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刚刚微亮。
新郑城内贵族区域与贫民区域的交接地带,某一处区域,被许多韩国士卒封锁看守。
不允许任何闲杂人员随意靠近。
只有相关人员,才可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来到此地,进行现场勘查检验。
韩非、张良等人,纷纷赫然在列。
韩国的左司马被杀,并非是一件小事情,那可是军队中的实权位置,属于大将军的心腹人员才能够坐上。
但是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问题。
“韩兄,我得到消息,左司马被杀之前,曾有夜幕麾下的百鸟成员在到处搜寻左司马的踪迹。”
张良来到韩非身边,将此消息低声告之于他。
“看样子,左司马也有一些秘密啊。”韩非听到张良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
他联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之前诈骗大将军姬无夜的时候,将十万两黄金弄出来。
但那十万两黄金,却并非是丢失的十万两军饷黄金,而是带着百越符号印记的十万两黄金。
没过多久的时间。
左司马刘意便听说失踪不见,当再度发现时,他人已经被人袭杀在这么一间寻常房屋内部。
要说这其中没有任何关联,韩非和张良心中是决然不信。
“十多年前,左司马刘意,还紧紧只是一名戎右而已。”
“随着血衣侯白亦非、右司马李开等人在百越一战,凭借巨大功劳,从戎右的位置爬上左司马的位置。”
“而白亦非,也借此封为血衣侯。”
韩非半蹲在地面上,仔细观察刘意的尸体。
试图寻找出有用的细微线索。
脑海中,还分心与张良说着话语,轻笑出声,道:“结合之前那一批数额巨大的黄金来看,这些东西,应当就是当年刘意在百越获取到的东西之一。”
“而且这些东西,大将军姬无夜根本不知道,包括夜幕也不知晓。”
“所有的一切,都被刘意给暗中独自私吞了。”
“依照韩兄的意思来看……!”张良稍作沉思,惊讶道:“那岂不是说,之前左司马和大将军姬无夜闹翻了?”
“夜幕麾下的百鸟成员,搜寻左司马刘意,是为了抓捕他回去?”
“当年刘意所得,绝不止那一批庞大财富那么简单。”韩非仔细小心翻看刘意的尸体,心中若有所思。
“据说胡夫人和胡美人姐妹二人,就是百越那边的人。”
“而且当年还是随同左司马刘意,一同离开百越,来到韩国。或许……胡夫人知道某些消息也说不定。”
正在翻开刘意尸体的韩非,忽然眼神一凝。
他仔细看向刘意的右脚靴子。
又微微扭头,看向刘意的左脚靴子,悄然对比两只靴子顶部之间的细微差距。
“左侧的靴子靴筒顶部,要稍微高于右侧靴子靴筒一点点。”
“但两只靴子的尺寸,却又一样大。”
“那么意味着,右侧的靴子内部,隐藏玄机,使得右脚上的靴子底部稍微厚一些。”
仅凭敏锐的观察力,韩非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他伸手脱下刘意的右靴子。
强忍住靴子中的奇怪味道,将靴子靴筒口对准自己,他自己向靴子内部凝视观察。
“里面有东西!”
“折叠的大小尺寸非常用心,厚度也呈现出此物曾遭受过重压。”
“看来刘意非常在乎这个东西。”
韩非伸手探进靴子内部,将那一张细心折叠起来的丝帛掏出来。
放下手中靴子,他将其打开,忽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地图。他仔细观察手中地图,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地图上描绘出来的场景。”
“到底是哪里呢?”
韩非陷入到回忆沉思中。
张良见到韩非有所发现,同样弯腰看向韩非手中的地图,暗自思考猜测,默默回忆。
“是那一座冷宫附近!”韩非陡然回想起来,他仔细回忆那一座冷宫周围的场景布局情况,然后仔细观察他手中的地图。
越看越像,几乎没什么差别。
“果然如此!”
韩非仔细回忆,思考与那一座冷宫有关的事情。
一些在典籍上看过的陈年往事,逐渐浮上心头。据记载,在上一个时代中,郑国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诸侯国。
但是却突然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崛起,成为一个强国。
而带领郑国成为小霸主的人,正是郑庄公,当年郑庄公所居住的地方,就是现在韩国那一座冷宫所在的位置。
“难不成……这其中还隐藏着郑庄公以及郑国,快速崛起的秘密?”
“看来,有必要亲自去那个地方仔细看一看。”
“看看这幅被左司马刘意所小心珍藏的地图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特殊秘密?”
小心收起手中的地图,韩非再度仔细检查起刘意的尸体。
从他的脖颈伤口上,判断袭杀者使用的武器情况、出手习惯等细微线索,所有消息,暗记于心。
……
……
樱花坊内。
姒元睡醒过来,拉着自己的双妃幽荧,再度做了一次健身早操。
直到日上三竿时。
他才与幽荧一同洗漱完毕,开始享用丰盛美味的早膳。
至于离开那边的饭菜等事宜,自有侍女负责管理,无需他一一吩咐叮嘱。
用完早膳后。
姒元起身,向李开那边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来人,去将左司马刘意府上的胡夫人请过来。”
“若她不愿意,就强行请过来。”
“总之,莫要伤了她就行。”
“奴婢遵命!”紧随听令的侍女向魏安侯盈盈行礼,转身连忙去通知坊主姚岚清。
拐了几个弯。
姒元来到房间门口,伸手推开房间门。
就看到李开坐在椅子上发呆,听到开门声音时,才醒悟过来,扭头看向房间门口所在的方向。
“考虑了一晚上,现在,本侯要知道你的答案。”
李开闻言,深深呼吸了一下。
他站起身,看向魏安侯,神情郑重而严肃。
“只要你能对我女儿好,善待于她,护佑她安宁。”
“我可以帮你,让我女儿对你死心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