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有韦道:“我是生意人,下手买入,你能给我什么?”
李秀田矫情地道:“上次俺在都察院留了三小时,虽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了啦,但是估计还得去,那接受调查,特任好汉组在干什么,我全都为您打听回来。”
吕有韦道:“特任组调查什么跟我有何干系?”
李秀田愣了一愣,见吕有韦正看着自己,忙道:“我悟了大人!”
吕有韦笑道:“光头之所以没说……”
“是我太心急了大人~!”李秀田站起来将脑袋低到地上,说道:“对不起大人!”
吕有韦道:“你不是一颗钉子,而是一颗不稳的浮石,现在呢?”
“是我的错,大人!”李秀田道:“我愿意做一颗钉子!”
吕有韦笑了笑,李秀田一直连声道歉退出门口,等气丹境保镖将门关上,走到转角松了口气,嘀咕道:“越过一座山。”
吕有韦问气丹境保镖:“光头现在在哪里?”
气丹境保镖道:“他现在快上大白鹅客宝了。”
吕有韦道:“让他回头。”
“是,我已经在调查徐扁舟一案相关的人了。”气丹境保镖道:“唯独负责运送资金的练气孟笃行踪难以掌握,而且,那女的醒了过来。”
吕有韦道:“去吧。”
“遵命城府主。”气丹境保镖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
精达城医师院,东郭策和展云飞被支开的时候,乾在芸让护士拉着辆床车进来,练气捕快道:“怎么了?”
乾在芸怒道:“别烦我,把嘴巴闭上。”
“你要带她去哪里?”捕快连忙问。
一名护士跑了进来道:“你们要去哪里?”
几名被乾在芸收买的护士人员正快速给全莹澈换床,乾在芸道:“我们要给病人转院,秘密的,谁泄露了出去就是害死病人的凶手,知道吗?”
那愣头捕快一直在这里看守全莹澈有些时间了,金风叶被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乾在芸警告道:“你也是,若病人死了就是你泄露的秘密,现在配合我给她转院。”
捕快抓着钢刀的手都是汉,苦笑道:“展捕头知道吗?”
乾在芸认真无比道:“就是不能让他知道,你要相信我,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愣头捕快想了想,看了全莹澈母亲一眼,乾在芸道:“一定不能说,还有东郭策也是,知府也是,跟我一起把人送出去,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乾在芸一边撒着遮蔽粉,众人连忙将装着全莹澈的床车送上楼顶,唐靓琴正启动着一辆小黑鸟飞行法宝,才将人装进去,展云飞便上到了三楼。
展云飞正从原来的病房外的走廊经过,一名护士急匆匆朝升降梯跑去,前者皱了皱眉跟在后面,刚要到天台时却与愣头捕快撞了一脸。
愣头捕快大惊道:“展捕头不好了,全莹澈失踪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
展云飞闻言立即回头朝三楼病房冲去,果真如愣头捕快所说,人没了。
护士姐姐走到小黑鸟客宝前傻笑了一下,道:“我有事情要跟善恶姐姐汇报。”
见展云飞被骗走,乾在芸让唐靓琴立即将人送到目的地,又问护士姐姐:“什么事?”
小黑鸟客宝启动往空中飞去,护士姐姐傻笑道:“这位病人前阵子症状严重时,有时很奇怪,直到刚才看见你我才想起来,有一天晚上,很诡异。”
“哪天晚上,继续说。”乾在芸道。
“我、呃、那个、啥。”护士姐姐见乾在芸神情认真,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乾在芸便拉着她来到医师院的法器室,让监控人员将那天的录像翻出来。
监控员道:“那个叫什么展捕头的刚刚拿走了。”
乾在芸皱了皱眉:“还有备份吗?”
监控员摇摇头:“他是整个监控法器拿走,连着我们三个月的录像都没了,你说呢?”
乾在芸愕然无比,道:“他找你,你就给?”
