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枪魂的修炼还是有着极高的难度,几天下来,除了对自己体内的枪魂更熟悉以外,什么魂龙十式,自己连个皮毛都是没有摸到。
“啊累死了”
何玄笙出门伸了个懒腰,摸了摸有点儿空瘪的肚子,出门想要去找点儿食物。
枪斗阁面积虽然不小,但里边的人倒真的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十来人罢了。
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突然想起今天是全员外出赚钱的日子,心中不免滑过一抹苍凉。
枪斗阁的状况比剑灵阁还要差上不少,每星期都有两天的时间,包括阁主赵莽在内的所有成员都需要外出赚取生活费用,要么打擂台,要么表演卖艺,许多成员最终选择离开枪斗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修炼太苦太累了,而是出去卖艺什么的,在他们眼中真有点儿丢面子
自己的师父三人在枪斗阁停留了一天便是外出办事去了,所以现在这偌大的宗门之内,除了何玄笙,恐怕真的就只有两个烧饭打扫卫生的老人家了。
“嗯”
何玄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一旁茂密的丛林之中,心里滑过一丝不安。
随着“窸窸窣窣”的一声,几只鸟儿穿过枝叶飞了出来,停留在了不远处的屋檐之上。
“是鸟啊”
自言自语道了一声,何玄笙笑着摇摇头,缓步向着厨房走去。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何玄笙转头的一刹那,一只小小的白色蜗牛已经停留在了其肩膀之上。
走入厨房,那两位负责烧饭的老人却是瘫倒在地,屋内一片死寂。
何玄笙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上前将手指放置于老人的脖颈之上,幸好,都还活着。
“出来吧,一直躲躲藏藏地也没意思”
“你小子还挺敏锐的嘛”
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的缓缓从门后走出,一脸奸笑地道,“早说了让你不要惹老子,非要惹现在出事了,谁都保不了你”
“明境”
早在自己走在到厨房的路上时,自己的感知之中便是出现了明境的气息,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着至少十道修为高于自己的气息。
“你们明家真是大手笔啊,抓我一个小辈,竟然还要派出这么多人”
何玄笙大笑了两声,随手抓过锅里的一个满头咬了几口,道,“先别慌,我饿死了,等我吃两口。”
“你”
明境被搞得一愣一愣的,呆滞了一会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丫的以为我们是来玩的啊,上,把他给我抓回去。”
一声令下,数十道黑色身影从不同的方向钻出,拿着武器便是想要冲上来。
“哎哎哎我说等等啊,我跟你们走,但先让我把这馒头吃完。”
何玄笙就这么在十几号呆滞的目光之中吃完了馒头,伸了个懒腰,走到那些黑衣人身前,道,“好了,把我带走吧,是要把我手脚绑住呢还是嘴巴塞起来呢”
“你这家伙”
明境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大喊道,“老子他妈今天就这么带你走,绑手塞嘴巴老子偏不这样做”
“带走”
大喊了一声之后转身夺门而出,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也是将何玄笙围绕在中央,托起他的手臂紧紧跟着明境离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何玄笙肩膀上的那只蜗牛,一对小小的触角真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行进了半个多小时,众人终于是在一座庞大的建筑之前停了下来。
明家。
两个鎏金大字高高地悬挂在门头,看落款,好像还是苏家家主苏震写的。
“你能够进我明家的大门也是你的运气,整个苏家境内,我们明家也算是大家族了,看看,苏家家主亲自提的字,你这乡巴佬这辈子都没见过吧”
明境一脸高傲地解释着,看着何玄笙的双眸满是不屑。
“嗯,是没见过”
何玄笙点了点头,的确,虽然自己前几天刚刚见了苏震,但好像是没见过他写字。
这字写得比自己老爹的好看多了,回头让老爹也练练书法
何玄笙被押送进了明家大厅之中,比起枪斗阁的大厅,这儿多了不知道多少名贵器物,照明境的说法,这儿的每一样摆件都比自己要贵重得多得多。
“你就是前两天打伤我儿子的家伙”
主位之上,一名同样身着华贵长袍,留着一对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一边摇着手中的折扇,一边道,“打伤了我儿子,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么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您就是明家主吧,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不妥了比武讲究一个倾尽全力,点到为止,我并没有伤其姓名,他自己也没有头像,我不小心打伤了他,不是天经地义”
何玄笙笑着道,“更何况是你儿子技不如我,不想想你儿子的实力,怎么到头来还怪其我来了呢”
“胡说,我儿子十六岁就突破了一重五转,你说他技不如你”
明家主一脸怒气地大喊道,“来人,先给我打他五十大板”
这父子,还真是亲生的啊
何玄笙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正想着怎样才能减少自己的痛感,一道声音却突然从门外传来
“建儿,我不是告诉你今天不能动武的么怎么还要打人呢”
进来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这老者出现的一瞬间,何玄笙的眉头都是抖了抖。
七重修为
“父亲,实在抱歉,主要是这小子打伤了境儿,我一怒之下,没忍住”
家主明建赶忙解释道,一旁的明境也不闲着,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大哭了起来,“爷爷,这家伙都把我打伤了,流了好多血,我想打打他都不行么”
老者名为明证
“今天有要事,乖听话,不能动武。”
明证笑着摸了摸明境的脑袋,道,“等事情过了,明天一早爷爷亲自给你出气,就算你要杀了他,爷爷也绝不拦着你”
“是,谢谢爷爷”
明境大笑了两声,转头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把何玄笙押下去,又是高高兴兴地出门玩去了。
“父亲,您真的不介意境儿杀了他么”
不知为何,明建有点儿担心地问道。
“怕什么,我刚刚感知过了,这小子体内的气息一片驳杂,而且看这衣服,不过是哪个乡下来的穷崽子罢了,就算杀了,他的家人难不成还想来报仇”
明证大笑了两声,道,“告诉你,就算他的家人真的来了,来一个老夫杀一个,直到他家其他几人跪在地上求老夫,哦不,求境儿原谅,老夫才会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