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眨眼,木木给纪静心针灸,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丁琳还是和纪远临离婚了。
她要带纪静心走,但因为纪静心病情特殊,而且要每天针灸,她确实不能和纪远临那样,精心照顾。
所以,两人商量好了,纪静心先留在纪家,之后身体状况好一些了,再跟丁琳走。
因为每天都要和纪静心见面,所以对于纪家的事,木木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比如说,丁琳和纪远临离婚之后,好像就租了个房子,一心一意等着初恋出狱。
为什么说租个房子。
因为丁琳是净身出户。
当然不是纪远临苛待她。
而是她自己说的,什么都不要。
她嫁给纪远临这些年,从来没有帮过纪远临什么,纪远临的生意,和她没有关系。
木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丁琳的所作所为。
你说她有情,纪远临对她那么好,她走的时候,连纪远临的钱都不要。
你说她无情,她又对初恋念念不忘。
很矛盾。
难怪当初纪静心说她有些天真。
看来这么多年,纪远临真的把她保护的很好。
纪静心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一些,她对木木很是感激,试探性地问木木,她可以不可以出去吃饭。
木木说,当然可以了。
纪静心高兴地说:“那我要请你吃饭!”
木木说:“叫上纪叔叔一起吧。我也叫上我男朋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择日不如撞日。
中午,纪远临找了个很有口碑的饭店。
四人吃了一顿饭,气氛融洽,宾主尽欢。
吃饱喝足,四人从包间出来,经过大堂,忽然听见收银台那里一阵喧闹。
四人不由得看过去。
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留着极短的寸头,五官勉强算得上端正,但他又高又壮,此时一脸怒意,看上去有些吓人。
“就六个菜,你们居然要收八百多?抢钱吗?”
这是有人因为饭菜的价格不合理,和收银吵了起来。
这时候正是用餐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见这边的吵闹,大家都围过来。
木木几人一时半会儿倒是走不出去了。
收银员解释了几句,男人却黑着脸不依不饶,没办法,收银只好把经理叫了来。
丁琳不过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再回来,就看见前面围了很多人,其间夹杂着一个男人浑厚愤怒的声音,很是熟悉。
她挤开人群钻进去,围观人说的话都钻进了她耳朵里。
“吃不起就别来啊,人家菜品都是明码标价的。”
“是啊,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人。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还不错啊。”
“你看他那么凶,一身的横肉,看着就不像好人……”
丁琳听了这几句话,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挤进去,果然看见陈春永正脸红脖子粗地和人争论,手里还拿着菜品清单。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又羞又窘,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她脸胀得通红,赶紧靠近陈春永,二话不说,拉了人就走。
陈春永还在说:“你们那菜是金子浇的吗?一盘青菜都要七八十块,怎么不去抢——琳琳你来得正好,以后咱不来这家饭店吃饭,太黑了!”
丁琳跟着纪远临过惯了好日子,今天是陈春永出狱第一天,她带人去洗澡,理发,买衣服,自然要吃顿好的。
这饭店她以前也常来,不过都是纪远临付账,她从来不操心这些。
她知道这饭店不错,可也没想到,她点了六个菜,竟然要八百多——就这,她还是看见价格以后,挑便宜的点的。
可她更没想到,陈春永竟然和人家饭店的人闹起来了!
可丢死人了!
恍惚间,丁琳想起,年轻时候,陈春永好像是干过类似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