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斜了他一眼,开启嘲讽,“我让你公司股价连续跌停对我有什么好处,说得好像我不是你公司的一员。”
厉柏寒不怒反笑,他嘴角微微上翘,浑身的寒意逐渐消融,他越过她往前走,“走了,去吃饭。”
宋薇薇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回头去看厉青成。
厉青成站在原地,促狭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宋薇薇现在不是很想离开,什么叫三十岁是厉柏寒的坎,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厉柏寒余光瞥见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厉青成,他脚步一顿,宋薇薇一时没提防,直接撞到他背上。
她吃痛惊呼,捂着鼻子蹬蹬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踩到路过的病人,被厉柏寒眼疾手快的拦腰捞了一把。
“做什么不看路?”
严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宋薇薇眼中泪光闪烁,抬头瞪着他,“分明是你突然停下,连个预告都没有。”
“你不偷瞄别的男人,怎会不知我突然停下了?”厉柏寒垂眸看着她红红的鼻尖,讥诮道。
宋薇薇脸颊发烫,感觉他在暗讽她是花痴,她争辩道:“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啊,我哪有偷瞄别的男人,就算是瞄,也是正大光明的瞄。”
“强词夺理。”厉柏寒冷嗤一声。
宋薇薇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悄眯眯靠过去,“厉总,他说的是什么大师啊,给人批命批得这么毒?”
厉柏寒神情冷漠地抽回搁在她腰上的大手,“迷信罢了。”
宋薇薇见他明显不想多说,她知趣的没再追问。
但她想,以厉家在北城的地位,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和尚道士来给厉柏寒算命。要找必然也是找个德高望重的大师。
但要真是德高望重,这样诅咒人会英年早逝,不会被打出去么?
宋薇薇心情复杂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医院,外面艳阳高照,晒得宋薇薇头脑有些发昏。
她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余光瞥见厉柏寒忽然朝她伸出手来,她愣了愣,下意识往后躲,然后她看见男人的俊脸黑如锅底。
他想干嘛?
难道是想牵她的手?
正在她内心疯狂刷弹幕时,男人朝她摊开了掌心。
他手指修长,指节纹路清晰,掌纹更是横贯了整个掌心,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另辟避蹊径的问:“你莫非是想让我帮你看手相?”
厉柏寒俊脸更黑了,“我看你这眼镜也是白戴了,我手里这么大颗糖你看不见?”
宋薇薇这才注意到他掌心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她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一把揪过糖,“谢谢啊。”
厉柏寒的手在半空中一顿,掌心被她的指尖轻滑而过,他心里忽然生出一抹异样来。
他握紧了拳,重新插回裤袋里,若无其事地抬眼瞥她。
宋薇薇拆开奶糖放在嘴里,一股奶香溢满唇齿间,她咂摸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厉柏寒。
结果……
两人的视线对上的瞬间,厉柏寒高冷地别过头去,留给她一个英俊冷硬的侧脸。
宋薇薇顿了顿,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呵,男人!
他们穿街走巷,宋薇薇踩着十寸高跟鞋,此时小腹隐隐作痛,她走得快没脾气了,“厉总,您是要带我去吃饭,还是想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