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脸色铁青,“快说,是谁杀的!”他气得就差抓着白夭的衣领吼了。
“我哪知道,反正人不是我杀的。”白夭淡定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三个老头,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倨傲,这三个人中,除了被木头打的那个人是七令修为,另外两人一个是八令的,一个是九令的,要是真打起来,还不知道木头能不能挡得住。
“真的吗?”四长老目光晦涩,看着白夭从容不迫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怕他们三个人啊。
“嗯哼。”白夭挑眉,心中一片坦荡。
“小丫头,我们纵水宗,欢迎你的到来,看你面生得很,不是地狱山脉的人吧?”五长老问道。
白夭摇摇头,“不是,我是瑞月帝国的人。”
“瑞月帝国是离地狱山脉最远的国度了,你一个人来的?”四长老又问道,但是白夭总觉得,他们好像不怀好意。
“不是,我在等人。”白夭又看向了卞沉渊消失的地方,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找她......
“哦?等谁?”五长老也看向了那个方向,那边,可就是远风宗的方向了。
白夭瞥了一眼五长老,道:“几位前辈,这应该不是你们关心的问题吧,我已经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在这里只是等人,你们可以去另寻凶手。”
三个长老都沉默了一下,而后四长老说道:“算了,走吧,量这个小丫头也不敢撒谎。”他继而飞到天空的大鸟身上,道:“去其他几个宗门问问情况,我还是觉得远风宗最有可能。”
五长老也紧随其后,而六长老瞪了白夭一眼才离开,那眼神仿佛要杀了她一样。
白夭目光微沉,看着天空的三人远去,而后又看向了卞沉渊消失的地方,眸中覆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不知不觉,十天已经过去。
白夭的心已经快沉到了谷底,他怎么还没回来......
她每天修炼,炼丹,日子过得也不算枯燥,但是心中总是有些顾虑。
他可能,真的......呸呸呸,他才不会出事。白夭闭上双眼,静心凝神,默念散气诀。
她发现这散气诀真的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驱散她的寒气,还能让人平静下心,感觉所有的情绪都会暂时消失。
默念完,白夭长舒一口气,眸色淡然地望着远方嶙峋的山脉,左手摩挲着右手上的小紫花印记,那温热的触感还在,他还没死,就行。
就在白夭发呆的时候,不远处的空间忽然有了异动,出现了一道波动很强的空间裂隙。
白夭目光一亮,期待地看了过去,但是下一秒,从空间裂隙里滚出来的,是她比较熟悉的四个人。
“南宫棋,九月溟?还有余宗,余孟,你们怎么来了?”白夭诧异地看着他们,那兄弟俩的身上还缠着纱布,这伤都还没好呢。
南宫棋被压在了最下面,他憋红着脸大喊着:“快起来快起来!我要断气了,咳咳!”
“啊,不好意思,我的胳膊好像又断了。”余孟呲牙咧嘴地爬起来。紧接着是余宗,然后才是九月溟。
几年不见,这些人长相越发成熟了,尤其是南宫棋和九月溟,这两人长相倒是英俊潇洒,随处走走准能迷倒一片的女子。
余宗余孟两人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头发都剪短了。
白夭轻笑一声,看着还在整理自己形象的南宫棋,说道:“是你带他们来的?”
“啊,白夭,你怎么在这种鸟不拉......咳咳,的地方?”南宫棋走近了白夭,看见她坐在轮椅上,还愣了一下。
“你的腿?”南宫棋掏出了罗盘,算了一番后,一脸疑惑道:“神圣之路?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磨炼心智,危机与机遇并存的地方。”白夭笑了笑。
“啊,白夭,你的腿怎么了?”九月溟走了过来,他一身白金色长袍,金色长发高束,浑身充满了圣洁,越发有光明之子的味道了。
“没什么,冻伤了,他们两人怎么也来了,不好好养伤?”白夭看下慢吞吞挪过来的兄弟两人,他们受伤好像依然严重。
“啊,妖名,我们这不是来投奔你了吗。”余孟嘿嘿一笑,随后又沉下声,说道:“你是炼丹师工会的人,天赋又这么强,肯定......”这时候,余宗捅了余孟一下,他立刻又改口道:“咳咳,我是说,我们本来就是要保护你的,之前的约定,我们哥俩还记得呢。”
白夭好笑着看着这两人,说道:“害死余前辈的,是不是炼丹师工会的人。”
兄弟俩沉默了,低着头,看得出来心情有些沉重。白夭心中了然,他们想借用她在炼丹师工会内的关系,帮他们解决害死余天息的人,她当然能理解他们的心情,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他们的爷爷。
“我会尽力帮你们,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修炼到元婴渡劫才是,我也不知道修炼的时间需要多久,若你们能等得起,那就等我突破吧。”白夭轻笑,只要卖得好人情,不愁这兄弟俩将来不对她臣服,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那就太好了!”兄弟俩脸色一喜,对白夭说道:“对了,我们余家庄还有七条矿脉,妖名你全部取了去吧,反正爷爷不在,余家庄的其他人也都死了,就剩下我们兄弟俩。有一些势力趁机占领了我们家族的那几条矿脉,只要你能帮我们夺回来,帮我们找到杀死爷爷的凶手,我们兄弟俩会永远跟随你,为你卖命!”
余宗先对白夭单膝跪下,以表诚心,余孟紧随其后。
白夭眉心一跳,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
“好,我帮你们。”白夭一口应下,余孟余宗和自己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一直将他们看作好朋友,现在朋友有难,光是看在这情分上,她也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