监控员耸耸肩:“不然呢?捕快找来说是配合调查,是你你给不给?”
乾在芸走回原来的病房,展云飞和东郭策正在到处乱翻乱问,前者问:“师爷,展云飞是不是……”
东郭策正抹着额头冷汗,问道:“展什么云飞啊?”
乾在芸道:“展云飞是不是拿走了监控室的录像?”
东郭策连忙皱眉扭头转身,抹着冷汗道:“不知道,不要问我,现在人没了录像也找不到,监控员刚刚打瞌睡什么都没看到,一点气息都没有,全莹澈不见啦!你看到了没有?”
“没看到!”乾在芸快速离去。
……
汜水城附近的桥墩旁,练气修士孟笃正被蓝子田按在地上,徐剪翠问:“你不是去找过金风叶父亲吗?说你只是负责送钱的人而已,你之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怎么现在不认呢?”
孟笃道:“这位好汉,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你,你说什么?”
徐剪翠神色冷了下来,道:“你不说是吗?”
孟笃道:“什么说不说的啊?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抓我做什么,还有你们是谁?我又是谁?我在哪里?”
蓝子田气场笼罩过去,孟笃立即冷汗狂流,道:“我只不过是个拉煤的,不要搞我!”
徐剪翠道:“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孟笃艰难摇摇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你们逼我也没用啊?救命~”
天空中一道人影如炮弹般射了过来,稳稳落在地上,桥墩旁的地面顿时凹了个大坑,蓝子田道:“追捕了这家伙一天,徐好汉似乎想抓住他。”
浪无忌道:“我认识你。”
孟笃愣然抬头,前者一颗欢笑散射进了他嘴里,道:“你可以不说,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五名目击者都已经死了,全莹澈也重伤未愈,现在我们正深入调查,说不定下一个完蛋的就会是你。”
“呵呵哈哈哈哈哈~~~~~”孟笃被射了一滴解药进嘴里,停了下来,道:“有本事就关着我,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我是老实人。”
徐剪翠怒问道:“所以你作伪证了是吧?是你陷害我父亲的对吧?”
孟笃不说话,浪无忌道:“你以为你死不松口,就躲得过去吗?光是给其中两位目击者送灵石,你就逃不过牢狱之灾,然后他们又知道你知道什么,说不定在牢里的时候,派人把你做掉,我猜的,你看怎么样?”
孟笃愣了愣,道:“这位大哥,你知道杀人的是气丹境了吧?你知道气丹境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你说我能说吗?”
浪无忌笑道:“对,所以想把你关起来看看,说不定正好能引那个气丹境出手。”
孟笃皱眉,愣在那里。
浪无忌弹了颗解药到他嘴里,道:“不妨透露给你,现在案件正调查到关键,加上你又有可能会泄密,正好是那些人把你灭口的关键时刻,我想,他们或许有什么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穿透我们的监视,把你杀掉,我想你的价值应该比那些目击者要高。”
“那个,能不能容我考虑……”孟笃皱眉道。
浪无忌道:“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们甚至不需要拘捕你,你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
徐剪翠道:“帮我们吧,若是对特任组调查的案件起到一定帮助,说不定会抵消罪行。”
蓝子田道:“你以为他们说帮你掩盖罪行,甚至逃命,就没事了吗?一旦出事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你。”
徐剪翠道:“说,我们保你安全,我爹将那些灵石还回去了。”
“算了。”蓝子田将气场完全收回。
徐剪翠连忙道:“帮我们吧,帮了你不吃亏。”
浪无忌笑道:“那个女学生是怎么被弄的你知道?你很快也会变成那样。”
蓝子田拿出法器打开录音,道:“现在说出来就行,不需要再跑一趟了,喏。”
法器怼在孟笃脸上,后者叹了口气,拿过法器,思索着正准备说着什么。
一段时间后,蓝子田回放着录音,声音传出:“你承认徐扁舟当时已将五十万灵石还了回来,也承认在陈述过程中,并不存在任何强制吗?@@##嗯~我承认!”
