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和上善之间的擂台对于外面来看病的人来说自然是是个福利。
而每一次结束,胡斐都要观察一番来找自己和上善的病人数量,并且都要跑到上善的面前炫耀一番,上善都已经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变为淡定。
而这一天问诊结束,依旧是胡斐这边人远超上善,甚至于上善在下午开始就休息,而胡斐则是一刻得不到休息,一直到了时间结束都还有多少人没能够的到治疗。
胡斐照旧洋洋得意地走到上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上善,都说让你早点放弃了,和我这个神医比起来,你这个女神医真的就像是假的一般,你何苦如此固执。”
反正每次胡斐都要来打击自己一番 上善早就习惯,也丝毫不会被他打击到。
上善神态自若地反过去嘲讽胡斐,“我说你也是傻,用你这么多年的底蕴来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大夫相比,这不是自掉身份嘛。”
“你管的我,总之只要有效果就是好的,总有一天会没有人再去找你看病,你的女神医名号终会消失在风里不见踪影。”
胡斐并不在乎上善对他的嘲讽,他允许失败人这最后的倔强与坚强,反正他也不会少块肉。
“你比我早出山,不断积攒名声到达现在的地步。
所以啊,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我还不是一样能达到你的地步,甚至能够比你更强!”
上善丝毫不气馁,抬起头挑衅地望着胡斐,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那是一种一定会打败胡斐的志气与坚定。
“这绝对不可能。”
胡斐对自己的医术无比自豪,当即反驳道。
一直默默跟在上善身后的黎小刀这时候突然应和一句,“胡神医,我师傅有恒心有毅力,还有决心,她绝对会超越你的!”
“徒儿乖,都会为师傅助阵了,很好。”
上善兴奋地哈哈大笑,拍拍黎小刀的背脊,差点没把黎小刀拍倒下,毕竟黎小刀是个普通人并没有学武。
“我说的都是真的。”
黎小刀站稳身体,连忙辩解道,他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上善输人不输阵,更多是还是因为他觉得胡斐的自信正在拖他的后退。
有的时候,自信真的会变成骄傲自满,并且令人不思进取并渐渐为人所取代。
两个人一聊起来就把站在一旁的胡斐给忘了个精光,胡斐不甘心地开口插话为自己找回存在感,“上善你不准和黎小刀那么多废话!”
“你管我那么多,你以为是谁啊!”
说完上善也没有理会胡斐的回应,转头拉起自己的徒弟黎小刀的手,欢欣地说着,“徒弟我们走,我发现了一家特妙的羊肉汤店铺,我带你去吃啊。”
“你不是答应我和你这劳什子徒弟拉开距离嘛!”
胡斐在他们身后怒吼着,嘴都要气歪了,但还是被上善远远甩在身后。
上善和黎小刀的身影远去,渐渐变成一个小圆点融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胡斐的嘴里有点苦涩,心间怅然若失,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怀念不久前上善追着自己跑的日子。
虽然看着好像特别麻烦,却一直提醒着他,这个偌大的世界里还有那么一个名叫上善的人一直惦记着关怀着他。
而且那人除了自己,就再无别的牵扯,自己便是她的全部。
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的胡斐慢慢地在街上乱逛着,正好撞到被来找他的王坤。
王坤一把拉住无意识随便道了一句歉就继续往前走的胡斐,担忧地看着他,“胡神医,你这是怎么了?
是生病了吗?”
胡斐恍恍脑袋,勉强打起精神,苦笑着问王坤来寻他所为何事,“如果是治病的话就算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可能看不准。
不过若是来找我去吃酒的,多少我都奉陪!”
“可不是来找你看病的,我啊是请你回府吃饭的。”
王坤还是担忧地扶着胡斐,就怕心情不好的胡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胡斐硬要甩开王坤的手,然后兴奋地说道,“那你快去给我准备一坛酒,不,我要十坛酒,都要最好的最浓烈那种!我今天要喝个痛快!”
“这个……行吧,我回去就为你准备。”
王坤心疼地咬咬牙,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这年头好酒难寻,价格自然也是非常美妙。
回到将军府,胡斐撞见顾春竹,立马向她表现了一番感谢,说谢谢她找王坤来请他将军府吃饭。
他哭丧着一张脸,和顾春竹感叹上善的没良心,感谢顾春竹还惦记着他。
“吃饭可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难道王管家没和你说明了吗?
这是他为了感谢你特意特意让庄子上的人抓来了蛇,让府上的大厨给你做的全蛇宴。
你要知道,我可最害怕蛇了,不可能为你准备这个。”
顾春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慢慢地解释道。
虽然有点遗憾,但总归还是有人惦记着自己,胡斐也满足了,“行吧,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吃吗,将军夫人?”
“我不是说了我怕蛇吗?
全蛇宴我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顾春竹依旧是以莫名的眼神看着胡斐,今天的胡斐是本人吗?
怎么感觉突然变笨了许多?
然后胡斐只能遗憾地一个人去吃全蛇宴。
桌面上摆满了各种以蛇做成的食物,在胡斐看来也算是一次稀奇的经历了。
如果是以往的他肯定飞快地拿起筷子,飞速地品尝和消灭掉桌上的食物。
而这一次的他却只觉得寡然无味。
“胡神医我给你满上,这可是我找我家夫人求来的好酒,就这么一坛呢。”
王坤殷勤地为胡斐倒上满满一碗的清酒,胡斐毫不客气地一口就灌进肚子里。
他咂摸两下嘴巴,赞叹一声“好”,就把碗放到王坤面前,让他赶紧给自己满上,他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休。
王坤有心想要劝一下胡斐,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顺着胡斐的心思和心情,让他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