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四圣灵术
生死擂台中，陈默显露出身形，身上穿铁甲，头戴皮盔，两手空空。
得益生死擂台这个小世界的特殊，陈默在这里虽然不能无所不能，但可以做到无所不晓。也不用什么提示，两手一拉，一柄三尖两刃刀就出来了。
刀长一丈二，尖分三支，呈“山”字形，中支略长而两翼支稍短，两面开刃，看起来锋利无比，刀柄后端还有一三菱铁鐏，既能平衡刀重，必要时也可近身戳刺。不在十八般武器之属，实是奇门兵刃。
陈默拿起三尖两刃刀左右舞了个刀花，不大满意，又把刀长改短了一些，现在一丈长，再舞动几下，又把重量改了下，直到顺手，点了点头，这兵器算是完成了。
兵器一成，对面立刻刷出一个人来。陈默目光一凝，对面是个新兵种。皮甲皮盔，但一手里端举着一把造型怪异的擘张弩，一手扣住弩把。弩上扣了一个箭匣，能够看到匣上露出一排的箭头，可以看到一匣子有五支箭。其背后还背着一个装满箭匣的口袋。
陈默单手持刀走了上去，而那弩兵也踏着坚定的步伐迎了上来。百丈距离逐渐减少，一直到两人相隔三十丈约百步，弩兵手指一动，一连五支箭矢向陈默袭来，陈默手中三尖两刃刀往前兜拍，直接把箭矢拍飞。感觉这箭矢的飞行速度并没有弓兵那么快，威力显然不大够，除了一下箭矢有点多外也不知道比弓兵好在哪里。
很快，陈默就知道弩兵的厉害在哪里了！因为这箭矢竟然像雨泼一样袭来，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根本就拍不过来，只是堪堪遮掩住头颅面孔，很快身前就扎满了箭矢，跟个箭猪似的。由于身上穿了铁甲，箭矢倒是没有射进肉里多少，但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陈默能感到箭矢从射透铁甲破皮到射透铁甲入肉。
每一步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但两人还隔二十丈了，陈默已经顾不得了，浑身灵力激荡，青龙·电光闪！灵力从迈着小碎步的脚底迸发，身体立刻向前激飞，身后拉扯出一串幻影。
电光闪有个破绽就是不能在启动后转向，只能向前，可以无法停步或是后退。但也没必要停步或是后退，它就只能支持迅速移动十丈，十丈之后脚底的灵力就会消散，而十丈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这十丈的距离在电光闪的作用下，弩兵都只上好弦还没来得及换下空匣，还差十丈，电光闪的效果消失，陈默的身形忽然顿了顿，就这一顿，弩兵已经换上箭匣，青龙·电光闪！电光闪再次施放，这一次，陈默身形向前疾速移动的时候，手里握着三尖两刃刀向前挺刺。
在陈默使用青龙·电光闪的时候，弩兵已经激发了弩箭。陈默能清晰地看着五道箭矢从从弩里射出，向自己袭来，但自己这一刻已经没有用三尖两刃刀拍打箭矢的机会。
三尖两刃刀直接贯穿了弩兵的身躯，但五支箭矢也直接破开铁甲向陈默的前胸射入，有两支正好对准了心脏。喝！陈默含胸吐气，体力的灵力忽然爆炸开来，一道无形的气劲由里而外迸发，体内插入的箭矢全都原路反推了出去，这一瞬间，就像炸毛的小猫，也像箭猪御敌射刺。
一股灵力覆盖体表，就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壳，整整持续了三个呼吸才消散。这是，玄武？陈默心有灵机触动，细细回味忽然记起来的记忆。
脱离了身体的箭矢没有什么威力，只是噼噼啪啪的胡乱掉落在地。过了一会儿，脑海里传来要不要继续的提问声，陈默才回过神来。神识往自己身上一扫，顿时无语。这身体已经受伤颇重，像漏水的筛子，鲜血咕噜噜直往外冒，疼痛倒是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返回卧室，陈默又陪小耳朵玩闹了一会，开始思索，然后心里有些兴奋。自己之所以每次在生死擂台和对手战斗，都要拼上老命，不就是因为自己差了一个有效防御技巧吗？生死相搏，不是互相切磋，没有那么多的你来我往，而胜负也就一瞬间。如果可以挡住敌人的致命一击，那胜负就已经注定了。
玄武！今天的战斗又回忆起的一个灵力使用技巧，开心！这种灵力技巧实在是太好用了，真想马上回想起来自己懂得的全部技巧啊！陈默四肢大开摊在床上，看着小耳朵飞来飞去的身影，心里暗暗期待着。
