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归农还真就不敢动手,后果太严重,影响太大,他承担不起!
对于药归农的两面派,光明教的两位七品药师自然是不满,但这次他们并没有选择站出来。现在的他们需要做的是在背后煽风点火,而不是强出头。教训有一次就够了。更何况药师公会几位实权人物的态度正在朝他们期望的方向转变。
短暂的场外戏落幕,众人纷纷再次举起了水透镜。
如果是放在一起,观众们不会觉得看另外七位选手炼丹会枯燥乏味,他们不但会看得津津有味,心情也会带入场上选手上上下下。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次大赛,只要有云苔在场,众人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集中到她的身上,想要看她又会整出一些什么幺蛾子?至于另外七位高级药师,一样是炼丹,在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药师,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对于炼丹过程也熟悉无比,大同小异,也就是手法上的差异,经验上的高低,天赋上的强弱……而已,相比之下,云苔那一台就有趣多了。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有不少药师学院的年轻药师暗自将云苔视为新的偶像。
云苔自然不知道周围的纷纷扰扰。她现在自顾不暇。
为何?
设备是放进屋子里了,可谁来操作呢?这些仪器可不全是‘傻瓜机’!以云苔现今在宇澜的地位和身价,这种事情又怎么会需要她来操心?她只需要动动口,提出要求,自会有相关人员将她要求的设备制造出来;她只需要动动眼,就会有操作人员将结果显示在她眼前。
云苔可以是医师,可以是药师,可她没有觉醒‘工程师’天赋!做不到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啥按钮。
“我会操作。”刑铭看到云苔瞪着仪器,垮下来的脸,连忙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在被选中之后就进行了特训,这些设备他都能够熟练操作。
“那太好了。真没想到你的精神力居然如此强大,在检查的时候还能够遥控操作仪器!”云苔手指交叉作祈祷状,一脸惊喜道。
刑铭傻眼,他艰难地开口道:“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您。”
他是做得到精神力外放攻击,但像这样复杂的精准操作,而且还要不时预判距离,控制攻击力度,更重要的是,这还不是直线攻击,是呈现抛物线状的攻击,这里面的精神力攻击技术含量实在太高,作为一名非精神力专精人员,他真的做不到啊!不过刑铭一点都没有气馁,他感觉这或许会产生一种全新的精神力攻击方式,“哦,好吧。”云苔无奈道。一个不会,一个做不到,那就只好现学现卖。当然全部都是最基本的操作,至于叠加对比分析的效果图之类的,人工吧。
在这一刻,云苔真的有后悔参加这药师大赛了。
“可惜了。仪器的许多功能都没有体现出来。”艾略特扼腕道。
多好的产品展示机会就这么让云苔浪费了。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云苔如何解决新骨的融入问题。
“我觉得可以吃中低品级的锻骨丹。它虽然对高段位的修炼者没有什么用,但却可以加速新骨的锻骨。”
“可以是可以,不过时间太赶了。比赛可不准使用现成的丹药。等云苔炼制锻骨丹需要时间,丹药生效也需要时间。可看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墨迹什么呢!这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是急死人了!”
再着急,偏偏没有一个人说一句‘恨不能自己冲上去代替云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上去同样是束手无策。因为他们比云苔还不如,属于彻彻底底的‘机盲’--从来就没见过这类魔法道具,更不用说使用了。
最最让这些人不习惯的是使用水透镜看影像。大家都是修炼者,各个视力3.0,但谁也没有透视的特异功能。水透镜是可以通过水质密度解析还原画面,但只有黑、灰、白三色,通过不同的灰色来显示画面。而且解析的层次越多这画面的精确度就越低。上次已经警告过不准遮掩了么,这次倒好,连房子都盖起来了。仪器的角度再歪一歪,就算是有水透镜,他们又能看得到什么?
“好歹上个色啊!”白烈炎不满地嘟哝了一句。
叶绵华伸长了脖子,偷偷瞄了一眼白烈炎手中水透镜影像,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再对比一下自己手里的货色,真的是货比货得扔啊!
白烈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脸得瑟地捅刀子:“我这可是最新型的水透镜,金、木、光、火、土等主要元素的剔除,光影折射的修正都能做到。这可不是你这种第一代的粗制滥造,凑合出来的货色可比拟的。”
对于周围嫉妒恨的目光,白烈炎如沐春风,不要太舒坦哦。
显然同样有人见不得白烈炎如此得瑟,风莫也戳了一句:“还不一样是被淘汰下来的残次品。”
说着她翘起兰花指,将一缕秀发别到耳后,然后轻轻地托了托鼻梁上充满浓郁魔法气息的蓝金丝边眼镜。作为阵法大师,风莫和军部的联系还是比较密切的。她一眼就看出白烈炎手上的这款水透镜是军用而非医用的型号。军用特殊道具自然属于非卖品。最新型号的已经可以显现出颜色了。
白烈炎黑了一下脸,转头瞪向萧谨严。
萧谨严眨了一下眼睛,回视了一眼之后,继续看向场内。
白烈炎气闷地转头。这个萧谨严居然没有戴眼镜!害得他想仗辈分欺人都不成!
嗯?不对!白烈炎豁然转头。
萧谨严不但没有戴眼镜,两手也是空空!
那他是如何看云苔比赛的?军用水透镜谁都可能缺,唯独萧谨严不可能没有,他可是影卫,隶属于暗部!使用的都是最尖端的便携式军用魔法道具。
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他的眼睛上!
想抢无从下手,想问场合不对。白烈炎是满心痒痒。手里的便携式军用水透镜也变得不那么称心如意了。可偏偏没得选!
而这个时候云苔的手虽然依然很稳,头脑依然条理清晰,可她的额头已经见汗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真的有些后悔怎么就想着偷懒呢?想着反正有人会操作,学不学都无所谓呢?在刑铭利落的操作反衬之下,更显得云苔笨拙。
观众席上自然不免响起了嘈杂的讥笑、嘲讽和议论。
“云药师是医师,又不是炼金师,不擅长操作仪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
“哪儿正常了?这可是医疗仪器。难道说在你看来一个火系魔法师不擅长控火是一件正常的事情?药师不会使用炼丹炉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搞笑呢!”
“这才哪到哪儿啊!前期检查而已,都还没开始动手治疗呢!”
……
不过真的开口的大都是一些沉不住气或是煽风点火的人。
主席台上的几位药师公会高层的脸色却有些复杂。如释重负中又带些失望,却又散不开双眉紧锁住的凝重。病人的资料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人手一份,从比赛至今的观察看来,台下参赛选手的治疗方案与他们设计的基本一致,云苔是唯一的例外。
白日过半,烈日当空,刑铭的检查终于告一段落。云苔又检查了一遍写满治疗方案的纸张,叹了一口气。这位的骨骼上刻满了英勇勋章。如果要测试骨龄的话,应该能测出不少年龄段来。他的修为能够提升到这个地步真心不容易。
习惯性的,云苔在治疗前从储物戒指里抽出了一张治疗同意契约书。
刑铭看了一眼标题就直接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仔细看一下再签名?”云苔嘴上问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直接把签好字的契约书扔进戒指里。不给对方任何反悔的机会。
“我既然站在了这里,就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态度。”刑铭说道。
“规定如此。”云苔耸肩。而这个规定最初就是她强硬提出的,“谁都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因为后悔而闹出的事情只多不少。因为人都是善变的。”
这个世界好的一点就是这个魔法契约书是真正有约束力的。
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四肢,云苔随着一些不再需要而被扔出屋外的仪器走出了屋子,冲着主席台再次举起手来。
她又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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