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夜言!”
白晓常抬起软弱无力的手,艰难地打了个招呼。
看见白晓常唇边生硬苍白的笑容,夜言面『色』复杂,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样,面上却十分冷酷无情,“谁是夜言,你能不能好好话?”
“喊三个字的名字更显得亲密啊,喊夜言总感觉我们很疏远的样子,都这么熟了……再夜言不是也很好听吗?”
听到这里夜言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一下,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都一回生两回熟,我们都见第三次了,你是不是该煲成粥了?”
“谁要跟你煲成粥,恶心!”真是每一次见面都会刷新他对她的认识,一次比一次自来熟不要脸。
他怎么会有这种上司?!
幸好墨少不是这种人。
“哈?什么恶心?”
白晓常吐得头昏眼花,智商有些跟不上。
夜言下意识跳过这个问题,看了白晓常两眼问:
“你怎么在船尾?还穿着……最低价的盔甲。”
“啊,我是……呕!”
夜言:“……”
“我是偷……呕!”
“你晕船?”
回答他的又是白晓常艰难地点头,下一秒她又吐了。
“这次出征危险,你晕船是不可能跟着过来的,墨少也不会放心让你一起,你是偷偷跑过来的?”夜言将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出来,双眼紧紧盯着白晓常。
白晓常赞赏地看了夜言一眼,扭过头把剩下的酸水也吐了出来。
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像是个干瘪的气球,而且还火辣辣地在疼。
吐过这一次之后,白晓常感觉比刚刚好一点,抱着自己的胃部蜷缩在栏杆旁边,半眯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
夜言见此,心没由来地疼。
两步并一步上前,也没有理会白晓常身上散发着恶臭的污渍,抱着她往船头走。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就算会晕船,那也是无数仆从在身边照顾,怎么会沦落到孤零零一个人躲在船尾抱着栏杆吐?
他是尊贵的皇子,是赋仅次于顾清的才。
就算已经轮回转世,就算接受不了她转世成了女人,夜言也看不下去她这幅落魄的样子。
白晓常『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你带我去哪儿?”
“带你找墨少,他会照顾你的……”话刚落,夜言低头看见她双目紧闭,双手抱着胃部脆弱不堪的样子,心一软又接了一句:
“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扔到海里喂鱼的,鱼吃了你都会变傻。”
白晓常闭着眼睛,努努嘴,“胡,才没迎…”
“没有吗?”
“没……”
饕餮在白晓常和夜言“聊”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啃着果子当背景板。
见白晓常没有防备地跟夜言走,饕餮也赶紧吃掉手上的半个果子跟上去。
“夜言,你……”要带白去哪儿啊?
“闭嘴,别叫我夜言!”
“可是夜……”
“赶紧闭嘴,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半晌,饕餮才回话,话语中带着兴奋,“海底的鱼,好吃吗?”
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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