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屏风道:“我有点私事要办。”
白西月更奇怪了:“舅舅在这边有认识的朋友吗?”
总不能是谈业务。
岂料,郁屏风点了点头:“是,有个朋友,约了三天之后见面。”
白西月说:“我妈感冒了,她向来跟我是报喜不报忧,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郁屏风立即道:“那你们先回去,我待几天自己就回去了。”
白西月总觉得他有那种能把天捅个窟窿的本事,哪里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不,首都只剩下他和江折柳,两个人本来就不对付,她走了,两个人不得打起来?
她说:“这样吧,我自己回去。”
季连城不愿意了:“不行。”
白西月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郁屏风也不同意:“我自己在首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心,饿不着。让季连城陪你一起回去。”
白西月心想,我哪里是担心你饿着。
我是怕你一个不高兴,能把首都医院折腾个底朝天。
但她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不然郁屏风又要装可怜了。
她想了想,道:“那我和季连城回去,让木木陪着你。”
他能自己带木木来首都,这两天也把木木照顾得很好,木木让他带,白西月还是比较放心的。
而且有木木在,白西月觉得郁屏风肯定会收敛一些。
起码不会当着木木的面和江折柳打起来。
这个提议,郁屏风没意见。
等郁屏风回了自己房间,季连城担忧道:“他自己带木木,能行吗?而且你之前不是还担心他会把木木教坏?”
“好在也没几天,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就说我一个人回去……”
“想都别想。”季连城抱住她:“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你以后班都不上了?”
“不想上。”
“季总是要当全职爸爸吗?”
“也不是不行。你不想做全职妈妈,那只能我来了。”
“你不怕别人笑话你,说你吃软饭啊。”
“有软饭,谁喜欢吃硬的。”他的大手在白西月腰间轻轻捏了捏:“我就喜欢软的。”
白西月瞪他一眼:“你老实点。”
“不能做,还不让亲亲摸摸吗?是不是亲老婆?”
白西月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被人直接堵住了嘴,亲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江折柳得知木木要留下来,顿时高兴了:“你们走吧,我会好好照顾木木的。”
郁屏风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好意思说要照顾木木?”
江折柳之前的确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自从认回亲女儿之后,他一直在努力学着怎么照顾小孩子。
白西月已经长大,过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他只能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木木身上。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在学吗?”
郁屏风道:“木木是你的试验品吗?”
“当然不是!”
见江折柳又是着急,又是难过,白西月忙开口:“舅舅,我发现你特别会照顾木木,你可以教教爸爸啊,他平时工作忙,肯定不太懂这些。”
“我比他还忙呢。”郁屏风翻个白眼:“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吗?”
白西月心想,没看出来。
您这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开几次视频会议,也没见您干过什么。
最轻松自在的工作,非你莫属了。
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
不然郁屏风肯定炸毛。
她发现了,这位舅舅,就是个顺毛驴,你越跟他唱反调,他越来劲儿。
哄着他,顺着他,他就老实了。
白西月当然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顺毛驴。
简直就是软硬不吃的主。
之所以白西月哄着,他就老实,那完全是因为——哄着他的人,是白西月。
不是因为他要被人哄。
而是要看,是被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