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4.12 闹剧完结、自囚花果
现在的卫旭打得过如来吗？
毫无疑问，这根本不是个需要讨论的问题，一个太乙金仙，还是初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三界不多的大罗金仙之一——如来呢？哪怕是这位秃驴平日里不重视杀伐，更多以传教为主也不行。
别忘了，如来前生可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平日里最喜欢炼制或者仿制各类法宝，再加上截教方面明显偏重杀伐、不重道行的修行风气，怎么可能是弱者？
他与所谓的“四大菩萨”或者曾经的“阐教十二金仙”不同，后面这些人全都是以提升境界、提升道行为主，实力则是作为一众自保手段而存在。
因此他们当初在《封神演义》中问题很多，经常在碰到明明法力修行水平比自己低得多、偏偏杀伤力巨大、战斗力突出的截教弟子时，被人打的找不到北。
但是，打不过就一定逃不过吗？那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你的实力比我强，可惜没用。”卫旭冷笑着说道，“别忘了这天庭是谁家的地盘，你有胆量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与手段，与我决一死战吗？
更别说你西方自古贫瘠，能算是压箱底的神通，应该不算多吧？若是全部暴露了，有人全力出手，那你能不能再回灵山，就真的是一个非常难以判断的话题了。”
“佛祖尽管放心，只要能够镇压这贼子，朕保证送佛祖安全西行。”玉帝突然开口，只是对他的保证，别说是如来不信，就是他身边的王母娘娘都只是表情一动，却没有一点儿帮场子的意思。
“掌中佛国，是纳须弥神通的一种极端应用，佛国的大小一看施术者实力，二看具体操控。”卫旭淡淡的说道，“比如说，佛国的大小如果只是一间房子的话，不是说长宽高就和房子一样。
如果需要的话，施术者可以将空间完全拉伸到长度上，甚至干脆基本放弃高度和宽度，将长度拉到远超一般人想象的地步，以至于看起来似乎无限大一般。
这佛国想要打破其实也不复杂，纳须弥神通毕竟是一种虚实结合的秘术，只需要找准空间壁垒，以强力攻击一次性打破，自然也就冲出来了。”
“阿弥陀佛，贫僧告辞！”如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未多言就转身离开了天庭，连招呼都没和名义上的“主人”玉帝招呼一声。
正所谓“万法归一”，或者说是“一法通万法通”也可以，虽然说的过于绝对，但大致意思差不多，那就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用过一次的招式对我无效”并不单纯是在吹牛。
佛道冲突非常尖锐，当初在《封神》之时，道家的太清圣人和玉清圣人为了打压同门上清圣人，不惜许下了“允许佛教东传一次”的承诺，换取西方二圣出手相助。
如今到了该履行承诺的时候，道家二圣显然是不想干的，但当初许下的承诺无法更改，那就只能玩点儿私底下手段，台面上必须是要坚定执行的。
双方实力上，其实佛门根本不如道家，更别说是在道家大本营的天庭了，特别是在高端武力方面，佛门根本不沾，他们胜在信徒遍布人间，底层影响力突出。
在双方暗地里较劲的情况下，毫不客气的说，卫旭刚刚那段儿描述，等于是直接废掉了如来的一张底牌，那真可以说是“仇深似海”，没有一点水分了。
如来之所以转身就走，根本原因是在卫旭彻底得罪他之后，天庭在场的一众道家高层却没几个有敌意的，明显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甚至不少人都已经面露赞赏之色。
毫不客气的说，所谓的“大闹天宫”，到此已经结束，而且真的可以看成是一场闹剧了，特别是卫旭交出足够价值的“投名状”证明自己是道家之人后，接下来无非就是商量一下收场的问题。
这样一来，现场就只剩下一个“外人”，如来再不走就可能成靶子，倒不是真会丢了性命之类，但他过来本就是想要捞好处，因为玉帝能请他过来，肯定是有代价的，既然没了机会，那还留着干什么？
“陛下，卫将军毕竟年轻，实力又如此高绝，真是一件幸事；只是他毕竟违反天条，理应收到重处，老臣认为，不如镇压三百年好了。”终于，“万年和事老”太白金星出来了。
