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盗极为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
他是个大盗,是个无所不偷的大盗,最喜好偷女人心,更喜欢偷走龙盗的心。
只是这个来自神秘古老华夏的龙盗好似是他的克星,待他使尽千般手段,依旧不能得佳人倾心,更不料的是,鲜花已然在牛粪中茁壮成长。
牛粪自然是秦风,而且养料充足,充足到龙盗已然对任何外来男人不感冒 ” 。
自诩风流倜傥的影盗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在得到龙盗的安排后,第一时间将秦风以及其身边诸人的身份调查了一个底朝天,在得知秦风那个恐怖身份后依旧不知死活的想要给秦风几人一个下马威,他有强大的自信,只是他不知道,很多人的自信在秦风的拳头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影盗吃了亏。
大亏。
他痛苦的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清淤交错,以往的风流早就被四十五码的脚印盖住。
没人怜悯他,因为屋子里的另外三人都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这么说来,是龙盗让你来的了?”秦风喝了口茶水,细嚼着喝入嘴中的茶叶,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带来几分香甜,正如他此时的眼神,笑语盈盈。
影盗有些不自在。
任谁被揍了一顿都不会自在。
任谁被号称有谱的秦风揍一顿,都不会自在。
他稍稍挪了挪身子,牵动身上的伤痕有些痛楚,呲牙咧嘴了一阵,而后没好气的说道:“不错,是她让我来的。”
“正仓院宝贝接连丢失,岛国精英警察齐聚正仓院,包括国际刑警以及全球那几个知名侦探,不会是你们这群大盗遇到麻烦了吧?”秦风手指放在桌面上,继续敲打着。
影盗有些不高兴,说道:“你以为我和龙盗这两个全球最强的大盗合伙只为正仓院那些价值有限的宝物?”
秦风看了背后的马坤和黒木旗,三人同时笑了,说道:“宝物价值有限我知道,最强大盗没看出来。”
影盗有些咬牙切齿,脸上青肿的肌肉有些狰狞,疼痛在脸上蔓延,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来跟你拌嘴的。”顿了顿,他又紧接着说道:“我是来找你借个人。”
“谁?”
“他。”影盗指向了黒木旗。
秦风眉毛一扬,道:“理由。”
“有用。”影盗似乎找到了些优势,所以也有些得意。
秦风微微沉吟了少顷,又转身看了一眼黒木旗,黒木旗被盯的有些发毛,无奈叹了口气:“不去不行?”
“不行。”
影盗率先替秦风回答了。
黒木旗无奈,他太了解自己的处境了,整个皇影已经要将他恨不得剥皮抽筋,早离开一日便早安全一天,不过秦风很快打消了他的忧虑:“去吧,最危险才是最安全的。”
他是个聪明人,听完了秦风的话后,眼中闪烁了一阵精光,光芒中,有惊悚,有担忧,有兴奋,也有无奈….
影盗看到黒木旗闪烁着的复杂眼神,心中一惊,道:“你知道了?”
“看来我猜的不错。”秦风嘴角一扬。
影盗又是一怔,旋即低下了头,这次可是被秦风给耍的团团转了,索性知道的是秦风,是龙盗那个时常挂在嘴边的男人。
黒木旗和龙盗走了。
他没有在废话,这是他加大自己活命筹码的机会,一旦成功,皇影是不敢在动他分毫的,相对的,一旦失败,恐怕就要永世不得翻身,但黒木旗到底是聪明人,他敢赌,赌的不是龙盗能否成功,他赌的是秦风不会让龙盗输。
“马坤,把胖子送到燕京后去香港等我,带上元野田。”
“好。”
….
燕京作为华夏三朝古都,又作为华夏首都,向来藏龙卧虎,有龙有虎就有蛇有鼠,只是混的开的蛇鼠,终究成不了龙虎,最终混到了监狱。
刘刀疤整理了一下衣衫。
四月的天,燕京已经颇具暖意,而在这燕京少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荒凉,干燥,萧瑟。
在他面前是一座宛如远古凶兽的建筑,周围一排排杨柳,柳絮纷飞,夹杂着不远处火葬场的灰尘,有些让人心浮气躁,刘刀疤将墨镜收了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口看守的十个全副武装子弹已经上膛的军人,他们看到刘刀疤的证件后,打了个敬礼。
不多时的功夫,一个笑声从内传来:“哈哈,老刘,你个老小子一直往这里送人却从没自己来过。”
声音极其洪亮。
待人从里面走出来,便能看到这是一个穿着便装,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男子,刘刀疤见到他后,那张延伸着刀疤的脸上也漏出了一个并不可怕的笑容。
“哈哈哈,你小子来这里想怎么样?托我给你找媳妇?这事我看成,但是你得先去h国做个整容手术。”男子调侃的说道。
刘刀疤翻了翻白眼,和男子一同走了进去,看着这军事化的地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制高点机枪手,狙击手密布,看守极其严密,道:“老洪,你在这燕城监狱十年,吸了不少死人灰了吧?”
