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新剧本更真实了吧?!沈谓行震惊地抢救叶九月的衣服:“等等朋友,你冷静一下!”
“他还有两个小时下课。”朋友脱不了自己的衣服就改成脱沈谓行的衣服,“快一点啦。”
沈谓行又来抢救自己的衣服:“我操,叶九月是你朋友你就这么搞他男人?太无耻了,你离我远点。”
“你太虚伪了。”朋友非常机动灵活地再度改成脱自己衣服,一边还要说塑料朋友的坏话,“叶九月也太无趣了,条件又不好,跟他在一起太没意思了,你这么帅,多可惜呀。”
“……”
这还无趣,你心目中的“有趣”是不是要上天了?!沈谓行惊恐地抓住叶九月的手,发出正义的声音:“叶九月没你这种朋友,你给我走!他轮不到你来说,我再帅也跟你没关系,滚!”
“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责任,没关系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后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影响你们的啦,他不会知道的。”叶九月顺势抬手亲了亲沈谓行的手,还舔了一下。
沈谓行被火烧似的赶紧缩回手来扯着沙发毯使劲儿擦手:“我不!”沈谓行发出自己的呐喊,“别,叶九月,我警告你,我不玩这个了!”
叶九月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突然起身去玄关敲门。
“……”沈谓行问,“又干什么?”
“我没带钥匙,你开一下门。”叶九月说。
沈谓行绝望地问:“你又是哪位?”
“我是叶九月啊,还能是谁?”叶九月说。
沈谓行:“啊?”
叶九月又跑回来坐他大腿上,一手抓着扯开的衣领,惊讶地说:“他怎么就回来了?”
沈谓行:“……”
这些年被温水煮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叶九月的蛇精病半点都没好过。沈谓行沉痛地想。这就是代沟吗?不,我不承认。
“我躲到衣橱里面去,你找借口支走他。”叶九月说着就匆匆忙忙去卧室里面。
沈谓行犹豫一下,起身跟着,站卧室门口看叶九月把枕头塞进衣橱,然后又跑去玄关,继续敲门:“怎么这么久啊?开门呀。”
沈谓行:“……我要开门吗?”
“要开。”叶九月小声给提示。
沈谓行过去开了一下空气门。
叶九月作出换鞋的假动作,问:“怎么这么久呀?”
沈谓行心情复杂,久久不语。
叶九月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沈谓行最终叹了声气,拉着叶九月就朝卧室走。
“不行,剧本是你要把我支开。”叶导小声地讲戏,“然后你去衣橱里面找我,然后我们在衣橱里面发生了关系。这个时候叶九月又回来了,为了瞒过去,你和叶九月在衣橱外也发生了关系。”
“……”我沈谓行就算被赶出片场,就算饿死街头,也不可能堕落到演这种片子,不可能的。
沈谓行装作没听到,把人拽卧室里面,打开衣橱门,把枕头扯出来使劲儿朝地上一扔,脱了拖鞋踹了一脚,指着枕头朝叶九月道:“叶九月你看清楚你交的什么朋友。”
“那是我的枕头。”叶九月小声说,“你把它弄脏了,我晚上怎么睡觉呀?”
沈谓行又踢了枕头一脚,义正辞严:“干什么不好,非得来当第三者,书读哪儿去了?”
利益相关的叶九月飞快抱起枕头拍拍,试图圆场:“他知道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谓行一把抢过枕头又往地上扔:“不要扶他!这种人看一眼都传染病毒,以后离他远点。”
“……”叶九月心痛地小声叨叨,“病毒是没有,但会有灰尘,我晚上还要睡的。”
“还不走?”沈谓行横眉冷对枕头,“你给我记住了,叶九月好不好是我的事,跟他过日子的是我,不是你。别人家两口子轮不到你这妖怪来指手画脚。滚!”
说着,沈谓行提起枕头就朝卧室门外一扔。
叶九月:“……”
处理完那个枕头精,沈谓行皱着眉头看向叶九月:“你想说什么?”
叶九月说:“我想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结束演戏状态,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好凶的呀。”
沈谓行冷嗤了一声:“谁跟你演戏了?”
“……”叶九月试探着问,“你现在还是在演吗?”
妈呀!分不清状态!
虽然以前沈谓行也玩过黑化play,但那太浮于表面,一看就是假的。
此时此刻对戏进化过后的影帝的叶九月压力很大。
“说说。”沈谓行仍然是那张绷着的脸,背靠着身后的墙壁,冷淡地注视着叶九月。
“说什么?”叶九月无辜地问。
“你那朋友怎么回事?”沈谓行问。
叶九月情不自禁被带进戏:“我不知道呀,他背着我找你的。”
“咱俩这点信任都没有是吗?”沈谓行淡淡地说,“别装傻,我说的不是戏,是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叶九月小声解释:“只是演戏。”
“我跟你说过,网上那些黑的话你不要看,你其实一直都记着是吧?”沈谓行叹了声气,很无奈又愠怒,“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不想那么多?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是吗叶九月?”