“太白金星说笑了，若是打到了凌霄宝殿，只需要区区镇压三百年便能抹平，天庭尊严何在？”这次开口的是李天王，而且一句没提继续打下去的话题。
接下来就是双方唇枪舌战，这边说必须重处，那边说不妨网开一面，争争吵吵把凌霄宝殿变成了菜市场，却始终无人提过一个问题，谁来拿下卫旭？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的争吵都是在天庭官员范围内进行，文官武将都有，但各路“救驾”仙神却全都打酱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站在后面，一句话都不说。
“卫大哥！”就在一众吵闹声中，杨戬不在、天庭事实上的第一战将哪吒终于姗姗来迟，就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他就这么扑到了卫旭身边，抱着人家的胳膊叫道。
“哪吒，你这逆子又在干什么？”李天王大概是觉得脸上挂不住，怒喝一声亮出了宝塔，“还不立刻给我滚回来？”
“李天王似乎对我的兄弟有意见？”卫旭笑着给了哪吒一个摸头杀，转头语气冷漠的向李靖说道，“不知可曾问过卫某的定海戟？”
“你？”这时候李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众将士听令，结天罗地网大阵，随我灭杀此贼！”
“杀！”一声整齐的呼喝，上万天兵天将排着军阵将凌霄宝殿完全围住，可惜只是样子好看，包括李靖在内，却没有一个人靠近卫旭！
“天王息怒！”太白金星赶紧劝说，随即转向了玉帝，“陛下，那不如镇压五百年如何？花果山本就位于人迹罕至之地，不如将卫旭镇压与此，五百年不得出！”
“卫大哥！”哪吒抱着卫旭的胳膊晃了晃，面露哀求神色，她不可能眼看着自家情郎与亲爹生死相搏，哪怕是与家里的关系再差也不合适。
“可！”没等玉帝说话，卫旭已经点了点头，“看在哪吒兄弟的面子上，我愿自囚五百年赎罪，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念在你年轻冲动、易怒易躁的份上，朕就不再过于追究。”玉帝明显松了口气，“你这就下去吧！”
“但我也有要求！”在众人警惕的表情中，卫旭接着说道，“我保证不出花果山一步，但外人进来看望不受影响，天庭方面也不得阻止！
既然我是自囚于花果山，一个囚禁的法阵自然是需要的，这一点我请求太上老君出手，因为我信不过其他人，害怕他们玩什么手段！”
“老夫应下了！”对于卫旭趁机要个守山大阵的条件，太上老君没等玉帝开口就点头答应，“只是这阵法不可轻动，若是盲目冲击，少不了身死道消！”
理论上任何守山大阵都是如此，但太上老君说话的时候，偏偏没提过这法阵到底是“对内”还是“对外”，大殿上的众多仙佛就只能自己体会了。
“多谢老君仁慈！”卫旭躬身致谢，“再就是我在花果山上无论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天庭诸事，其他人不得干涉，不得扰乱！”
“可！”玉帝表情不大好看，却还是点头答应。
“卫某告辞！”卫旭用可怜的眼神扫了一眼这位空桶子玉帝，转身直奔南天门。
“卫大哥，等等我！”更让现场难堪的是，哪吒紧接着就追了过去。
“哼！”大概是理解了卫旭的意思，玉帝表情阴沉的转身走人，连一句场面话都没留。
之后，文武百官也好，各路仙神也罢，全都表情各异离开了凌霄宝殿，对刚才的事情显然并不是太在乎，反正就算是传遍三界，很快也会变成玉帝丢脸。
“天王，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如何向菩萨交代？”眼看着整个大殿没剩下什么人，巨灵神一脸为难的向李靖说道。
“交代什么？我们把该做的都做了，是他们自己废物。”李靖的表情也很难看，“想不到这小子出世不足百年，竟然有了如此实力，灵山这次恐怕失算了。”
“这样一来，那件事情就要另选一个护法。”巨灵神想了想说道。
“那不归我们管，反正无论是谁，但凡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都会伸手。”李靖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