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惊喜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顾春竹,眼眶竟然红了一圈,“夫人,你没事啊!”
“对不起,我和小溪聊着就忘记你们还在等我,最后直接从正门离开了。”
顾春竹不无歉意地说道,眼神真挚而诚恳。
“不碍事不碍事,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那你也快去吃饭休息,明天我也给你们放个假,这个月薪酬也翻倍!”
顾春竹大气地大力奖赏了他们一番,毕竟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很惊险,他们却一直在努力为自己寻找逃脱的机会。
要是没有他们的努力,她顾春竹是等不到上善来救她的。
“谢夫人。”
王坤深深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慌乱的一天随着日落月生,月落日升而就这么过去了,海府的事情似乎也和将军府彻底无关了,大家都各自走着各自独特的路,奔向不同的未来。
第二天早晨,顾春竹特意去看看上善,想问她是否还适应,有没有什么需求。
走近小院就听见上善舒朗的声音,“对,腰再下去些,这样才够稳不会被人绊倒。”
“你,腰挺起来,弓腰驼背的怎么充分利用腰部力量!”
顾春竹好奇地走近一瞧,原来是上善在训练安安和牡丹,两个人此时正在扎马步,从她们满头的汗和颤抖的腿可以看出已经练了有一阵时辰了。
其实这样锻炼也有好处,顾春竹也就准备多观察观察,如果上善方法适当而两个小孩也愿意的话就任她们去做。
牡丹因为过往经历的原因向来是少言少语的,这也就意味着她很少去为自己争取什么,于是她咬紧牙关一直坚持。
但是安安就不一样了,她更愿意努力为自己谋取福利。
“上善姐姐啊,你说这教学都将就一个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道理,你这练武应当同样适用吧。
我们这才第一天,我和堂姐都快支撑不住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本来安安来跟着上善训练是因为上善用一套潇洒干净的拳法诱惑来的,而且上善还讲了不少道理,她才愿意跟着学的。
结果早上很早就起了不说,现在还一直都在扎马步,练所谓的基本功,连拳法的边边都没有摸到一点。
犹记得昨晚上善是这么说的,“你们整天都在屋里坐着哪成,适当的运动更有利于身体健康!来来,我教你们一些拳脚招式,这样才不会被外面的臭男人欺负。”
上善挑眉,“你以为基本功不练你们就能使出那些个招式?
做梦吧!”
安安撇撇嘴,“那你得要教会我们拳法才能走,不然你就是在诓我们!你就是小狗!”
“你就放心吧。”
看孩子们学得开心,顾春竹也就随她去,也没有进去问直接离开了。
而中午就是上善的厨艺小课堂时间,除了刀工上善因为耍弄武器上手特别快而不需要额外训练之外,从处理食材的方式、掌握火候再到最后的调味,完全搞定都要耗费一两个时辰。
因为是午饭和教学连在一起,这几天安安几人都要饿着肚子等上一阵才有午饭吃。
“娘,你们能换个时间训练吗?
本就上午消耗大导致中午饿得早,你们还耽误午饭时间,我真的撑不住。”
安安脸上有点颓丧的味道,身为吃货的她不能忍美食迟延上场。
“今天绝对有惊喜好吧。”
顾春竹故作神秘地笑笑,也让安安重新打起精神,不断猜测中午的菜单,但都以失败告终。
实际上中午的菜单是海鲜宴,因着春日里回暖,沿海的庄子送来了不少海鲜,比如什么海虾海蟹海鱼之类的。
顾春竹看安安不满了好几天,也就准备用这些美食安慰安慰她。
头天晚上顾春竹就把贝壳类的泡在水里吐沙,早上也提早给上善开课,教她处理海鲜。
比如剔虾线、剔蟹肉、切鱼片等等。
虽然海鲜的鲜美用蒸的烹饪方式是最能展现的,但是顾春竹本人更喜欢麻辣口,便将大部分做了麻辣口的,比如什么香辣虾、蟹,水煮鱼等等。
等到饭菜上了桌,安安立马凑到饭菜前,陶醉地吸一口气,指着香辣虾说道,“我喜欢这个!”
一道声音先于顾春竹回应了安安,“有眼光,和我喜欢的东西一模一样。”
原来是仿佛自带狗鼻子的胡斐嗅着香味来吃美食了。
“那我就分你一半吧!”
安安知道胡斐是来蹭吃蹭喝的,并且以着他的胃口,不先说好估计自己抢不到几块。
“行,我们一人一半。”
胡斐爽快地答应了,并向顾春竹询问是否可以开始吃。
“你们先吃吧,还有一个菜没熟不碍事。”
顾春竹留个心眼,让胡斐先沉醉于美食之中,就不会发现上善也在将军府,也更有利于上善抓住他。
上善端着最后一道菜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敞开肚皮大吃大喝着的胡斐,她朝顾春竹眨眨眼并将手里的菜递给她,就踮着脚悄然摸到胡斐的身后,突然一把抓住胡斐的双肩,阴险地笑两声,“胡斐,我这下可抓住你了。”
胡斐也好玩,因为上善的动作没有妨碍到他吃东西,便没有理会上善,而是等到他吃完碗里的东西,才抬头起来吱哇乱叫,“将军夫人你怎么可以不提醒我上善在这里!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顾春竹笑而不语,上善则牢牢地扣着他,“这就是运气,哪里怪得了旁人。”
“不可能我运气不好,绝对是你们两个联合好了要逮我。”
胡斐一边抱怨一边还没忘记自己的吃饭事业,又飞快地给自己塞了几块虾肉,声音模模糊糊地控诉着顾春竹,“将军夫人你也是好没良心,你可别忘你男人的腿还是我医好的!怎么能出卖我!”
“首先,要不你把刚刚吃的那些个美食退出来再谈我有没有良心?”
顾春竹和善的微笑落在胡斐的眼中却分外阴险,这句话分明就是威胁啊!顾春竹接着又无辜地解释道,“其次,上善是客人,我自然要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