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惊醒了正在熟睡的陶醉三人。
陶醉昨晚一夜的辛苦,让他睡眠严重不足,他疲倦的推开依着自己两边惊醒过来的女子,迷迷糊糊起身拉开了房门。
门口立着一位一脸的急色,亭亭玉立的青衣女子,正是金菊;天色蒙蒙,隐约看见东方的鱼肚白。
“这么早,天都还没亮。”陶醉打了个哈欠道。
金菊上下打量陶醉的身子,见他衣衫整齐,脸色疲倦,微微放下心来不悦的道:“还早,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上了。”说着,伸头便向屋里张望。
陶醉不管门外的金菊,转身向屋里走去;如今正好金菊过来,让她一并带着房间女子离开,屋里无缘无故歇着两个能看不能吃的女子,始终不是个事情,还会影响自己工作休息,他怎么不知道知道金菊的心意,担心自己与里面两位狐狸精乱来,于是早早赶来看个究竟。
陶醉一边走一边道:“你赶紧带走他们,为了份计划书,昨夜熬了半宿没睡,刚刚迷瞪一会儿,你便来敲门,现在困死个人了。”他昨晚却是忍得辛苦,一个正常的热血少年,在两个女子的百般手段下保持初心巍然不动,用现代的话来说,那简直便是禽兽不如。
金菊跟着陶醉来到书房,见靠在椅子边打盹的女子刚刚起身,一脸惊醒后睡眠不足的迷茫,心里一喜,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陶醉拿起那张呕心沥血写成的计划书,递到金菊手中道:“这便是我的想法,你拿去交个大小姐,顺便带她们离开,我补会儿觉先。”说着回到卧室,合衣躺到了榻上。
金菊点点头,带着两位女子离开了陶醉的屋子。
金菊三人一同前行,看着两位困倦不堪的女子,心里充满疑问,于是道:“你们昨夜真的没成睡在一起?”
女子道:“没有,大概是他不喜欢女子吧。”金菊虽然是马秀英的贴身婢女,毕竟也是下人,地位相等,两人并没有多少的尊敬。说完领着另一位女子走向了前面的岔路。
金菊点点头,带着这个疑问回到了马秀英的闺房。
马秀英坐在梳妆台上,木梳轻轻滑过她的满头青丝;见回来的金菊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陶醉真的与唐英姐妹,睡到了一起,这不是自己的吩咐吗,为何心里如此这般的难受、果然男子都不是个好东西,见不得荤腥的。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道:“怎么,看到了你担心的结果,心里难受?我派唐英姐妹去,便是用来试探他的,果然如我所料,如今可得好好考虑把你许配给他的事情是否妥当?”
金菊拿起陶醉给她的计划书,递给马秀英,失魂落魄的道:“小姐,要是一个男子不喜欢女子,那怎么办?”
马秀英给过那张薄薄的纸,听着金菊的话语,心里一阵迷糊,怎么又提到男子不喜欢女子上面了。想到这里,马秀英的脑子轰的一声响,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当场,吞吞吐吐的道:“你是说陶醉,他….他不喜欢女子,这么说她们没睡在一起?”
马秀英的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哪里还有心情梳洗,放下手中的木梳,焦急不安的来回走动。这件事可就很严重,关系道她们一生的幸福,虽然她的口中并不承认。“你快些把事情的经过说来听听。”马秀英急道。
金菊于是把昨晚,早上看到和听到的仔仔细细的告诉了马秀英。
马秀英听后,仔细一想,结合以前陶醉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放下心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妹妹放下,并不是唐英说的那般,定然是陶醉哪个坏人看出我的打算,才会如此,真是一个机灵鬼,让人讨厌又佩服。”
于是马秀英把事情的前后,仔仔细细的分析给了金菊听;金菊听后,这才转忧为喜,咯咯的笑了起来。
马秀英坐回梳妆台,拿起哪一张所谓的计划书,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毛笔字体,鬼画符一般哭笑不得,连猜带蒙,也没认出几个字来,只好放弃,等着陶醉前来。陶醉的书法来自于硬笔字,毛笔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用上毛笔,加上现代的简体字,要是马秀英能认完,她便也是穿越者了。
金菊等到陶醉醒来,时辰已经午时,,如今多了一个大哥,今后便多一个人的疼爱,可是看着他那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清瘦的面容,心里微微有些伤感道:“看你这幅样子,在外面一定是受不少的苦。”
陶醉前世也没娶过老婆,那里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如今看见金菊的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奇怪,随便答道:“其实也不是很苦,整天为了衣食住行,拼命工作;如今更是没了家人,朋友,一切都是陌生的,感到孤单寂寞罢了。”
金菊点点头,如今兵荒马乱,家破人亡的事数不胜数,有一条命在,安安全全,吃的饱穿得暖便是上天给予的最大福分。“你以后有了妹妹和大小姐,我们便是你的亲人。”
陶醉听着金菊的肺腑之言,心里一阵感动,他经不住眼中酸涩,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一定;说说你们,听说大小姐可是郭子兴郭老爷的养女来着。”
金菊双眼漂浮,脸色凄凉仿佛回到了过去;想起和小姐过去艰难,眼里满满泪水道:“小姐家道中落,父母离世;我和小姐相依为命,四海为家;一路坚持一路行,一路风霜一路艰辛;本以为一身就这样悲惨道死,幸好老爷顾恋旧情,收留我们,方得柳暗花明苦尽甘来。”金菊抬起头笑眯眯的眼睛里满是泪光道:“我相信,只要坚持,就会好起来。”
