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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不到,已经赶到樵山,樵山不过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山,他们的房屋建在半山腰上。
“阿奶,阿婶,我们回来了。”
这哪像土匪窝啊!下了马车,看到那不能说是房屋的房屋,几根木头呈四边形插在地里,上头用铁丝木钉之类固定捆绑在一起,呈三角形形状,然后用一些兽皮缝补成三角锥形状盖在上面,其中一个面可以打开算是房屋的门。总共不过二十间,每间的面积不超过十五个平米,从尖顶到地面高不超过两米五,除了中心一间稍微大一些,可能有二十平米左右。低低矮矮的排成四排,周围用两米左右高的木栅栏围起来,在路口留了一道门。
一排排屋子的门帘拉开,一个个瘦骨嶙嶙的妇女老人小孩跑了出来,看着一排马车发呆,其中一个头顶秃得白发没剩几根,面孔干皱得像树皮的老人,其实要说老人的话,也算不上应该只有五十来岁,但是犹豫长期的饥饿营养不良造成这样,给人一眼望上去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因为她说话的声音还比较洪亮,牙齿还很齐全。慢慢地走上前拉着卓蓓的手说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担心的要命,没事吧。”又眯着眼看了看从马车上下来的溪晨等人说道:“你们怎么把人家儿子女儿也劫来了,不是说过只要抢点粮食,别伤人吗?卓奇他们呢?”
“阿奶,不是的,我们没有劫人,他们是救我们的恩人,今天我们遇到了修真者,哥哥他们都被那些修真者抓住,是这位公子和小姐救了我们,哥哥他们都受了伤。”
老人忙弯身向溪晨等人谢道:“原来是小奇和小蓓的救命恩人,老身在此谢过几位的救命之情。老身感激不尽。”
溪晨忙伸手将老人扶起,说道:“不用,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接着老人才向卓蓓问道:“小齐他们伤得重吗?”
卓蓓回答道:“阿奶,哥哥他们都服过公子和小姐给的丹药,没事了,他们只是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
卓蓓这才向其他的妇人叫道:“阿婶,哥哥他们受了伤,你们来帮他们抬下马车来。”
那些妇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把受伤的少年和妇人抬下车,分别抬到各个房间。卓奇被抬走之前,又向溪晨等人道谢。老人等妇女们把将少年们都安置好,这才引导溪晨他们到中心稍大一些的房间,并再次向溪晨等人谢道:“谢谢小公子和各位小姐们不但救了他们,还给他们丹药送他们回来,请各位小姐和公子不要嫌房屋简陋,到屋里稍作歇息,我去让她们去备些饭菜。”留下卓蓓在屋里招呼溪晨他们。房间里除了几个茅草编织的凳子,地上铺着一张大大的兽皮,兽皮上放着一床洗的发白的补了又补的棉被。和一个用兽皮包裹了什么看上去不规则的像靠枕的东西。
溪晨趁着卓蓓与薇雨她们说话之时,走到外面的马车上,从空间戒中拿出一袋粮食,和半只耗牛。然后一手提着一样走进中心的房屋,把它们放在地上,对卓蓓说道:“你去叫她们来吧这些拿去做饭。”
卓蓓瞪着眼睛说道:“你们马车上,还放着这么多粮食,这应该是留在路上吃的,我们不能要。”
薇雨笑了笑说:“你就别管那么多,尽管叫她们来拿去,他那儿还多着呢!开去吧,我肚子都饿了。”说着还把卓蓓往外推了一下。
几个妇人进来向溪晨他们说了声抱歉,来到她们这里,还要溪晨他们提供粮食后两个人扛着粮食,两个人抬着肉出去了。
溪晨看着妇人们出去后,看了看思云:“开始时不是说中午的饭就交给你了,要不你去帮她们一起弄,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你看如何?”
思云没想到溪晨还惦记着让她做午饭的事,显得有些吃惊,微微楞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出去了。
思雨在一旁吹捧其他妹妹来:“少爷,我可不骗你。我妹妹的厨艺真的不错,你不信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在学院的时候也吃过,只是你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时候大多数就是我妹妹和冬菊做的,对吧冬菊。”
薇雨在一旁也插了一句说道:“这倒是真的,思云的厨艺切实不错,比冬菊稍强一些。”
溪晨笑了笑说道:“你妹妹厨艺和绣工都不错,那你呢?”
思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我嘛!办事不错,对吧,少爷。”
薇雨在一旁笑道:“哪有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
薇雨几个在一起说说笑笑,溪晨觉得无聊,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低低矮矮的像木棚一样的房屋,几个六七岁的小孩,蹑手蹑脚的向马车边靠近,然后用手轻轻地在马车边缘触碰一下,又立马缩回去,在蹲下去,沿着马车边缘看一圈……溪晨的思绪倒回到和叶姨一起生活的时光,如果自己没有选择修真,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银影,自己是不是还能和叶姨一起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生活下去,有没有可能也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尽管有些不可能,在那个小村庄里,村里人大多把叶姨和自己当作神一样的存在,不准家里的小孩去打扰叶姨和自己,怕触怒了神。因此村庄的西南角成了村里禁地,平时没人去哪儿。也许只有一两个大人遇到自己时会和自己打声招呼,当然王爷爷除外,不过村里的人都说他神经有问题。叶姨的面容在溪晨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偶尔的笑容是多么令溪晨怀念,也许和叶姨在一起的日子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往往两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半天可能才会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可溪晨从来不觉得寂寞。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都觉得那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虽然现在知道了叶姨不是自己的娘亲,但他还是十分的想念她,爱她,她在溪晨心里的位置还是第一位,没有变化。也许这会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但是溪晨每次在想象着母亲的样貌之时,最终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还是叶姨。他没有见过母亲是什么样子,也许比叶姨更美更有气质。他真的非常想念叶姨。她难道真的忘了自己了吗?还是讨厌自己了吗?为什么要悄悄地离去?为什么离开这么久也不写信给自己?为什么自己就要去禹神学院了她还是不写信给自己,说一些鼓励的话?自己令她失望了,让她讨厌了?……泪水将他的视线模糊了。
一个小女孩从侧面拉住了溪晨的手轻声的问道:“这位哥哥,你是想家了吗?想你娘亲了吗?”
小女孩大约四五岁,头大身细,面黄枯瘦,身上穿着一件单薄发白的长褂,光着脚丫。细细的脖颈上戴着半边人身蛇尾的玉佩,玉佩表面一片灰茫茫看起来似乎很低廉,况且只有一半,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溪晨。
溪晨蹲下身子,拉着她两只如枯枝般的胳膊笑了笑:“恩!哥哥想家了,想娘亲了。”
小女孩伸起手,把袖口拉倒手心捏住,用袖口帮溪晨脸颊的泪水擦干,然后轻轻地说道:“我想娘亲的时候,也会偷偷的哭。”
溪晨用手擦了擦眼眶的泪花,眼睛看着小女孩问道:“你娘亲没和你在一起?”溪晨问完就后悔了。
小女孩眼中泪光闪现,慢慢地说道:“阿婶她们说娘亲去了天堂,在天堂看着我照顾我。晚上我看见的星星其中两颗就是娘亲的眼睛,她正在看着我呢。”
溪晨用手擦了擦她眼中的泪花,把她抱了坐在膝盖上说道:“是啊,你娘亲时时刻刻都在天上陪伴你。”
小女孩看了看天上两眼,眼睫毛微微下垂了一下,又抬头看着溪晨说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菲菲。”
溪晨用手轻轻将她枯黄杂乱的头发捋了捋,轻声的说道:“溪晨。”溪晨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第一次对别人说了自己的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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