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抱着孩子的混混头目这一行人得手后,立马沿着山路往前走。
“大哥,咱就这么把这孩子交上去?若是咱们兄弟几个独自享用,哪里还会受那娘们的控制。”
“少说话,多做事。”那为首的大哥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地孩子,立马闷头往前走。
“大哥,兄弟们也是为了你好,咱为了能进这拍卖会吃了多少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又不为了……大哥你何必?”那兄弟看着这顺利到手的孩子,想要劝自己的大哥,可又知道那女人是大哥的禁忌,不敢这么说下去。
“知道我的,不要多言,质疑我的,立刻就走。”那混混头目一改往日那泼皮模样,一脸阴狠地看着身后的兄弟。
“大哥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大哥我们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嗯。”这大哥也不是那么不认清理的人,也不多追究下去,继续闷头赶路,
若是能在天亮之前把这娃娃送到那人手上,拿了定金,这些不想在刀尖上给他卖命的兄弟,他立马就放他们回家结婚生子,过一个好日子。
这混混不同于刚刚的狠辣,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兄弟,用拳头挨个锤着他们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我知道你们这小伙子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各位兄弟并不是这样的,等我们做好了这一单,拿到钱,完我保证立马分给各位弟兄。”
“那些想回家孝敬老母的,回家成亲生娃的,或者拿着这钱喝花酒逛花楼的,我都不拦着!怎么样?”
这人做他们的大哥有个三年五载了,跟着他的那些小兔崽子们都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只是这孩子真不是他们这样人能碰的起的。
“大哥,真的吗?我们干完这一单就可以回家?”一个低着头的小混混目光闪烁着看着他头头。
“真的,拿着钱,衣锦还乡如何?”
——是吗?
“呵呵,钱?那得看这钱你有没有命花!”
李琼安低着脑袋,声音闷闷地突然出现在这群人身后。
“怎么丫头你还敢追过来?”那混混头头离李琼安最远,并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
“不是的大哥,我确实按照你说的杀了她的,你看她胸口上的那把刀……她,怎么能?”
李琼安低着头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膝盖外翻着,两个手腕像是脱臼了像两个手提袋一样在身侧晃悠,远远看着十分诡异。
而离得近的那些地痞流氓这才发现她的左胸正正好好地插着一把刀,那血液也已经浸湿了半截衣衫,兀自在那队伍后面站着。
“大哥,她,她这是人还是鬼啊?”这些人里没一个不做过亏心事,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双腿也开始颤抖。
“你,把那个孩子,放下。”李琼安声音低沉又不带一丝废话,与刚刚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大哥,看,看她的眼睛泛着蓝光,是蓝光!”
这些人看着李琼安微微抬起头,整个眼眶里分不清什么眼白瞳孔,只能看到里面是一片蓝色的汪洋,像是暗夜星空一般,闪烁着点点星光。
“大家不言慌张,退后,我来看看。”只有在危险的时候,这个大哥才真正有点指挥的能力。
“孩子,放下。”李琼安看着那人抱着孩子越来越近,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丫头,你……”那头头本来还想和眼前这个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丫头周旋,却立马发不出声来。
那人捂着嗓子卡红了眼,看着眼前的姑娘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而他的脖子被无形的力量钳制住,拼命地吸气,靠着那挤进嗓子口里的微薄气息过活。
“太,吵。”李琼安歪着脑袋,眼里的蓝色星光在这黑暗的山路上,显得各位诡异。
这个身材单薄的小姑娘踏过那个窒息者蜷缩着的身体,抱起那孩子,看着那群瑟瑟发抖无法作为的人愣了一会儿。
转身离开时,瞥了一眼地上因缺氧而发紫发青的混混头头。
瞬间那遏制他脖子的压迫感消失了,通畅的呼吸让那人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不动不动看着那姑娘,眼里说不清是眼泪的液体瞬间倾泻而出,嗓子口发出哽咽声,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狗。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后面跟着的兄弟见自家大哥抱着胸,蜷着腿在这石子地上涕泪横流。
“……快,走。”他看了一眼试图扶他起身的弟兄,在呜咽着有些嘶哑地声音挤出这几个字来。
那人在江湖上也是混了不下十年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不动用一根手指地压制住了,甚至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
“大哥!你他娘的对我大哥做什么了?”
那扶着他的小弟是第一次看着自家大哥这般屈辱地模样,愤怒地对着那扭动这弯曲的膝盖一步步往前走的李琼安吼道。
“丫头,他刚刚骂你呢,要不我替你出口气吧……”李琼安的声音里低沉着发出这样诡异地声音,看着手里的孩童说道。
一刻钟前,山路边那一滩血液里趴着个姑娘。
独留在李琼安身体里的一安本以为自己死而复生是因为自己命大,或者说是那把尖刀并没有插进要害。
幽深的夜里,那沿着山路滚动着的瓶子是这个夜里唯一地光源。
正巧在蓝色的瓶子滚到了李琼安的流淌的血液里,瓶子被山路上的石子撞击着裂出了一条缝。
随后在李琼安里的一安只看见一道蓝色的炫目地光,之后的景象就是在这群混混面前的时候了。
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让那混混头头躺在地上涕泗横流,一安在里面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幕。
这——就是妖的力量,还是个半妖?
一安因为眼前震惊地无法出任何判断的时候,那温热地血液喷溅在李琼安的眼睛里。
“呵,这可是你自己撞进来的。”
一安看着自己的手伸进了那个刚刚怒吼过的弟兄的身体里,那弟兄手里的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她震惊地瞳孔还没缓过来,又看着自己把手从那人的胸膛里拿出来,复而又漫不经心地在那弟兄的衣服上蹭干净血液。
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