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听到此话,腾的一下变站了起来,怒火中烧。
王协赶忙按住,小声说道:“飞羽,先别急,我们先去看看再说,不要冲动。”
飞羽并未作声,二人随小二向后面马厩走去。
只见四五个官兵打扮的男子围着二人的马,其中一人正在解缰绳。
飞羽快走两步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财物!好大的胆子!”
那几人听到身后喝声纷纷回头,只见为首一人见王协二人走来,猜出是正主,他提了提裤子,手扶着腰间长刀,嘴角轻蔑地说道:“如今是战乱时期,军中缺马,你们二人的马被我们征用了。识相的快滚!”
飞羽一听这话,顿时咬牙切齿,正要上前,被王协一把拉住。
王协笑了笑,拱手道:“几位军爷,我兄弟二人是外地人,茫茫大漠我二人还要靠这来赶路,这马恐怕不能给几位军爷。”
那为首的官兵挑眉道:“哦?你说不给就不给?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军爷见王协二人一副外地公子哥的打扮,在这个时候到云中城的公子哥,多半是某位发战争财的商贾公子。那些商贾巴结自己还来不及,怎敢因为两匹马与自己作对。
那军爷心中如是想着,今日对着两匹马是志在必得。
王协面色逐渐变冷,他寒声说道:“这马几位军爷真拿不走。”
几人听后哈哈大笑,只见飞羽纵身一跃,抬脚将那为首军爷蹬出数米远。
其余几人纷纷大怒,抽出兵刃便要当街砍死这个敢跟自己作对的无知少年。
可他们区区几人怎是飞羽的对手,飞羽身形如电,不用几招便将几人打倒在地不能动弹。飞羽冷冷一哼还想继续拿几人出气,却被王协一把拉住。
王协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办正事要紧,赶快出城吧。”
飞羽点了点头,他与王协牵着马便向城外走去。
到了城门口,仍旧有人进行盘查。
王协二人身上本就没带什么东西,只是随身兵器被盘查了一会,但是在这北疆地区,男子佩剑佩刀也属正常,不似京城一般严苛。故而也没有什么。
正当那守城的军官要放二人出城时,却听身后一声响亮的高喝。
“给我将他二人拦住!”
听闻此言,那守城军官立即伸手拦住了王协二人,他身后十几个守城卫士纷纷挺枪指向王协二人。
王协回头一看,只见一人骑高头大马而来,身后率领着约百余号士卒。
只见那被打的官兵走在马旁,眼神阴冷,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就是他们,方才在大庭广众不分青红皂白殴打官兵!”那官兵恶人先告状,大声喊道。
高头大马的军官,身后百人将王协与飞羽二人团团围住,百余把长枪指着他们。
飞羽全然不惧,他冷哼一声道:“汉军中竟有你这等奸猾鼠辈!看我取你性命!”
王协正要制止,只见飞羽纵身一跃,脚尖点过戳来的长枪,翻身已到了高头大马的军官身前,他探手去抓那官兵,那官兵连忙向后躲闪。
高头大马的男子皱眉低喝道:“放肆!”
他挥刀便砍向飞羽,飞羽灵巧的一闪,一把采住那官兵的衣领,手中莫名多出一柄匕首抵住那官兵的喉咙。
飞羽狠声说道:“你这奸猾鼠辈,留你有何用!看我一刀结果了你!”
那官兵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连讨饶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去抢小爷的马,请小爷饶我狗命,饶我狗命呐!”
此时,王协高声说道:“兄弟手下留情,此事定有公断!”
那高头大马的男子挥手让身边士卒收回长枪。他厉声问到已经半跪在地上的那个官兵,“裘大山,你如实招来,到底这二人为何要打你们?”
裘大山不敢抬头看马上的男子,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实情。
那马上男子听后冷哼一声,喝道:“裘大山,你违抗军令强抢民财,你可知罪!”
那裘大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高将军饶命呐,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知道错了!”
“给我拖下去,等候发落!”高姓将领说道,他下马来到王协与飞羽面前。
飞羽一脸警惕,而王协拱手作揖道:“多谢高将军为我二人平冤。”
高将军亦拱手道:“高某治军不严,惭愧。”
转而高将军看向飞羽说道:“这位小兄弟好身手,我观二位不是本地人,不知二位在这偏僻多事之地所谓何事?”
王协拱手道:“我二人乃是商人之后,自幼习武,如今虽父亲到了塞北,便到这云中城中逛一逛,不巧有急事要出城,遇到那位军爷抢马,我这兄弟脾气暴躁出手教训了一番,才有如今之事。”
那高将军笑了笑,说道:“二位相貌不凡,更是对这位小兄弟的武艺十分佩服,在下高览,乃是云中城军司马。”
王协顿时一愣,脑海中迅速闪过袁绍帐下曾有河北四庭柱,其中便有一人名叫高览。
王协拱手道:“在下王协,王佑泽,见过高将军。”
王协又指着飞羽说道:“这位是舍弟王羽。”
高览向二人拱手,王协又问道:“敢问高将军,可是河北人士?”
高览惊奇道:“王兄认识某?在下河间人士。”
王协心中惊喜,此人正是将来袁绍手下四庭柱之一的高览。算的上是一名虎将了。能在此处遇到这等人物,也算是结下一段缘分。
王协热情与高览攀谈,但是飞羽却并没有什么好感,显然还是在记恨刚才那个官兵。他扯了扯王协的衣袖说道:“哥,父亲还在城外等候。”
王协有些不舍,与高览拱手拜别道:“高将军,王协家在京城,小有名气,你我一见如故,小弟也十分钦佩将军胆识,若是以后将军来京城定要来找小弟呀!”
对于王协的热情,高览心中十分诧异,不过面前此人深藏不露,定非凡夫俗子,况且其有一个如此武艺高超的弟弟在旁唯命是从,也让高览在心中暗暗记下了此人。
高览送二人出了城门,见二骑尘土飞扬,消失在大漠中,回头寒声说道:“将刚才几个夺马的士卒都给我抓到我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