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那部妖将麾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飞舟上量子矩阵在极速运转片刻后，重新稳定了下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遇到了临行前首辅所说的妖族先遣。
只是小寒有点搞不懂，这妖族先遣军落地，不探查四方，反而在这里挖坑猫着作甚？
小寒看了眼面色凝重的师父，见其点头，上前一脚把漏出地面的脑袋给踢飞了。
宋寒：…
“我让你套话，你踢他干嘛？”
小寒：“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圆圆的就忍不住想踢…”
小寒粗暴的招呼动作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个飞出去的脑袋不一会就自己爬了回来。
宋寒看着那个脑袋爬行的诡异动作皱了皱眉头，被接管了控制权的吕欢欢更是不堪。
“大哥，小寒，快放我出去，太恶心了！”
宋寒无奈摇了摇头，把他妹妹佩戴虚拟头盔关机，一起看着光幕中小寒与对方的交涉。
就那一个孤零零的脑袋，爬起来动作还挺快，它用断裂的筋骨与撕裂的筋肉作为触角在地面上蠕动，跟八角鱼一般。
等它爬了回来，重新安装在遗留的面上断裂的颈部时，两端融合，没有一丝痕迹。
“你是那部妖将麾下，怎么用人族遗体附生，我还以为遇见鬼了。”
那接好了脑袋的妖族从地下爬了出来，他有些畏惧上空的涟漪，不敢起身，四肢撑地，趴在小寒身前回应道：
“回大人，我是陆吾神将，下属土蝼部族，分属瘟部，蚁遣，奉命至此，调查本地人族分布。”
小寒点头，奇怪道：
“既然让你们调查人族分布，你们在这里窝着干嘛？”
对方解释道：
“我们瘟部遣军在涟漪伊始被投放九州，探察敌情，只是如今九州人族都聚拢在结界与人族高人守护之下，难以接近，所以我就在此附身人族遗躯，打算混进结界探查。”
小寒闻言眼睛一亮。
“可有所得，附近人族聚集点何在，我可是早就听闻人族肉质鲜嫩，食之难以忘怀！”
“我们有混进去一些，只是对方结界隔绝内外，近日还没有消息传出。
这附近是有一处人族大型聚集地，内有化形人族众多，大人孤身一人，可能难以对敌。”
小寒继续问道：
“既然无法传递消息，你们是如何得知内部详情的？”
“我部分散与野，有工蚁附身人躯，被他们搭救了回去，是入内的同族吞噬了人族修士，外出时传递的消息。”
飞舟上，宋寒看着知无不言的妖族先遣，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问什么说什么。”
小颜在一旁提议道：
“师父，要不要我们去把它们捉回来，严刑拷打！”
宋寒摇了摇：
“在看看，小寒你们分辨出他们与正常人的区别么？”
小寒点了点头道：
“我试试。”
“大人，你是那部麾下？怎么独身一身在此？
听说人族凶残，查明我们妖族真身只后，都是敲骨吸髓，破法取丹，无恶不作！”
小寒冷哼一声道：
“人族欺压我等妖族多少纪元，如今人族劫难将至，怎么着这样捉两只人来尝尝！”
对方提醒道：
“大人如今外出人族都有密宝护身，威力甚大，可不好对付。”
小寒摆了摆手道：
“无妨，我也有重宝压身，不遇人族高阶修士，自能护我周全。”
对方恍然。
“现在人族聚集点外出的人族越来越少了，大人想吃人，可能要在等段时间。”
小寒与对方谈话间，承影机甲上的传感器，密密麻麻传回了众多数据。
宋寒翻看着小寒回传的数据眉头紧锁。
“生命形态稳定，体温，体液各项指标正常，脑海化电反应与常人一致。”
“师父。”
一旁小寒道：
“这个妖族的生命形态有些奇怪，它们附身人族遗体后，竟然自动修补机体驱动自如，单单体外数据收集，还察觉不出什么漏洞。”
宋寒慎重道：
“你先混进去，把相关数据传给首辅，安排密查，如果不能查出异常，想揪出结界内妖物，可能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在金山县城的地面之下，十几个被妖物附身修补好的人族遗躯在地面穴蜗居。
他们掘土汲水，靠横穿金山县城旧址的地下水脉和地下遗存的昆虫鼠蚁为生，所做所为和遗存的人族一致，单靠其生活环境也很难分别两者。
飞舟上宋寒眉头紧锁，一旁的光幕中，首辅也发来了通讯。
“首辅，可探查出界内妖孽？”
首辅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发现了几人，经过辨认，它们是妖族瘟部，虚蚁妖族，其本为虚，只能靠依附主体存活，其性甚诡，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它们？”
宋寒将他们遇见的经过发给首辅，也问出了心中疑惑。
“为什么这些妖族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问什么说什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也都没有发觉。”
首辅摇头道：
“人族为天择而生，灵性甚嫣，为先天道体，其命为短，自然聪慧异常。
此为天地互补之道，生灵延存之理。
妖族之性，其命甚长，其力甚诡自然灵性有缺，禽兽之变诈几何载？徒增笑而也。
并且此妖为低阶妖孽，只是特性诡异，所以才被派遣于此。
妖族之内，族裔分化万千，有上古大妖，性灵嚣焰，天生神通可看破虚妄不可一概而论。”
宋寒了然，他指着光幕中，用蛇虫鼠蚁招待小寒的那只妖族问道：
“此妖如何处理？”
“活捉！”
首辅慎重道：
“界内发现的附身妖孽，性灵自旋残缺，疑是妖族分化，这些人可能都是一只妖孽分合而化，如今我们断开了外界联系，还需要从它口中，探知外界消息。”
宋寒点了点头，踢了一脚一旁操控机甲的小寒。
地穴之内，小寒嫌弃的看着对方奉上的鼠干蚁团，怒道：
“老子来九州是为了吃人的，不是吃老鼠干！”
那妖脑袋一缩，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惶恐道：
“大人，圣人名讳可不敢直呼，这些东西已经是尽我所能了，我们在星空妖域，天天吃土，多少年都没吃过肉，也就九州富裕，在用洪荒维持结界的同时，还能附养兽命，我们在此才能在一尝肉味。”
飞舟上，宋寒将小寒玩的开心也没打断，只是对他们谈话的内容来了兴趣。
“这域外妖族是有多惨？连老鼠干都吃不上？”
“去你大爷的！”
小寒把身前鼠蚁一扫而过去，指着对方道：
“你自己这么一大团肉，不给老子上来，拿这些东西糊弄我！”
对方闻言一愣，提醒道：
“大人，我是瘟部的。”
“温部怎么了！快点来给老子咬一口！”
对方听到小寒的要求，有些诡异的看了小寒一眼，还真的爬到了小寒身前。
小寒一声狞笑，刚想张口忽然愣住了。
这个机甲脑袋就是一个大摄像头，那来的嘴巴。
入戏太深了！
“大人你不吃了么？”
小寒干咳一声道：
“同为妖族，怎能相互吞噬，你去界外给我勾引俩人来尝尝。”
“你不吃我，我可要吃你了！”
话音落下，趴在小寒身前的那人忽然爆起，四肢紧紧的抱住机甲身躯，张嘴就咬。
“咯噔…”
“好吃么？”
“有点硬。”
小寒拎着对方的衣物，将它从身上拔下，还没等他开口，对方的身形忽然化作了一堆扫过腐朽的遗骸。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