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森也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说多了,反而没意思了。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利升公司的事上了。
不说还好,一说吓一跳。
按照姜冬妮的盘点,目前利升公司的货还能够坚持一阵子。
而利润初步估计能达到一万五到两万大洋。
这可是一大笔钱了。
走私业素来都是暴利行业。
从福鑫公司转移出来的货物并不多,香港那边也暂时没有到货。
如果香港方面能够全力以赴和利升合作,那将来货物来源问题就不用发愁了。
难题是,利润最大的武器走私。
在高乐田死后,叶简文试探性的去找了贝拉特国际洋行的总经理斯特罗皮。
不出意外,斯特罗皮只认高乐田,拒绝和什么利升公司的合作。
而且最不好的消息是,贝拉特正在寻找新的中国合作伙伴。
一旦失去了这个合作方,利升公司在想寻找新的武器供应商可就难了。
这等于减少了公司一大块的利润啊。
这可不是丁远森甘心的。
“后天,斯特罗皮会在自己家里办一个酒会。”姜冬妮继续说道:“叶简文争取到了一个参加酒会的机会,想借着这次机会看能不能说服斯特罗皮。”
“嗯,这个酒会一定要去参加。”丁远森不暇思索脱口而出:“让叶简文再带两个人去,我和你。”
“我也要去吗?”
“当然要去。”丁远森一笑:“还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我的女人,到哪都能拿得出手!”
我的女人。
姜冬妮身颤了一下。
我的女人!
为了这句话,让她现在为了丁远森去死都愿意!
……
“丁中队,怎么现在才来?”一看时间,都早上十点了,赵胜狐疑的看了看丁远森:“丁中队,我的鼻子特别灵,您信不?”
“什么意思?”
“您昨天晚上一定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了,而且没少活动,这才那么晚来,是不是?”
呃,还真的是狗鼻子?
昨天晚上,丁远森真和姜冬妮折腾了好几次,快天亮的时候还折腾了一次,弄到两个人早上谁都起不来了。
姜冬妮本来是要起来给他准备早饭的,可一看时间,连中饭都可以一起吃了,赶紧慌里慌张的跑去了单位。
丁远森也是死鸭子嘴硬:“我昨天不是看了一晚上的案件,睡晚了,睡晚了。”
“我说丁中队,咱撒谎不带这么撒的。”詹良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道:“翁区长让您租个房子,您到现在还没租,宿舍吧,不去了,平时累了就睡在值班房里。可昨天值班房里可没您的影子啊。”
丁远森抵死不肯承认:“我自己开了个旅馆房间,不可以?”
“哎哟喂,我说哥,您说谎都不会说啊?”小虎凑进来起哄:“咱们的规矩,是文件一律严禁私自带回去啊。”
成,成!
在一大帮的特务面前,说谎还是免了。
“他妈的,我昨天赌钱找女人去了,还找了三个。”丁远森气急败坏:“这下你们满足了吧?”
“这不是撒谎,这是吹牛。”詹良不阴不阳地说道:“还三个女人?我不是看不起您,您有这体力不?”
这他妈的是一群什么样的部下啊?
“小丁啊。”
正在那里热闹着,翁光辉的助理麻贵于走了进来:“你们抽空把咱们后院子那个不用的仓库整理整理,以后你们机动中队就在那里办公了。”
“哎哟,那可是大好事啊。”
丁远森还没有怎么样,赵胜赶紧掏出了烟:“麻助理,您抽烟,要是再给我们配辆小车就好了。”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麻贵于笑骂了一声:“这翁区长对你们算是青睐有加了,才成立的中队,就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知足吧。走了,就这两天把这事给办了。”
这对于机动中队来说是绝对的大好事。
现在他们新成立,是和一中队在一起办公的,当中拉了一块帘子,算是代表两个不同的部门。
可两个中队挤在一起,活动空间可想而知。
有的时候带进一个犯人,暂时不够格进审讯室的,都没地方审问,还得带到外面去问。
这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倒像是在和朋友唠家常。
堂堂的特务机构,这成何体统?
现在好了。
要说上面有人,就是待遇好啊。
“走,看看去。”
丁远森也是兴致勃勃。
之前,给他们下达命令的时候,生怕任务暴露,都得压低了嗓子和他们交代,弄到神秘兮兮,看着是一群力行社的卧底一般。
那个仓库,原本是用来存放武器弹药的,还有专门的警戒室、值班房、门卫,地方挺大。
后来专门建了一个更加安全的武器存放室,这里就被闲置下来。
不是没有别的人来动过脑子,可这地方据说风水不好,邪气。
之前有个武器库的看守,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气之下,在这里举枪自戕了。
这还不算完。
过了几天,又有一个看守,说出去一下,结果再也没有回来,等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上吊自杀了。
结果弄到人心惶惶,都说这里是凶宅,谁也不愿意来了。
丁远森和赵胜是不相信这些的,问题是其他人信啊。
詹良听说要搬到这里,脸上就没露过笑容:“凶宅,凶宅,咱们本来顺风顺水的,现在搬到这里,不是好事,不是好事。”
小虎也胆怯地说道:“都说只要进了这里,就会倒霉。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怕什么?”赵胜一瞪眼睛:“咱们是做哪行的?还能怕这个?”
“小心驶得万年船。”詹良左顾右盼:“我看咱们得请人来做一场法事才行。”
“笑话了,那些装神弄鬼的能进咱们力行社?”赵胜一看门上挂着锁,悻悻然地说道:“还得去拿钥匙,算了,下午再来看吧。”
“老赵,当时那个看守自杀,就他一个人在啊?”
丁远森好奇的问道。
“没,一共两个看守,咱大门那里和办公楼里都还有值班的。”
“还有个看守呢?”
“死了啊。”
“死了?”
“嘿,为什么说邪门,你知道后来上吊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当天夜里的另一个看守,他看着自己的同伴自杀,估计心理也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