徐剪翠喜极而泣,浪无忌道:“兄弟,你赶紧去千春团作证,迟了就没了,我们没时间保护你。”
孟笃猛道:“不是说好了吗?放了我?”
蓝子田道:“这样对你来说最好,在千春团内至少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徐剪翠跟我来一下。”浪无忌道。
徐剪翠道:“谢谢你,无忌哥哥。”
浪无忌道:“我不是让你别管这些事吗?这当中有多深你不知道吗?”
徐剪翠道:“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是一名好汉。”
浪无忌道:“你的行为很可疑,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谢谢,我知道了。”徐剪翠天真无暇地说道。
这个女的二十出头,就是练气修士,一般普通练气起码三十岁以上,虽然天赋不是很好,但肯定不少被徐扁舟拿灵石当饭喂,浪无忌扫了她几眼,将其送到汜水城内,离去。
阿土伯的声音从法器里传来道:“你是让我这比你大一级的人物等你好几天?”
浪无忌抱歉道:“出了些急事,我马上赶过去。”
……
精达城医师院内,乾在芸与护士姐姐坐在一起,后者道:“当时很晚了,全莹澈病床的警报响了起来,我连忙跑过去查看,病人有呼吸不畅的状态,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气管,可是先进输气机正罩在她脸上。”
“以前有过这种现象?”乾在芸问。
护士姐姐道:“没有,睡死症患者除了需要不断输气之外,并不会发生其他症状,而全莹澈身上的伤口,早已经止血并缝合了。”
她回想起之后走出病房时,似乎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子正往楼梯口走去,由于当时另一间病房的警报也响了起来,不得不连忙跑开,看起来那名走往楼梯口的女病人,并不是这一层楼的,否则她不会不认识。
“那女子长得什么样?”乾在芸拿出几张照片,确认后快速冲出了医师院。
她一边拿着法器道:“光头的老婆一定来过,我现在就去衙门确认,展云飞把监控法器拿走了。”
浪无忌道:“若展云飞已经看过,应该知道是你劫走了全莹澈。”
乾在芸道:“那也没办法,全莹澈一失踪,展云飞便把东西拿走,我们又能怎么办?”
浪无忌道:“尽力吧,等你好消息。”
……
府衙办公室内,知府正将监控法器的光幕射了出来,查看着里头的画面,只见乾在芸与愣头捕快等人,将全莹澈堂而皇之地送走,医师院的护士竟然没说出实情。
当他看到光头老婆的身影出现在那天晚上时,连忙愣住:“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看光头的女人?删掉!”
……
府衙会议室内,展云飞正将愣头捕快压在墙壁上,道:“你家伙都做了什么?找死?”
愣头捕快慌忙解释:“捕头你听我解释,当时我说不帮你她就威胁我,你知道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加上你也不行。”
展云飞神色冰冷道:“你不知道那女孩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吗?”
说着一股气元境威压笼罩住愣头捕快,又道:“说!她被送到了哪里?”
愣头捕快挣扎着,不停留着冷汗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见他们用小黑鸟送走了啊,我能怎么办?”
展云飞怒道:“你不知道乾在芸自从跟了那个浪无忌的屁股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吗?”
乾在芸与两位千春团好汉打开门走了进来,对愣头捕快道:“你,走,以后由我罩着你。”
“你来得正好。”展云飞气势弱了几分。
乾在芸道:“把录像交出来。”
展云飞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七八个捕快冲了进来,他道:“凡事有个顺序,你把全莹澈藏哪里去了?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把录像交给你,互相帮助。”
“快点交出来!”乾在芸冷声道。
展云飞道:“你当我傻?那你告诉我人在哪里!”
乾在芸扭头转身道:“你再问我一百遍看看我会不会告诉你。”
“看看,这丫头一说不过就逃跑。”展云飞强笑着众人道。
乾在芸进入展云飞的办公室,神识扫了几下,三名捕快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道:“找什么?”