……
清晨，陈默和师父吃完早饭，在师父的房间开始听师父讲课。
“今天为师讲灵力的奥妙。”老道士手里拿着讲课必备的玉如意，便挠痒痒边说道。
“谢师父。”陈默精神一振，本就想向师父请教的，结果自己都还没开口，师父就要开讲了。
老道士呵呵一笑，本来今天就没想讲这个的，不过既然是徒弟想知道，那么讲这个也无妨。至于为何知道徒弟心中所想？神识这玩意又不是徒弟才有的。把玉如意放在膝前，闭目沉思了一会出声道：“灵力是组成物质的光和灵魂之力的结合体，是灵界超凡力量根基，是超凡力量的源泉，消耗它可以施放神通，消耗它可以施放灵术。”
嗯，师父讲解完了，接下是徒弟的提问时间，陈默急不可耐问道：“师父，灵术是什么？”
老道士看了陈默一眼，笑了笑道：“灵术就是灵力的使用之术，也就是你所想的灵力使用技巧。”老道士说到这里，伸出一只手摊开，一朵火苗忽然凭空在手掌心出现，然听他继续说道：“我们把灵力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转，它就会由光反逆先天而组成物质，有实体的是物质，没有实体的能量也是物质。而灵力运转什么样的路线就会组成什么样的物质。同时因为灵力不仅有光，还有我们的灵魂之力，所以出现的物质还能随我们的心意改变形状。”
说到这里，老道士手掌心的小火苗变成一只小巧的鸟儿，鸟儿扑扇着翅膀在他手心飞来飞去。“组成的物质，会随着我们输入灵力的大小而产生变化。”
小丁点的鸟儿忽然就像吹起的气球一般，急速变大，身上的火羽也越来越鲜艳，最后老道士手心站立着一只华丽的火鸟，颜色红而泛紫，金睛凤尾，十分雄武。
这就是朱雀！陈默眼睛泛着光盯着那火鸟看了又看。
老道士手中的朱雀拍了拍翅膀，随即消散一空，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反逆先天构成的物质存在时间是需要消耗灵力的。这且不说，你自己体会。组成物质的灵力固定运转路线，我们称为灵术，而灵术各个学院几乎都有，只要进学基本都能学到。但要记住，灵术只是技巧，是法术，神通才是根本，是大道。”
“那师父可有灵术教我？”陈默睁大眼睛看着师父期待道。
老道士想了想，道：“我懂得的多是能够离体外放的灵术，需要相关神通才能使用，你学不了。”见徒儿好生失落的表情，老道士忍不住说道：“你的机缘在学院，何不进学院学习一番。”
陈默挠了挠头，也明白自己的人身经历实在太少，若要进步非得在红尘中打滚几个来回不可，最主要的是自己真的需要圣墟磨练了。就是圣墟路引是个大难题，不过进学院……
老道士见陈默一脸的迟疑，神识一扫也就明白了陈默的心事，劝道：“各个学院都掌握有本源路引，可以源源不断拿出新圣墟路引以供学生磨练，对你大有好处。”
陈默想了想，这下也没有什么好迟疑的，向师父叩首拜谢：“全凭师父安排。”
老道士点头，“善。”手里掐了个剑诀，便见他发髻上插着的那根剑形簪子从头上飞了下来，悬浮于他面前。
直到这时，陈默才看清簪子的全貌。是把无颚无柄的扁平小剑，三寸左右，浑白似玉。
老道士用掐了剑诀的手指点了点小剑，小剑自行从窗户飞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见徒弟惊奇的目光的，老道士解说道：“这是传书飞剑，速度极快，能够瞬息千里，和远方之人通信极为方便。”
陈默眼神一亮，道：“瞬息千里，若用它杀人，岂非无人可免。”
老道士摇了摇头，道：“它极速，是因为它就是由一道太清玄光所炼制而成。太清玄光是磁力所化，几乎能穿透任何物质，并不带有杀伤力。你所想象的那种飞剑，是具备控物神通衍化出来的手段，和传书飞剑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这样一说陈默就明白，因为这个传书飞剑分明和自己的小耳朵一样，是一个灵宝，这也就难怪可以用作传书，它本质上就是可以飞的信差。
“为师已经传信金霞城主，三五日之内你进学之事必有着落。”老道士说道。
“谢师父！”陈默想了想，把自己所会的灵术给师父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师父，你看我的灵术如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改进。请师父指点。”
