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伟强是枭雄。
是最早一批发现股票市场疯狂的人,所以潜心研究,也赚习惯了快钱。
从来没有去用心想过实业这块的投资,说的直白点,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都不是一些安全资产。
此刻柴进跟他讲的这些让他脑袋变得异常清醒。
宛如被柴进在脑子里生劈了一条路出来。
听的非常的仔细。
半天后他开口:“你意思是,我该转行了?”
柴进笑着摇头:“华夏未来的股市必然是牛短熊长的状况。”
“牛市来了,你能搞一波走,但大部分必然是亏,这玩意儿可以捞钱,但你总不可能靠着一个行当存活吧。”
“你看你几个月之前是怎么倒下的?一个行业饭吃不下去了,你马上就落魄,大哥大都差点卖了。”
“如果你那时候投资了别的东西呢?东边不亮西边亮,是这个道理不?”
蔡伟强一脸的凝重,端着杯子慢慢的凑到了嘴巴上。
心里万分的苦楚。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好像这么个简单道理都没有想清楚过。
半天后又说:“你打算去了那边后干什么?”
柴进很平淡:“先把飞机的事搞成后再说吧。”
“日,你还没有放弃啊,这段时间我看你没提了,以为你没这心思了,怎么还念叨着。”
一直到现在蔡伟强都觉得柴进不可能成事。
柴进笑了笑:“所以老哥,我需要你在广省的人脉。”
“可以合作?”
蔡伟强玩笑似的说:“什么合作不合作的,你既然不死心,那就去搞吧,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行了,扯了一个早上了,我该去里边看看什么情况了。”
说完蔡伟强起身去了里头。
柴进背后笑了笑没讲话。
又到了下午,黑市收价已经突破了四千!
刘庆文在看到了最新的报价后,一路狂喜的跑了出来。
“进哥,老子要发达了,我要不要抛了啊!”
“一张四千,老子有六十多张,也就是说我倒手就是二十几万到手啊!”
柴进放下了杯子:“能不能淡定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利益最大化就要懂得蛰伏!”
刘庆文脸成了苦茄子:“心痒啊!”
“行了,我说什么时候抛就什么时候抛,别着急。”
正说着黑市里忽然传来了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
接着,一直坐在里边不动声色的方义狼狈无比的跑了出来。
背后很快又冲出来了一批混子。
其中为头的一个盯着他:“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莫老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害他损失那么大,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这群混子一边骂一边冲了过去。
这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柴进背后奇怪的看着这场面。
转身回了黑市,里边果然有知情人。
了解了一圈后,大概知道了个什么情况。
方义是谁他们不认识,但通过这些混子刚在里边的话大概了解了一些。
他们是一个姓莫的老板雇来的,目的就是要抓这个方义。
说他害的这个老板亏损了很多钱,但人跑了。
莫老板要抓他回去。
傻子都想得到,只要方义被抓回去了,必然九死一生。
他万万没有想到方义身上还有这么个故事,难怪总是警惕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和任何一个人打交道。
出来之时又忽然问了句:“猴子,你和那几个本地老头关系处理的如何了?”
“张爷他们?”刘庆文奇怪的问了句。
“嗯。”
刘庆文摆出了一副吹牛皮的姿态:“不是我吹牛,现在我就是那几个老头跟前的红人!”
“我的事就是他们的事。”
“进哥,你问这个干嘛。”
柴进点了根烟前面走着:“行,等我去处理个事情,到时候可能要用到张爷他们这层关系。”
“就不找蔡老哥了,老麻烦他不好。”
“哦。”
两人门口分别后,柴进支开了刘庆文,直接到了他租的那套房子楼下。
目的就是为了等方义的出现。
楼下小卖部的老伯看到柴进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愣是拉着柴进聊了又聊,又无比的感谢。
因为前段时间柴进和他讲了。
不管现在认购证什么价格,你尽管去买入不要考虑。
老伯一辈子小心翼翼的生活着,精打细算,可这回听了柴进的话。
掏出了六千多块钱去买了些认购证回来。
不过,他买的时候认购证已经涨到了几百资一本。
回来后老婆吵着要离婚,六千块,这是他们全家的积蓄了,我们一家省吃俭用就赚了这么点钱。
你听了一个外乡人的话就这么去糟蹋了?
谁心里不生气。
所以那几天老头的日子也不好过,但现在心情放晴了。
就他手上的几本认购证,足够给他们带来两万多块的收入。
两万块啊,他们要多少年才能存上。
柴进成了他们全家心中的财神爷。
柴进脸上始终都挂着平淡的笑容,老头太热情,愣是要留着柴进吃饭。
出去买了很多肉回来,弄了一大桌子菜,外边天气暖和,就这么在店门口吃着。
一直到了晚上的七点多,弄堂口出现了一个青年。
脸色很差,走路一瘸一瘸的。
衣服也很烂,一看就知道是和谁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路过小卖部门口之时,老伯喊了一声:“小方,你这是干嘛去了?和别人打架了?”
方义没有说话的意思,捂着一条受伤的手臂往楼栋里走。
老伯更加好奇:“你这孩子怎么不回个话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有困难就讲啊,我们看能不能帮你。”
方义走到楼栋单元门口时才回了句:“老伯我没事。”
“嗨呀你这孩子,吃饭了没有啊,赶紧去换了衣服,桌子上有菜待会下来吃饭。”
方义没有回话,直接走了进去。
老伯开始犯嘀咕了:“这段时间小方这是怎么了,怎么每天回来都是一身伤。”
“是不是被谁盯上了。”
柴进笑了笑端起了小酒杯:“来老伯,我们喝酒。”
“做为一个外乡人在中海,能够遇到你这种热心的老伯是我们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