乾在芸一边到处扫视着一边道:“证据。”
捕快道:“那问捕头要啊?”
扫描了一遍没发现,她怒瞪了三人几眼离去,搞得三人冷汗直冒。
……
龙亭州都察院、特任好汉组,阿土伯正百无聊赖拿着根雪茄施展着临空吐雾,浪无忌快步走了进来。
“我来晚了。”浪无忌鞠了一躬道。
阿土伯道:“有下属敢抱怨上司来晚的吗?”
“抱歉。”浪无忌低头道。
阿土伯道:“先说明一下为什么会晚到几个时辰。”
浪无忌回想刚刚一拳从荆楚州如炮弹般飞来,还一边喝着咖啡,只听阿土伯又道:“解释不出来等你回千春团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了,甚至陈启刚那边,我都会跟他说你的坏话。”
浪无忌道:“屋主,我之所以来晚,是因为全莹澈醒了。”
阿土伯道:“她说了什么?”
浪无忌道:“还没有,不过她正处于我们掌握之中。”
阿土伯点点头:“嗯,理解。”
他点燃一根雪茄,道:“虽然有很多东西想问你,但我想说的是,我跟金风叶父亲吃过几次饭,不要紧吧?”
浪无忌笑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要紧。”
说着拿出一份文件,道:“这是三年前沈家案还未发生时,屋主曾做过的一份资料。”
阿土伯拿起文件翻了翻,熟悉的信息引入眼帘,凝神看了好久,然后轻轻放在了桌上,道:“这个案子你想查?”
浪无忌道:“我这个特任就是为了查灭门案才当的,荆楚州送灵石最多的一个人是谁?”
阿土伯立即轻松回答道:“和收灵石最多的是同一个人。”
阿土伯将文件中的一张照片取了出来,道:“孟笃那小子好久不见了,你觉得当时我的调查继续不下去的原因是什么?”
“徐扁舟因为收灵石而退下。”浪无忌道。
阿土伯点点头,苦笑道:“不错。”
他回忆着当时自己的调查,道:“当时徐扁舟就已经住在精桃县的木屋内,那个地方没有悬浮监控法器,孟笃是个涉嫌洗灵石的家伙,直接去了老城主家里,而晚归的老城主打开箱子后大吃一惊,按照明信片上面的法器号码打回去让孟笃过来。”
“因为收受灵果已超过五个时辰,所以老城主怕夫人受到牵连并没有报官,而是把孟笃叫过来让他拿走,但一刻钟后孟笃从老城主家里出来时,两手似乎是空着的,街道气塔上的法器拍到了画面,五十万灵石至少要两个储物袋才装得下,孟笃本人说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可是,若附近有高手配合……”阿土伯比划了几下:“偷梁换柱,你懂的。”
浪无忌摇摇头:“孟笃的口供与老城主一样。”
“你什么时候见过孟笃?”阿土伯愣道。
浪无忌道:“来之前见过。”
“那你早说啊?”阿土伯道:“所以那家伙说什么?”
浪无忌道:“孟笃说老城主将钱还了回来。”
阿土伯连忙激动站起,指了指文件道:“那赶紧把这个,呃,由你们发布?”
“是。”
得到浪无忌回答,阿土伯松了口气坐了下去,道:“太好了,就这么干,哎~~一直以来他有多冤枉?竟然对那种人指指点点,他绝对不是收受灵石的那种人。”
浪无忌不动声色问:“为什么这么说?”
阿土伯看了他一眼,眯着眼道:“为什么这么问?刚刚不是你说他没收的吗?”
浪无忌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似乎知道很久了?”
阿土伯神情浮动了几下,道:“刚刚不是知道了吗?问这么多做什么?”