“死不了,死不了。”老洪摆了摆手,道:“走走,去陪我喝酒。”
刘刀疤甚至没有婉拒的机会就被热情的老洪一路带到了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很简洁,但应有尽有,还有酒桌。
有人,有酒,有桌子,没有可口的小菜,自然可成席。
老洪似乎有道不尽的话要说,喝一口说一句,说一句灌一杯,上到天文,下到地理,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有扯,因为他高兴,或许也有别的原因。不多时老洪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刘刀疤只是静静的喝着酒,他的酒量极好,老洪是知道的,所以他敬酒敬的很频繁。
大约有半个小时。
刘刀疤将酒杯放在了一旁,老洪刚要给他倒酒,他便道:“不慌。”
“恩?”老洪皱眉问他:“不想喝兄弟倒的酒?”
“别装了,你知道我来是有事。”刘刀疤干脆道。
老洪放下了手中的酒,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刘刀疤往这里面送的人没有五百也有四百八,但偏偏你自己从来不踏足半步,哪怕你要收集证据,可你从不会来,不论是谁的口供你都不来,哪怕是曾经在西北闹的天翻地覆的混蛋,那个曾经在东南地区大扫荡的二世祖,还有那个在燕京掀起了腥风血雨的龙头,你都不会来,这次你来,我不安心。”
刘刀疤嘴角一扬。
老洪继续道:“喝两杯酒,回去吧。”
刘刀疤微微哼了一声,道:“我要见一人。”
“谁?”
“你刚才说了一遍。”刘刀疤沉声道。
老洪手里一个哆嗦,酒杯里的酒险些晃出来,道:“那个混蛋?那是那个二世祖?”
刘刀疤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冷意:“你知道是龙头。”
老洪低着头,不再言语。
这时候刘刀疤却拿起酒,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见他不说话,继续喝酒。
待半瓶子酒下了肚子,老洪才抬起头:“我能不能知道?”
“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刘刀疤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担心。”
老洪无奈点了点头。
他知道刘刀疤想见,自己是拦不住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权利,还有两人过命的交情。
二人走出办公室,没多久的功夫,老洪带着刘刀疤到了一间有着重兵看守的监狱,在这里的每一个犯人都是曾经掀起了无数血雨腥风的存在,他们不能成龙,但却是最危险的蛇鼠,但就是在这看守的极为严密的监狱尽头,有一个电梯。
电梯下达地下十二米。
在这里,还有另一座监狱。
关押着蛇鼠的监狱。
比之外面的防守,还要严密百倍。
“高达上亿的预算,能打造成这地下监狱,也的确物有所值。”刘刀疤忍不住道。
老洪笑了笑,穿过一道道关卡,道:“这所地下监狱是上面特别批准关押那批人的,有全方位电子监控,甚至一个犯人想要上厕所都会有四双眼睛严防死守,任何一个违反规矩走入禁足区域的犯人不出三秒钟就会被十二把枪顶着脑袋。”
“我听说这里真正让犯人胆寒的是这里的防御系统?”刘刀疤问道。
说到这,老洪忍不住有些得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错,智能防御系统,可以智能识别任何所有人的身份,甚至可以采纳任何一人的生理活动从而推断其心理活动以免造成里通外合的越狱或是伤人事件。不过在这里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军人,想要越狱或是伤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刀疤不得不承认。
在这里想要逃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没有任何死角的监控,手段利索狠辣的看守人员,处于地下十二米,每一个犯人的牢房打开都需要看守人员的证件通过智能系统的识别,而每一个牢房的看守人员一天一换,待全部轮换完毕之后将会重新换一批人,绝对不会让任何犯人和看守人员达成秘密约定。
甚至想要启动电梯都需要特别的口令,而且口令每天一换,恐怕秦风那小子进来,也只能束手无策吧。
“这所监狱开了十年了。”老洪笑呵呵的说道:“但是老洪十年来没出一次错,因为没人能在这里闹事,没人能在这里逃出去!”
“打开。”
龙王的牢房。
看守人员迅速打开。
里面打扫的极为整洁,生活用品应有尽有,有书,有笔,有墨。
就是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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