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七带着重重鼻音:“在莫家老宅…呜呜…”
她呜呜两声,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战西爵以为她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气的拨通了燕西京的手机。
燕西京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气的险先背过气去。
他拒接,并拉开车门,推门下车。
他车上不算司机,一共带了两个保镖。
安小七见他似乎要动真格的,警觉性的将莫念护在身后,对他道:“燕西京,你干什么?”
燕西京跟莫念扯离婚证的那天,因为燕西京跟莫临风起冲突,莫念捅伤了他,伤在腹部。
虽然,伤的不深,但燕西京这么直立站着还是很疼的。
他用手护在腹部,对身后的保镖道:“把这狗女人给老子带走!”
闻言,莫念就心急的站了出来:“燕西京,你疯了?”
“她不是向老战告我的状,说我欺负她吗?那狗男人八成是中了这女人的蛊惑,老子是百口莫辩,与其被冤枉,还不如坐实老子欺负她的罪名。”顿了下,拔高音量,“给老子带走!”
安小七脱了外套,撸起了袖子,对燕西京的两个手下道:“……实不相瞒,我从小就练过,若是真打起来我虽然未必能赢,但你们有想过,动了战少女人的下场了么?”
有条不紊的口吻,“或者这么说,你们若是能承担得起打了战少女人的下场,那就动手吧。”
燕西京的两个保镖:“……”
燕西京见他们犹豫,气的抬脚就揣出去:“动手!有什么事老子担着!”
音落,那两个原本左右为难的保镖才肯动手。
燕西京的手下都不比战西爵的手下弱,基本上没几个来回,安小七人就被制住并弄上了车。
不过,他的车却没能成功开走,因为莫念就挡在了他的车头。
莫念人抵在车头,燕西京摇下车窗,要笑不笑的:
“莫大小姐,是天生的伪装者么?跟我结婚的这两年,一副宜家宜室宜天下的温婉乖顺,离了婚还把骨气给离出来了?你真当我是不敢撞你么?”
莫念讥诮,笑道:“燕西京,你今天要是不撞,你就跪下来喊我亲妈!”
“……”
这话听的燕西京眉头直跳。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说起来,他跟这女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
婚后就算他一直冷落她,但也因为各种场合他时常会跟她在一起,他还真没见识过她说脏话的样子。
啧,这才跟了安小七鬼混了几天?看把她能耐的!
燕西京气的心口疼,目光睨着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莫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前看着就厌烦的女人此时浑身倒下却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冷艳之感。
嗯,他很快意识到这抹冷艳之感的原因是因为莫念烫了头发,还擦了口红。
她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永远素颜,清汤寡水的看着就倒胃口。
现在才刚离婚,就开始招摇打扮了?
他心里不舒坦,说话就无比讽刺:“莫大小姐,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我叫板?是凭借你本就是个残疾?再撞一撞也无所谓么?”
难掩刻薄的腔调,“还有,莫大小姐还当自己是纯情少女吗?打扮的就算再新潮,也不过是腿有残疾还流过产的二婚女人,想开启第二春,只怕是真的很难呢。”
这话说的恶劣至极,但莫念已经对他言语上的侮辱有了免疫,甚至没有一丝丝感觉。
她笑,如阳光明媚下的迎春花,灿烂夺目:“燕先生,实不相瞒,我还真就打算开启第二春呢,你有意见?”
燕西京:“……”
“我不仅要开启第二春,我还要给我的第二春开枝散叶,开花结果,你给我介绍啊?”
燕西京气的脸色都变了,“莫念,放眼盛京城,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当老子的接盘侠!”
他说完,就摇上车窗,对司机道:“倒车,从后门走。”
“是!”
……
车子很快开走,莫念打了个电话给门卫:“把前后门都给我关上!”
她吩咐完,又给战西爵打了个电话。
战西爵接电话很快,电话一接通,她就道:“你还有多久到?”
“五分钟!”战西爵早上送安小七过来莫家后就在附近见了一个老友,所以来的速度很快。
闻言,莫念松了口气:“燕西京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把七七给捆上了车。虽然前后门我叫人给锁了,但他的车撞个门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快点。”
战西爵说了好,就掐断了电话。
……
三分钟后,隔着一道双开雕花大门,战西爵的车和燕西京的车迎头逼近。
最先刹车的是战西爵,燕西京也叫人把车熄了火。
战西爵推门下车,周身携带一股强势到不容忽视的杀伐冷冽气息。
他一下车,举着枪就爆了燕西京的一个车头灯,随后,敲了敲燕西京的车窗。
燕西京没想到这狗男人来的这么快,他低咒了一声,摇下车窗:“你大爷的,这是开火箭来的?”
音落,战西爵对着他的面颊就给了一拳,随后拉开车门,将燕西京给拽下车。
燕西京被暴力拽下车,他的两个保镖是个忠心护主的,也在第一时间下车并将他护在安全范围内。
战西爵现在没工夫找燕西京算账,而是再次倾身探入车厢,把被捆去手脚和封住嘴巴的安小七给抱了出来。
解开绳索,又小心的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番,确定她没受伤,他才转过身走到正在抽烟的燕西京面前。
燕西京先前挨了他一拳,现在整个人都透着痞气。
他对战西爵昂了昂下巴:“怎么?老子都还没怎么她,你这是要为了她连兄弟情分都不要了?”
战西爵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道:“老燕,寻常这狗女人再怎么惹我生气,老子是连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动她,你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燕西京挥开战西爵揪着他衣领的手,深吸了一口烟,讥诮道:“老战,你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