浪无忌道:“呃……”
阿土伯思索了几下,道:“那是现任城主收灵石的案子,本来是要移交给特别好汉组的案子,因为是我们管辖内发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们来彻查,我理所当然认为特任组会调查好案件,但结果呢?申请特任调查组两天后就结案了。”
浪无忌道:“你是说,老城主获罪后,当时的特任组就解散了?”
阿土伯点点头:“而且还不能让其他人继续再调查,我突然被任命为案件的公判员,而乾在芸被调派到了太岁州,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被安排到了外州。”
浪无忌拿出一杯咖啡,摸着下巴道:“把现任城主拉下台,把特任好汉一夕间解散,这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办成的事?屋主不知道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么干?”
阿土伯从他手里接过另一杯速溶咖啡,喝了一口,道:“你现在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在调查这个?”
浪无忌道:“金风叶父亲生前,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可以随意出入千春团,在当时有光头的默许,是老城主下台后开始的。”
阿土伯叹了口气,道:“我老了,若在数十年前像你和在芸这么年轻的时候,还可以放手一搏。”
浪无忌道:“你是怕……这就说明你知道些什么?”
“嗯。”阿土伯皱眉起身道:“很晚了,下次再说吧。”
浪无忌起身道:“虽然三年前的特任只持续了三天,但您亲自调查了吧?”
阿土伯如一阵风消失在门外,声音传来:“让我好好整理一会儿思绪,才知道怎么跟你说。”
……
千春团大湖木寨,刘江涛在房间中,正拿着一叠草纸对乾在芸道:“这些地方的停马车费都只能用修行界法器钱庄来支付,你看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每一个都是用粉娥的名字入住的厢房,但结算的时候没有一个法器钱庄的编号是重复的。”二人朝一列长长的列表看去。
乾在芸眉头轻蹙,思索道:“会不会支付的现金,让人代刷的?”
刘江涛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么缜密怕是巾国皇城司的水平了。”
“或者男的都不刷法器?”乾在芸道。
“或者每次来都使用不同的法器。”刘江涛道:“就算他法器多,也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很不简单的人。”乾在芸思索着道:“你记不记得那马车夫,说粉娥都是使用的大厅酒店连线法器?”
“肯定是全莹澈订好厢房后,再联系对方的,但是到酒店后由于什么原因,在大厅发信息?”乾在芸将文件中相近时间段的几个厢房画了出来。
二人思索,乾在芸起身火速赶往精达大酒店,问柜台帅哥道:“请问去年有突然用不了520号房间的事情吗?或者整层5楼?”
“嗯?你是想要问什么?”帅哥问。
乾在芸比划着道:“比如当天要入住,突然发现住不了,有没有这种情况?”
“那个?”帅哥挠着头,乾在芸突然将脸怼了上去:“哪个?”
帅哥后退了一点,道:“一般这种情况,就是空调或者什么坏了,维修师正在维修,会更换预定的房间,比如将五层换到四层,这样。”
乾在芸打了个响指,道:“对!请帮我查询那时的入住记录,特别是大厅的连线法器记录,非常感谢。”
帅哥在台式法器上敲打了下,乾在芸拿到信息后离开。
数个时辰后,二人在龙亭州一处隐秘诊所会和,易容后的唐靓琴正守护在这里,浪无忌从病房里走出来,道:“她不肯说。”
乾在芸又进去问了问,全莹澈还是不肯开口,前者拿出法器对浪无忌道:“那天莹澈在酒店大厅拨打的法器号码,是知府的,都能当孙女了。”
“光凭这个还不够。”浪无忌皱眉道。
乾在芸道:“录像也没了,那个护士姐姐跟我说,当时看到光头的老婆在某天晚上假扮成病人出现过,但由于隐私问题,病房内没有加装监控机关,因此看不到那天晚上房间内的情况,值班的愣头捕快也没发现什么,所以我想见一见光头的老婆了。”
浪无忌点点头道:“还有一件事也要拜托你,知府的马车夫,肯定会知道之前每天去的地方,像这种人不会轻易更换,你不动声色地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