老道士皱眉想了想，脸上忽然露出苦笑不得的神色，道：“你说的这些青龙玄武什么的，都把我给带偏。这些灵术不就是你黄龙师伯的功法自带灵术吗？”
“黄龙师伯？”陈默脸露疑惑，黄龙之名好像在哪里听说耶，感觉有点熟悉。
“你黄龙师伯进了圣墟得到机缘，化为应龙，出来后脱凡化仙，人称黄龙真人，和为师交情深厚。因为不愿化妖，一些本命神通无法使用，就参悟本命神通修成自己能用的神通，你所用的灵术似是而非，估计是你黄龙师伯修成神通之前的所作。”老道士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为师算出你我有缘，原来你是黄龙道兄的天定徒儿。嘿嘿，我捡到就是我的，就让黄龙道兄郁闷去吧。”
陈默好奇问道：“师父，这徒弟还有天定一说？”
“别人或许没有，但你师伯并不一样。这个奥妙等你脱凡为仙自然明白，为师也无法道明。”老道士摇摇头轻笑，又道：“你师伯所修成的神通名为四季，春夏秋冬轮转，有宙光演化生死的意思，只是无论是宙光法则还是生死法则都极为深奥，这神通也就涉及了一些皮毛，威力不强，导致你师伯战力有些不足。”
“我感觉这些灵术好强的啊，怎么说威力不强呢？”陈默纳闷道。
“人和仙怎么能一样呢？”老道士反问。
也是。陈默心里暗暗点头，又问：“师父能给详细讲讲师伯这神通吗？”
老道士用玉如意挠了挠后背，迟疑了一下，道：“这是你黄龙师伯的东西，我教了你，他也就算是你半个师父，以后得对他好点。”
陈默立马应下，点头道：“徒儿记下了。”
老道士满意点头，沉声细说道：“黄龙道兄的四季神通，是参悟妖身的五行神通而修成，所以实际上此神通根本还是五行，以五行化五气，五气朝元合宙光，宙光演生死。”看了眼徒弟，见徒弟两眼都懵圈了，叹了口气，不是仙人，有些知识连听的资格都没有，完全理解不了，想教都没办法教。
老道士想了想，只能讲解些皮毛了，便道：“四季，即春夏秋冬。春季，万物萌发而生气不绝，青龙属木，你说它是青龙也没差。简单来说，就是让你全身灵力沸腾布满全身，使用灵术后不需等待灵力回转，可以直接再次使用，只要你够快，完全可以在灵力沸腾之际用光它。嗯~你没有领悟相关的神通，无法使用离体的灵术，所以不用担心用光。你且细细感知，这灵术的运转路线。”
哼！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灵术！陈默撇了撇嘴暗自哼哼，心里却是不敢怠慢，连忙集中精神记忆师父手中模拟的灵术运转路线。
“夏季，万物勃然而阳火不熄。属火，朱雀也，且看此灵术运转……”
……
夜晚，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默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今天学习和练习灵术，浑身灵力全都消耗尽了。重重躺在床上，脑袋木木思考：“今天补全了青龙和玄武灵术，还学会朱雀和白虎，真好啊。
青龙绕身灵术无限连，朱雀展翅离体灵术威能加倍，白虎咆哮破邪疗伤，玄武庇护无敌罡盾。可惜师父也不懂核心灵术‘应龙’，无法把这四个灵术统合起来。所以不能叫四季，只能称为四圣，四圣灵术。”
床上的小耳朵发现了陈默，哼哧哼哧推着毛线团过来，想要玩耍。强忍疲惫和小耳朵玩耍了一会儿，小耳朵爬上脸来，帽后的两只狐狸扑扇扑扇抖动。
陈默深深呼吸了口气道：“今天有点累，不打生死擂台了。”
小耳朵呆滞了一下，然后黄光弥漫，帽后的两只狐狸耳朵变长，而帽子变小，最后狐狸耳朵变成两只长长的兔耳，巴拉巴拉往陈默脸上抽。
陈默一把抓住那双兔耳提起来，叹气道：“我没有偷懒呢，确实是太累，脑子嗡嗡的。”
兔耳朵扭动了几下，发现挣扎不开，索性也不挣扎了。
陈默解释道：“今天跟师父学了几个灵术，累得很，明天我一定努力打生死擂台，不骗你。”想了想，又道：“明天我要下山买东西，让我哦早点睡，明天给你买个麒麟瓜怎么样？”
小耳朵特别喜欢圆圆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它本体是顶帽子的缘故？
哄好了小耳朵，陈默长吐了口气，今晚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