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算比较的客气,对着柴进露出了笑容,然后很是客气的说了句:“先生,抱歉,能不能让一下,我们需要你的座位。”
这边的人不是很多,座位就那么十来个。
柴进的手上还抱着自己的女儿,手上有些发酸,在这种人群当中,自然显得有些累。
他看了看周围,确实位置已经没有了。
在看这个人的背后,他们的人,全部都是一些成年人,而且还是青壮年。
于是就笑着说了句:“抱歉,我抱着女儿,有些不太方便,要不你找下其他人问问吧。”
如果这人的身后,有一些老弱病残之类的,他肯定是会让出来位置的,可你背后都是一些青壮年。
他找不到自己要让位置的理由。
这人听到这里后,脸上刚刚还十分客气的神色,忽然一下变得很是冷漠了起来。
皱了皱眉头说:“抱歉先生,我再次说一次,我们需要你的位置,请你配合一下。”
按照正常的情况之下,寂元肯定是不会让这人靠近柴进的。
因为柴进的身上还抱着他的宝贝女儿。
可问题是,这人一开始就露出了很是客气的神色,故而寂元才会没有阻拦。
一看这人脸色有些不对劲,还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
于是脸色也跟着很是不好了,低沉着眉头说了句:“你不用在这里抱歉来抱歉去的,我们说了这个位置,不会让出来。”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的这边还有孩子吗,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闹事。”
“提醒你一句,你在这里闹事的代价,你还承担不起。”
“谢特,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难道一定要让我动手,你心里面才会舒服吗。”
当然了,这人说的是英文,没有敢说华夏话。
明显只想要泄愤。
不过,他也低估了寂元。
这么多年来,他常年跟在柴进的身后,多多少少对英文还是能够听懂一些的。
虽然他不是很熟练,但是简单的交流,以及一些别人说的话,他还是能够听明白的。
于是,脸色很差地对着他说了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说了,我们这边有孩子,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动手。”
寂元在外面一直都是不怎么说话的形象,每天都跟在柴进的身后,一言不发。
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柴进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他的i私人保镖。
而且还是特别能打的那种,一般人根本就靠近不了他的身体。
可以说,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面,寂元一直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现在也是半个柴家人了。
成为了柴民国收的义子,同样的,他也已经在自己的身份证上改成了柴姓。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师傅给带到了五台山长大。
亲身父母从来没有见过。
这么多年了,他也从未想过要去找。
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任何一个父母如果不是狠心的话,肯定不会在自己孩子几个月的时候,把自己的孩子给直接丢在外面。
他的师傅也跟他讲过,当年是在冬天的时候,在一个垃圾堆边上捡到的。
要是他的父母当年是一个心地善良,有良心的人。
绝对不会这么把他给直接丢在垃圾堆边上,还是在冬天把自己的给丢掉的。
如果真的是家庭环境不好的话,要么就是咬着牙把他继续抚养长大。
至于生活,那总会是过下来的是吗。
要么就是把自己送给一个有能力抚养的家庭。
绝对不是这么直接丢在垃圾堆边上,然后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了踪影。
这种父母,他从未想过要去寻找。
故而,柴进他们一家,就等于是他的家人,在他的心里面,这几个人成了他生命当中最为最重要的人。
也就是这样,他在柴进的两个孩子面前,总是像个亲叔叔一样地对着他们。
只要是柴进在家里面没有出去,他有自己的时间了。
基本上都会带着柴进的两个孩子,然后去很多很多地方玩。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家人一样。
在两个孩子幼小的心里面,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亲叔叔,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外人。
所以,寂元在家里面和在外面,完全是两个形象。
他不想在孩子面前,和其他人动手。
如果是没有孩子在这边的话,就冲着刚刚这个白人吗的一声谢谢。
他肯定就要直接动手轰人。
白人一看这人脸色有些不对劲了,马上开始准备对寂元发难。
其实这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这里有很多很多人,而且,这里的很多人,他基本上都认识。
都是一些大记者,或者说是一些比较有身份的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座位上坐着,他不敢去找其他人,让人家让座位。
他的眼睛也很是敏锐,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青年是他从来都不认识的。
这种情况之下,他是肯定找好说话的人,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带着保镖出来的。
一开始,他就以为柴进是一个人,至于站在边上的寂元。
因为脑子里面在想着,要不要给蔡大志打电话的事情,也就是这样,眼睛才会一直关注着会场里面的情况。
很难让人去想到,这人竟然是柴进的保镖。
这里的人,身份都比较的高,是不错。
可是真正带着保镖出来的,又有几个人呢。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后边又过来了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这人,竟然就是史蒂夫。
也就是说,过来让柴进他们让座位的人,竟然就是史蒂夫的手下。
明显,这个手下估计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但是这人很懂得投机取巧。
懂得去看准了时间,然后给他的上司拍马屁。
明显这个座位,就是想用来在他们老板面前拍马屁的。
史蒂夫的态度,还算比较的好。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么一回事。
走过来,先是呵斥了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