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哈哈……五千万?“周泰康仰天狂笑,他龇着牙从地上翻身而起,强烈的刺激使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你小子可别反悔,咱们得立个字据!“
虽然这些年他开医院赚了不少钱,跻身富豪行列,可五千万对他来说,依旧不是个小数目。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让周泰康欣喜若狂。
他当然没指望楚歌这样的乡巴佬拿得出五千万。
周泰康的目的是套牢苏紫妍,彻底征服这个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冷艳美人。
所以在立字据时,周泰康一定要楚歌连苏紫妍的名字一起写上。
围观的富豪们,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歌,重新开始怀疑这少年的精神和心理是否正常?
富豪们中也有人认得威廉,何况周泰康为了炫耀自己是威廉的学生,早已向众人隆重介绍过这位世界名医。
故此富豪们对威廉无不是肃然起敬。
有几个人甚至不惜重金,要请威廉给自己生病的家人治病。
连世界名医都对苏老爷子的病毫无把握,一个乡巴佬却跑来硬要装比,怎能不被众人质疑、嘲笑和鄙视?
苏紫妍心里是坚决反对楚歌打赌的。
毕竟她对楚歌的了解有限。
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楚歌一边,在对赌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威廉很反感这种赌博,尽管这场赌博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反正输了,钱是周泰康出,而一旦赢了,他会拿走大部分赌资。
威廉之所以没有站出来反对,原因很简单,就是看不惯楚歌装比,他要让楚歌遭受惨痛的教训。
协议签好,周泰康和楚歌人手一份,上面都有三人的签名和手印,威廉则作为公证人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臭要饭的,既然咱们已经赌了一场,索性再赌第二场你敢不敢?“周泰康大笑道。
“无论你要赌什么我都奉陪,”楚歌察言观色,见周泰康的眼神,不时往墙上挂着的那副古代山水画看过去,心中已猜到大概。
“咱们就赌这幅画的真假,”果然,周泰康用手一指那副山水画道,“这也是今天的重头戏,因为此间的女主人最是惜才,想要结交天下俊杰,无论谁能甄别得出这幅画的真假,都可以得到眉姨的单独诏见,这福利不错吧!”
“当然不错,能一睹此间女主人的绝代风采,那正是天下每个男人的艳福,却不知你要如何赌法?”楚歌问道。
其余众人听说两人要赌画,更是一片唏嘘。
因为这不公平,早在楚歌没来之前,这幅画就已经过江城美术家协会副会长曾涛的鉴别,确认是唐寅的真迹无疑。
但梅姨在每场鉴宝会都有一个硬性规定。
那就是你不但要鉴定出宝贝的真假,还要说出确凿的依据,否则便不能判定胜出。
正在曾涛为拿出证据犹豫不决时,恰巧楚歌闯了进来,打乱了鉴宝会的节奏,这也引起了曾涛的不满。
故此,所有人看向楚歌的表情都充满了讥讽玩味之色。
那正如大家玩儿同一个游戏,所有人都知道了规则和胜出方法,唯有一人蒙在鼓里,这人岂非像个可怜虫?
“我赌这幅画是唐寅的真迹,但你要说这幅画是假的,则我们的赌约成立,等梅姨公布结果时,以眉姨的结果为准,输赢立判,你敢赌吗?”周泰康得意洋洋的叫板道。
曾涛想要说什么,但终于忍住,还是那句话,刚才楚歌扫了他的兴致,让他极为不满,所以宁可冷眼旁观,看楚歌碰钉子。
苏紫妍悄悄拽了下儿楚歌的衣角,暗示他千万别赌。
苏紫妍知道周泰康不仅是个医生,还痴迷于收藏,据医院里的同事说,单是周泰康收藏的字画古董,其价值就已过亿。
楚歌只不过精于医道,对书画绝对是门外汉——在苏紫妍印象里,精于鉴定书画的大家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楚歌太年轻了,拿什么与周泰康赌?
何况之前五千万的豪赌还悬而未决呢,再赌?呵呵!苏紫妍唯有苦笑。
“好!我就赌这幅画是假的,依旧是五千万赌金,你敢不敢下注?”楚歌淡淡地说道。
好像千万豪赌对他来说,只是吃了一顿家常饭那么简单。
呀!苏紫妍吃惊地的瞪大了眼睛,现在连她也开始怀疑楚歌的智商了。
既然周泰康说这幅画是真品,那他就必然有了绝对的把握,你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唏嘘,他们这次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了苏紫妍。
楚歌就算有些钱,也肯定拿不出五千万。
这少年之所敢赌,就是因为他看出周泰康垂涎于苏紫妍的美色,故此才以苏紫妍的身体作为赌注。
输了就拿苏紫妍做抵押,而一旦侥幸赢了,他岂非成了暴发户?
蠢货!曾涛暗骂道。
“踏马的!老子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到时候哭鼻子输不起,如果没人替你还债,嘿嘿!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周泰康发狠道。
“两位稍等,我立刻请梅姨公布结果,”曾涛也因为两人的豪赌热血沸腾,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打开了免提。
“喂!是眉姨吗?”曾涛客气的寒暄道。
“嗯!莫非曾会长鉴定出了这幅画的真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单听声音,就足以让每个男子神魂颠倒了。
眉姨当然认得曾涛,可若说两人单独相处,曾涛一次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过,故此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嘿嘿!虽然曾谋心里已有了初步鉴定,可仍旧不敢斗胆敲定结果,”曾涛讪笑道。
“曾会长才华横溢,书画俱佳,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些,”眉姨柔声道,“你就不妨直说嘛,就算说对了,难道曾会长还怕小女子吃了你?咯咯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虽然听起来像是调情,可无论谁都不敢对眉姨生出非分之想。
“咳咳!是这样的眉姨,”曾涛干咳两声道,“此刻在下的判断已不重要,因为有两人在赌这幅画的真假,可是下了整整五千万的赌注啊!”
曾涛激动地向眉姨汇报道。
“哦?莫非有人说我这幅画是假的?”眉姨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不悦。
苏紫妍的心猛地一沉,如一脚踏空,跌入万丈深渊。
周泰康则更加得意。
“哈哈!那人只是一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眉姨千万别介意,”曾涛开心地爽朗一笑道。
奇怪的是: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眉姨……”曾涛试探着开口道。
“唉!不过,判定为假的那位先生猜对了!”眉姨轻叹道。
眉姨这句话虽温柔甜美,却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整个包厢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