陶醉想起历史上马秀英最终当了皇后,算是修成正果;遇到朱元璋这位老色鬼,金菊的下场却是很惨。被朱元璋强行霸占后为皇子朱栋义母,朱栋突发怪病时,幸得金菊相救。最终被封为哀妃。
看着金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张晓刚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心痛与怜爱,想起自己受伤时候金菊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一把抓住有些发凉的玉手深情的道:“如果你真看得上我,也不用做什么妹子,做我老婆怎么样;我保证今后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金菊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幽怨的道:“可是人家答应过小姐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的。”
陶醉刚升起的的的深情,被金菊的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从头凉到脚。不管如何,攻下马秀英的难度要比攻下金菊难度高的多,毕竟要过五关斩六将,作为古代的现代人,怎么可以被古人难住,老朱同志,抱歉得紧;你的皇后我抢了,大不了用我现代的知识补偿你便是。于是他呵呵怪笑道:“妹子,我想好了,决定拿下你家小姐,到时候你得替哥哥做一个小小的内奸,为我通风报信。”
陶醉说的气定神闲,神采飞扬,脸皮厚如城墙,看在金菊眼里,这才相信他不是不喜欢女子,反而是一个大大的色狼;金菊无言以对,只得叫来家丁送来浴桶,让陶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男子衣服,陶醉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看的金菊心神摇曳,脸红不已。
她们草草吃过午饭,来到了马秀英的绣楼。
马秀英面朝西窗,那里放着一副绣架,正在秀着两只鸭子;微微西歇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马秀英的身上脸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让她本来娇俏的身影更加迷人。
马秀英见陶醉两人进来,慌忙拿起一块黄色的绸缎盖在绣架上。
陶醉莫名其妙,望着盖住的绣架道:“鸭子秀的形神俱佳,为何把它掩盖起来?”
马秀英脸上绯红,恼怒不已,抬眼看了看身旁捂嘴偷笑的金菊嗔怪的对陶醉道:“什么鸭子,你才是鸭子。”
陶醉大张着嘴,被马秀英的话语雷的目瞪口呆,幸亏她不知道鸭子在现代社会的歧义,不然如何说的出口。
金菊终于还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大哥,你也忒搞笑了些,明明是鸳鸯,你偏说它说鸭子,哪有女子没事绣鸭子的。”
陶醉白了金菊一眼,看来如今他能欺负的也只有刚认不久的妹子了,枉为21世纪的现代人了,居然没意见过鸳鸯,玩了一回指鹿为马的笑话来,这能怪他吗,只怪鸳鸯成了珍稀动物。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在下孤陋寡闻,哪有小姐那般的见多识广,蕙质兰心。”
马秀英轻轻一哼,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喜欢得紧,道:“你不但孤陋寡闻,更是目不识丁,瞧瞧你给我的那张纸上画的可是你们和尚用来捉鬼的符文。”
陶醉当时正是疲倦,脑子里一团浆糊,那里会想到古人如何认识现代的简体字,如今响起来,才觉的大大的不妥。于是道:“这种文字是我家乡的暗语,可以说全天下能全部认识的人只有我一个,便让我来与你说说上面的意思如何?”
马秀英小嘴一撇,看着那副臭屁的样子说不出的讨厌道:“那行,听听你的高见。”
陶醉呵呵一笑,便把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
马秀英仔细看听着不时的沉思,偶尔还问上几句;看着见眼前的男子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言语调侃诙谐幽默,略一思索却是逻辑清晰环环相扣,偶尔的沉思,无不是充满对她的心灵的震撼和吸引,不知不觉间,马秀英的脸色一片粉红,迷恋。,金菊听着,摇头摆尾,好像在听故事一般。
一篇计划讲来,陶醉口干舌燥,马秀英听得眉飞色舞,满脸兴奋,金菊听得双眼迷瞪,晕晕欲睡。
陶醉吞吞唾液,看着两女的表情道:“大小姐,我的计划如何?”
马秀英看着近在咫尺,紧紧盯着自己那张坏坏的脸,良久才回过神来,心如有只小鹿般的乱闯,咚咚跳个不停,道:你的办法很新颖,成功率似乎很高;有没有效,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我会全力支持你。我们家的后山,有一个小型铁器加工房,你要的装备图样,我等一下亲自送过去。”
马秀英想了想继续道:“贾管家的那一群护卫属于护院性质,上下狼狈为奸不堪大用;我们需要的人,只能在汤和那一班里挑选;他们属于外勤,能人较多。能不能达到你说的标准,那就靠你自己去把握了”
陶醉直起身子,依依不舍的离开那张娇媚的脸颊道:“你家护卫群里应该能寻一些出来吧,毕竟不是非要严格按照精英的标准来。”
马秀英点点头道:“但愿如此。”说完她对身边的金菊道:“你去吧于猛叫来,陶公子有事询问。”
金菊看着小姐脸上终于露出真心欣喜的笑容,愁云淡去,心里也是开心,嗯了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