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便瞧着秦南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不过也刚刚回府,听闻了江醉瑶的事,便一刻也不停留的赶来了。
秦南弦此刻看着痛苦万分的江醉瑶,当即吃惊着坐在江醉瑶身边,将江醉瑶揽入怀中道,“青鸢,你怎么了!”
江醉瑶此刻看到秦南弦,眼里含着泪道,“我们的孩子……孩子出事了。”
秦南弦看着江醉瑶如此悲痛的面容,当下决然道,“我必不会让孩子有事。”,随后转首对大夫怒斥道,“你若是保不住王妃的孩子,本荣亲王便要了你命!”
大夫一时也不显畏惧,但却是也是焦急得很,“荣亲王殿下,眼下我把能保住娘娘的药全数给娘娘服下了,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秦南弦一时紧了紧唇角,瞧着内室众位侍婢,气愤着怒吼道,“你们为什么没有好生照顾王妃,今日王妃腹中胎儿若是出了事,本王便要玉瑶殿所有下人的命为本王的孩子陪葬!”
一声怒吼,当即使得内室的气氛紧张了许多。
一旁的袭秋此刻插言道,“今日王妃参加了孔氏寿辰的宴席,只喝了一杯果汁,之后便觉得腹部痛楚,奴婢一惊把那果汁拿来了。”
秦南弦听过气愤着道,“窗花,去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竟敢动青鸢。”
窗花当即应下,随后便拿着果汁离开了。
这时,江醉瑶紧紧抓着秦南弦的衣襟,此刻的她恐惧极了,一行泪滑过脸颊,悲楚着道,“我好害怕,他还没有出世,他不能有事。”
秦南弦忙是紧了紧怀里的江醉瑶,吻上江醉瑶的额头,坚定道,“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都怪我,这几日忙着政务,没有照顾好你。”
江醉瑶痛苦的咽了口气,在秦南弦的怀里哽咽着道,“老天求你保我儿一命,我江醉瑶愿折寿十年,求你让我的孩子活下来吧,求求你……”
秦南弦听了这话,也不禁眼角湿润了,他紧紧地抱着江醉瑶,摇着头道,“不会,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江醉瑶随后便在秦南弦怀里悲伤的哭着,许是哭得累了,加上药物的作用,江醉瑶竟然睡了过去。
当江醉瑶再一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
江醉瑶睁开眼的那一刻,便慌张的揭开了被子,如今腹部已经不再痛楚,她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她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
一旁的袭秋瞧见江醉瑶醒来,忙是惊喜的唤了声,“主子,您醒了?”
江醉瑶则是慌张问道,“我的孩子还在吗?”
袭秋忙是含笑道,“主子您放心吧,您的孩子保住了。”
江醉瑶当即深舒了口气,“谢天谢地。”
江醉瑶瞧了瞧空荡荡的内室,便问了句,“荣亲王殿下呢?”
袭秋当即回道,“荣亲王殿下去彻查您昨日滑胎之事了,窗花查出了一些眉目。”
江醉瑶不禁皱眉道,“怎么回事?”
“是有人先是在您的菜肴里动了手脚,菜香会使您感到口渴,那果汁里加了藏红花。”
江醉瑶当即气愤着道,“是谁?我要杀了她!”
袭秋当即焦急着道,“主子您莫动气,窗花说您现在胎象依旧不稳,要好生休息,日后定要注意了。”
江醉瑶听了这话,便坐起身子靠在软垫上,她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呼喊着,“求求你们,让我瞧瞧王妃吧,求求你们了。”
江醉瑶当即起疑道,“是谁在外面?”
袭秋答道,“娘娘,是孔氏。自从您出了事,孔氏便一直跪在外面,整整跪了一夜了,奴婢劝也劝不住。”
江醉瑶思索片刻,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袭秋便通传孔氏进来。
孔氏走进便跪在江醉瑶的床榻前,含着泪苦楚道,“妾身有罪。”
江醉瑶不过一笑,“你何罪之有?”
孔氏胆怯的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道,“若不是王妃参加了妾身的宴席,腹中胎儿也不会出事,王妃,妾身有罪,您责罚妾身吧。”
江醉瑶面色浅浅笑意不减,“荣亲王殿下已经去查背后凶手了,有罪的不是你。袭秋,把孔氏扶起来吧。”
袭秋随后将孔氏扶了起来,孔氏用丝帕拭了拭眼角泪花,苦楚着道,“妾身怎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荣亲王,现在人人都说是妾身谋害您的,可是妾身属实没有这么做啊,妾身冤枉啊!”
江醉瑶朝着孔氏招了招手,孔氏缓缓走到身侧,江醉瑶淡笑着拉起她的手,语声轻柔着道,“本宫自然是信你的,本宫若是不信你,当日便会叫人把你扣押了,你别紧张,本宫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孔氏坚定着点了点头,“妾身与娘娘您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您呢?再说妾身就算再无知,也不会去伤及他人性命。还有妾身能有今日的名分,也是王妃当初您给妾身的,若不是王妃当初出手相救,妾身估计就被人给打死了。”
江醉瑶当即紧了紧孔氏的手,含笑道,“所以就要等着荣亲王殿下查出真凶,然后你便可以证明清白了,快别哭了,在外面跪了一夜,定是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孔氏却摇了摇头,“就让妾身侍奉王妃身边吧,妾身深觉有愧。”
江醉瑶一时笑意更深了,“本宫身边不缺人伺候,眼下本宫也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待本宫身体养好了,自然会召见你的,你也不是奴婢怎能在我身侧呢,快退下吧。”
孔氏一时显了几分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施礼退下了。
孔氏不过刚走,便瞧着宫人匆忙而进,对江醉瑶道,“王妃,孔氏刚出了玉瑶殿,便被荣亲王殿下派来的侍卫抓走了。”
江醉瑶当即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说荣亲王殿下叫孔氏去前厅问话,至于什么事,侍卫也没说清楚。”
江醉瑶一时不禁眉头微蹙,当即便问道,“窗花呢?”
“窗花眼下正和荣亲王殿下在一起盘查您的膳食呢。”
江醉瑶当即猜出,定是秦南弦查出了什么。
江醉瑶随后便迫不及待的下了床,对袭秋道,“帮我更衣,我要去前厅。”
袭秋一时担忧道,“主子,您如今身孕才稳,万不得见风啊。”
江醉瑶瞬时目光透了几分锐利,“难道你相信是孔氏动的手吗?我怎也要知道,到底是谁,敢伤我的孩子!”
袭秋瞧着江醉瑶决然的样子,自是知道劝不住江醉瑶的,只好服侍江醉瑶着了衣裳,梳洗打扮一番,便往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