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人见她往旁边走去,心想她果然被她恐吓到了。她红唇微勾,宋唯一知道害怕就好,这样她才不敢觊觎她不该觊觎的东西。
吓走了宋薇薇,妙依人提着裙摆朝厉柏寒走去。
“寒哥。”妙依人走到厉柏寒跟前,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我终于逮到你这个大忙人了。”
厉柏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一旁的业界大佬们看她尴尬,连忙替她解围,“可不是,厉总是大忙人,成天忙着赚钱,我们都难得见上一面。”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妙依人安静地站在他旁边,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六年来他始终对她不冷不热,无论她做什么,都捂不暖他这颗铁石心肠。
大厅里觥筹交错,大家推杯换盏。
宋薇薇躲到角落里,看着人群中被争相敬酒的厉柏寒,她问服务生要了杯温开水,取出药丸和着温水服下。
她决定今晚成事,就不可能不打无准备的仗。
早在一周前,她就开始策划今晚的灌酒行动,暗示参加今晚宴会的客户灌醉厉柏寒。只有把厉柏寒灌醉,她才有机可趁。
然而看到站在厉柏寒身边的妙依人,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她得想个法子把妙依人弄走。
思及此,她起身走出宴会厅。
远处,灌酒行动还在继续。
“厉总年少有为啊,来,我再敬你一杯。”某集团老总端着红酒,与厉柏寒碰了一下,“我先干为敬。”
厉柏寒眼睛一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今晚有很多不怕死的选手不着痕迹的灌他酒,什么“厉总青年才俊走一个”、“厉总年少有为再走一个”……
平时这群老东西根本不敢灌他酒,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六年前做过手术,在医院养了将近两年。
但是今晚特别反常。
这群人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对方一口闷,他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给,一口都不喝。更别提旁边还有一个看似为他挡酒,却不着痕迹地帮着劝酒的妙依人。
他神色如常,几乎来者不拒,他倒要看看这群人灌他酒是想干什么。
宋薇薇回到宴会厅,看他已有七八分醉意,她适时出现在他身边,替他挡酒,“厉总醉了,我帮他喝。”
“不用,”厉柏寒按住她的手,把酒杯拿走,他神情不悦地瞪着他,“我高薪聘请你,不是让你来给我挡酒的。”
以前这种宴会都是江淮陪他来,有人过来敬酒也是江淮帮他挡,但今天换成宋秘书,厉柏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来挡酒。
妙依人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刚才她见几个老总轮番灌厉柏寒的酒,她的心思立即活络起来。
都说酒后乱性,若是厉柏寒喝醉了,他们发生了关系,那厉柏寒就不得不对她负责。于是她不仅没有帮他挡酒,反而还暗戳戳的起哄劝酒。
此时见宋唯一过来坏她好事,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厉总,挡酒是秘书的职责。”宋薇薇作势去抢他手里的酒杯。
厉柏寒很生气,他手臂往旁边一让,宋薇薇的手顿时落了空,紧接着旁边响起妙依人的惊叫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大半杯红酒全倒进了妙依人的礼服里,从深v的领口一直湿到脚底,深红色的酒渍顺着她的小腿很快洇入白色的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