“来,把这个交给2089。”每一个守卫胸前都有一个小牌,那是他们的编号。
查古舍尔推着的餐车是没有任何地方放东西的,他只能接过来背在了背后,长斗篷拖在背后,加上背篓即便繁琐也只能听从。
查古舍尔对外身穿斗篷,那只是为了防止吓到别人,而在这里面是为了照顾这些守卫所谓的嗅觉,强制他们这样的人穿上斗篷遮掩身上的气味,实时的讽刺。
安宓往里走去墙壁还有头顶的山体上都有着紫色的晶体,仔细的观察还能看见里面金色的流光,这样美丽的事物,只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她却即便是屏蔽了嗅觉,也掩盖不了她灵魂上对这些东西的排斥。
继续往里走,头顶上的紫金石越来越密集,越里面守卫不减反增,从外每隔五十米两个守卫,到了这儿距离几乎缩短成了十米,每一个人都穿戴着厚重的防护服。
安宓想到了外面的查古舍尔只有一件单薄斗篷,不禁攥紧了拳头,这些人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前面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本来打算往回走的安宓继续往里走去。镶嵌在山体的紫金矿石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耀眼,越往里紫金石杂质越少,它的特殊能量也越纯粹,安宓微皱着眉头,周身都弥漫着令她厌恶的感觉不太好受。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狭窄,只仅一人通过,而墙周围满是梦幻的紫色矿石,这矿石尖端闪烁着寒光,从中走过去,一个不注意都容易划伤自己。
安宓凑过去仔细的观察,这些紫金石就像是蛇蝎美人一样,外表纯净美好魅惑,看久了整个人的神情就容易被吸引直至沉迷,这些还只是饱含杂质的紫金石,安宓晃了晃脑袋,对这些石头敬谢不敏。
经过一道长长的杂质矿石长廊,视线豁然开朗。
安宓听见的声音就是从这边传来的,她转头看过去,还有几个一模一样的开采地。
矿洞很宽阔,安宓看着里面的实验体,他们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斗篷,四散分开,每两个人身旁都有一个守卫在看着。
他们吃力的挥舞着锄头,把紫金石挖出来,他们身上就和查古舍尔身上的伤痕是一样的,这样负荷大的工作量加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身体,斗篷滴落的血液在他们站立的地方都已经在地面流淌了一地,只要在这一天,身上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
褐黑色的地面泛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见证了有多少人在这里消磨。
安宓飘高,她厌恶这样的地面,不想接触。
安宓游荡在矿洞里看着里面的状况,突然间她瞳孔微缩,看着面前的人向着她倒过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接住他,那个人直接倒向了地面,其他的实验体继续的挖着矿,没有人理会这地面上的人。
安宓飘向了这人的正前方,他双眸紧闭,口鼻在沁着鲜血,站在前面的守卫看着这里也只是哼笑了一声,环抱着手在胸前斜斜的靠着没有矿石的墙面。
那样一砸下来,全身的力量都搓到了他的伤口,愣是把这昏迷的人砸醒了,他勉强醒起来,再挣扎着坐起来,缓着自己的呼吸。
“换班了,换班了。”
有人来接替这些看守的守卫了,轮到这里的人到前头的山体那边去看守。
即便是新来接班的守卫,对着躺在地上的人也同样是视若无睹。
只是那响在耳边的鞭子的破空声令人神经紧张。
地面上的实验体挣扎着站起来,刚撑起一半,再一次摔倒在地面,安宓看见他整张脸都扭曲得越发丑陋了。
他干脆趴在地面上,向着那旁的桌子爬过去,撑着那张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桌上有一盆略显浑浊的手,安宓惊讶的微张着口,看他把脸凑过去喝上一口,晃了晃神,摇摇晃晃走回他的位置捡起他的锄头继续挖着矿石。
她以为那是洗手的盆。
这边的人负责挖出来,那边的人负责把紫金石根覆盖的尘土清理干净,他们看的眼花,被这紫金石的特殊磁场刺激的昏昏欲睡也无人顶替他们。
这样的矿洞不止这一个,每一个矿洞的情况差不多。
有区别的大概就是有脾气变·态的守卫为了抒发快感,在实验体倒地之时,鞭子疯狂的抽着他们。
“真是些畜,生。”安宓说道。
她漂浮在所有人头顶,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看着那守卫再一次举起手,她看不下去,极速的飘过去,站在了他的头顶上。
安宓调动着魂力使劲的往下压,守卫手一顿,摸了摸头顶,他抬头看着头顶空无一人,只是那重量感越来越强,慢慢的他已经低下了他的头颅,双膝微弯。
这里的守卫都是强弱相加,高强的异能者一人管着弱者,来这里当守卫的最先多数是游手好闲的普通人改造的半实验体,还算身强力壮的就派到了这里,或是继续出去坑蒙拐骗更多的受害者,为了不沦落到那些挖矿石的地步,他们丧尽了天良。
“快来帮我!”守卫艰难的扭头,喊道。
安宓踩着他持续增加重量,只要他一弯下头安宓就有办法把他直接压到地面。
安宓一脚踩着他的头,一脚踩着他的后颈,一个使劲守卫支撑不住跪趴在了地面上,一守卫看情况不对赶忙过来拉起他。
安宓看着来人踩了一只脚过去压着,直到这两人体会到跪着的滋味,安宓挪动着脚到他们后脑勺,猛一使劲,他们磕到了地面上。
守卫们疑惑的看着周围,他们没有感觉到有异样,但这两人的表现不像作假,迟疑走过来艰难的把他们拉站起来。
安宓死死踩着两人,牵扯着前来帮助的守卫。
查古舍尔推的餐车是有铃铛的,安宓听到了铃铛声撤除了对这守卫的力道,守卫猝不及防的退后几步倒坐在地面上,他看着周围的实验体们,没有人关注他,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脸色有些难看,泄愤般的甩了几下鞭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