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强大火力的支撑,攻打洞口城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异常顺利。
无论是前期的火炮轰击,还是火枪压制攻城,都达到了预期效果。
看着已经攻入城内的士兵,朱厚照也策马准备入城。
旁边的赵龙劝解道:“殿下。现在进城是不是危险呀。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朱厚照笑着说道:“无妨。城门那边还是安全的。城里面或许会有危险。”
说完,卫队就护卫着太子朱厚照进了城。
东城门这边得手,导致其他城门也受到了影响。前来增援东城门的叛军就与刚刚入城的官军狭路相逢打了起来。
钟虎那边因为其他三个城门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再加上一些驻守西城门的叛军被调去增援东城门,他们才得以爬上城楼,不过他们还没有进入城内,就被巡逻的叛军发现了。
一时之间,东城门也响起了枪声。战斗只是没有其他三门那么激烈罢了。
好在钟虎此次率领的都是精兵强将,弹药也带得十分充足。虽然没能潜入城内,但是在城门楼上阻击叛军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起码西城门的叛军被牵制住了,不能派人增援东城门那边了。
至于北城门和南城门,虽然是佯攻,但是战斗还是非常激烈的。在猛烈炮火,以及火枪的轮番攻击之下,城楼上的叛军只有躲藏的份,根本不敢露头。可以说被完全压制住了。
溃败逃离洞口城的情况没有发生。
虽然洞口城的东城门被太子朱厚照率领的虎贲左卫攻破,可是叛军依旧在顽强抵抗,没有撤退的意思。
虎贲左卫这边只能是按照既定方案,开始与叛军进行巷战。
好在大家使用的是火铳,远距离攻击能力超强。
在日常的训练当中,太子朱厚照就为他们设计了巷战的作战方案。不仅分成小组进行突击,而且还有手语、协作等各方面内容。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羽林前卫和虎贲左卫不仅仅是火器卫所,还可以称之为特种部队。
巷战、城池攻防战、阻击战、伏击战、山地战、登陆战等都进行了系统的训练。
朱厚照站在洞口城的东城门上,看着下边训练有素、分成若干小组开始向城内挺近的士兵,对身旁的赵龙说道:“赵龙。你看这些士兵,平日里的训练没有白费。全都用上了。不过有些人还是有些欠缺。事后还得加强训练呀。”
赵龙笑着回道:“殿下。卑职现在终于明白您说的那句话了?”
“哪句话?”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虽然平时训练非常累,可是真到战斗的时候,那是可以保命的。”赵龙说道。
太子朱厚照感慨道:“开始的时候,有些士兵还在发牢骚。蒋善和包长善就向我提议,对这些发牢骚的士兵严惩。可是被我拦住了。训练辛苦,大家发发牢骚十分正常。只有战斗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平时的训练没有白费。”
“这些叛军还真是顽强。城门都被攻破了,还在负隅顽抗。咱们就是兵力不足。如果羽林前卫在的话,一个也别想跑。”赵龙说道。
太子朱厚照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此次攻打洞口城,他并没有打算全歼叛军。
除了兵力不足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希望通过凌厉的攻势能够给叛军施加压力,令他们能够主动投降。
死磕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王道。
太子朱厚照看着逐渐远去的士兵,对身旁的赵龙说道:“赵龙你带领二十名侍卫,再去下边调一个百户,前往西城门增援钟虎他们。我担心三个城门的攻势,会令叛军向西城门转移。钟虎他们只有区区五十人,恐怕会很危险。你记住,尽量不要硬抗。能歼灭多少叛军,就歼灭多少。他们逃走,就让他们逃走就是了。”
赵龙明白太子朱厚照的意思。钟虎平日里在太子身边当差,虽然责任重大,可是很少有这种上阵杀敌的机会。
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凭钟虎的性格,自然是要大干一场的。
三面攻城,一面未攻。如果叛军打算撤离此地的话,自然会把西城门作为最佳撤退地点。那赶往西城门的叛军就会骤增。
凭钟虎那些人根本是拦不下这么多人的。可是钟虎如果执意要堵住西城门,那就麻烦了。
赵龙与钟虎朝夕相处,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他极有可能会这么做的。
赵龙不敢怠慢,当即挑选了二十名侍卫就下了城门楼。太子朱厚照继续站在城门楼查看城内的动向。
此时,北城门和南城门也相继被攻占。叛军开始向西城门退却。
钟虎果然如太子朱厚照所料。他没有满足于现状。在射杀众多叛军,在城楼上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率人向城楼下进攻。
由于三个城门吃紧,西城门安排了一些人前去增援,因此钟虎这边虽然只有五十人,凭借着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以及火枪、手雷等武器,竟然占领了西城门。
太子朱厚照本次前来湖广进行整顿,没有想到会有叛军作乱。
武器弹药带的并不多。
尤其是手雷,研制出来时间并不长,产量不高,而且还优先为派往边塞的卫所提供了大量的手雷,因此此次前来湖广,手雷带的不多。
由于钟虎他们执行的是秘密潜入的任务,危险性极大。因此太子朱厚照将虎贲左卫配备的绝大多数手雷都给了钟虎他们。
他们每个人都有三十多个手雷。扔出去一个就能炸倒一片。用起来还是非常方便的。
虽然占领了西城门,可是钟虎他们并不轻松。因为城里的叛军已经有往西城门撤退的趋势了。
叛军也不傻,洞口城四个城门的情况,他们还是知道的。西城门是官军人数最少的城门口,叛军自然要优先选择从西城门突围出城。
战斗变得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