叶九月无辜地说:“没有啊,是在演戏,说台词。”
沈谓行敷衍地点点头,深呼吸,忽然提着叶九月的手腕就把他朝床上一推,自己也跟着俯身过去,撑着手从上方盯着他看,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来,目光十分锐利。
客厅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恰恰好将背对着的沈谓行笼罩在光影中,轮廓反倒更显得立体起来。
“算了,随便你。”沈谓行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我他妈也只是想操|你,就这样吧,也没影响。”
“……”
叶九月心如疯兔,小声说,“那你操呀。”
叶九月心想,这下子沈谓行得笑场了。
并没有。
沈谓行只是嗤了一声,神态更颓然又疏远了,手上轻拢慢捻抹复挑,眼睛却始终定在叶九月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叶九月又磨蹭成一团麻花,小声要抱要亲,沈谓行却没有和平时一样听到这话就抱着他亲,仍然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像有几分轻蔑,再有许多分的失望。
……这种感觉在委屈之外,格外的赤鸡呢!
玩火的男人最终捂住了自己的脸,也在最后这一刻猛然想出了状态解除的咒语:“卡!卡了!这场戏卡了!”
沈谓行擦手的动作一顿,三秒钟之后,笑得滚到床的另一边,又笑着滚回来,一把抱住叶九月亲了半天:“爽吗?哈哈我要憋死了哈哈,你刚才那表情我能笑一年。”
恼羞成怒的叶九月试图推开他,当然是推不成功的。
沈谓行哄着他亲来亲去各种亲:“过了过了,下一场了。”
叶九月说:“不演了。”
“别耍大牌啊,我面前你一个新人还敢耍大牌?现在的风气真是。”沈谓行啧道,“来来抱抱亲亲,不生气了啊。”
“我刚刚只是演戏。”叶九月委屈地说,“不是真那么想的,我早就没有那么想过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演。”
“我知道,我也是演戏。”沈谓行又亲他一口,“演得不错吧?是不是拯救了整部戏?前面那戏太浮夸了。”
叶九月不乐意了:“因为我很配合你,但是前面你没有配合我,而且我还要一个人演两个。”
“是配合我还是真被吓到了?”沈谓行笑着问。
叶九月停顿一下,捏他的脸到变形,说:“真的好凶,看电影的时候都没这么觉得。”不是演得不好,而是看的时候知道那是戏。
“以后不这样了。”沈谓行笑着凑过来继续亲他。
叶九月抱着他的脖子配合下一场戏,忽然说:“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帅。”
沈谓行没多想,一边继续动作戏一边随口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帅?”
什么时候都帅,但是帅的程度不一样。
沈谓行不笑的时候,尤其是表情冷淡的时候,或者显露出尖锐的侵略性的时候,简直帅到没人愿意跟他同框,天外飞仙如陆北都不太乐意的那种。
而笑起来呢?在镜头前或其他人面前笑还好,用粉丝的话来说就是一笑如同春花开,但私底下沈谓行笑起来,emm,其实可以说是“崩”吧……如果不是纯靠这张脸撑着就能说是毫无形象和包袱的各种崩,生怕人不知道他那口牙长得整齐又洁白。
可沈谓行偏偏就是爱笑,什么事都笑,丝毫不怕长笑纹的那种笑法儿。
叶九月抱着沈谓行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小声说:“但我还是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沈谓行又笑了,说:“不是天天都笑吗。”
“是啊。”叶九月说,“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沈谓行习惯了他的突然表白,没多想,继续埋头干正事。
“超级喜欢你。”叶九月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完全知道的喜欢。”
沈谓行的动作一顿,抬头亲他一下,笑着说:“我爱你。”
叶九月说:“我爱你。”
沈谓行埋头继续正事。
过了一小会儿,叶九月又说:“超级爱你,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完全知道的爱你。”
沈老师又忙里偷空地亲他一口,想了想,很温柔地说:“我爱你。”
叶九月看着他。
“只要这么说就可以了。”沈谓行举起两人十指交缠的手,吻了吻叶九月的手背,笑着道,“只要这么说,我就会完全知道了。”
因为,这是一句非常厉害的神奇咒语。
作者有话要说:卢长安对此深有体会。
番外一完
下一章是文东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