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阁
一楼,被清场了。
前来消费的食客,被拒之门外,纷纷疑惑不解。
“发生了什么?”有人问道。
“好像是玄元剑派的那位凌姑娘包场了,说是在等叶轻染负荆请罪!”
“叶轻染做了啥?”
“具体的不清楚,好像是说她偷了玄元剑派的剑谱…”
……
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很多人都听说叶轻染偷了玄元剑派的剑谱,被凌青舞发现了,让她当众请罪道歉。
本就热闹的临江阁,一时间乌泱泱一片,人山人海,好不壮观!
不多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叶轻染来了’,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
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目光中,叶轻染缓步朝着临江阁走去。
“叶轻染,你偷取我玄元剑派独家剑谱,你可知罪?”一名玄元男弟子用洪亮的声音质问道。
叶轻染抬了抬眼皮。
她,偷玄元剑派的剑谱?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她不想辩解什么。
这时凌青舞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叶轻染,你最好想清楚怎么回答。我说了,只要你让我们高兴了,你的儿子,我自然会放了他!”
只有叶轻染能听到这道声音。
叶轻染反问道:“小狐呢?我要确认他现在还好。”
凌青舞将一块玉牌丢给她,上面蔓延着血丝。
“这是灵魂玉牌,上面滴了你儿子的血,你应该能感应到,他现在是死是活!”
叶轻染那捏着玉牌,指腹泛白。
她迫不及待闭上眼睛,感受到一丝鲜活的牵扯,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狐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夏之梦从人群里挤出来,怒不可遏,“你们在放什么屁呢?!我染姐怎么可能会偷你们的剑谱?凌青舞,你修炼了那么多年的剑谱,不还是照样败给我染姐,那么垃圾的剑谱,我染姐瞧不上!”
凌青舞面色一沉。
“叶轻染,管管你的人!”
叶轻染测过身来,冲着夏之梦摇了摇头,“夏之梦,我没事的。”
“可是…”
叶轻染什么都没说,可是她一道眼神,就让夏之梦乖乖闭上了嘴巴。
凌家爷孙也得知了消息,赶了过来。
凌老爷子是知道叶轻染的身份的,见到她如此狼狈又低眉顺眼的姿态,心中‘咯噔’一下。
身为药王谷的谷主,叶轻染自然是无需将凌青舞放在眼底的。
“坏了,一定是凌青舞抓住了她的软肋!”至于是什么软肋,凌老爷子很快就连想到了那两个孩子。
“爷爷,你在说什么?”
“少阳,快,你去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势力,去找寒星冷月或者庄闲!”凌老爷子沉声吩咐道。
凌少阳浑身一僵,顿觉不妙。
“其他的先别问,他们会告诉你答案!”
凌少阳也没多问,看了眼叶轻染,点头应下后就大步离开了。
凌老爷子心中默默祈祷那个孩子没事,否则,他不确定西凉城甚至是玄元剑派,或遭受怎样的劫难!
“叶轻染,你偷取我玄元剑派独家剑谱,你可知罪?”那名玄元男弟子用洪亮的声音再次质问道。
无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叶轻染唇角挑了一抹莫名的弧度,“我承认!”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叶轻染承认了?!
她真的偷了玄元剑派的剑谱?
“啧,真是没想到,叶轻染真的做了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是玄元剑派的人污蔑她呢!”
“就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叶轻染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之前她和凌青舞的比试赢了,使用了那些剑法该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
各种难听的声音,此起彼伏,夏之梦看着那淡然而立的身影,拧紧了眉头。
为什么?
染姐,你明明没有这么做,为什么要承认?
夏之梦心中满是不解。
“叶老大,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顾东流站了出来,向来风流潋滟的脸上,满是肃然。
“叶轻染,你回答他,是我们威胁你了吗?”
凌青舞笑的胸有成竹。
她握紧了叶轻染的软肋,她便绝无可能翻出她的掌心!
叶欢欢和几名玄元弟子站在一起,看着叶轻染,露出一抹疯狂的笑意。
叶轻染,就算你不是废物又如何?就算你实力再强又如何?你的孩子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你就必须得乖乖任我们摆布!
叶轻染冲着顾东流浅浅一笑,摇头道:“没有谁威胁我。”
顾东流咬紧牙根,整个人一派冷肃。
他不相信叶轻染是这样的人!
一定是有人在冤枉她!
“大家都听到了吧,我们从未威胁过叶轻染,是她自愿的。”
凌青舞站起身来,笑看着叶轻染,“按照我派规矩,偷取剑谱格杀勿论。不过念在你是初犯,剑谱也未丢,就饶了你一次吧。”
宛若施舍般的语气。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罚的我们还是会罚!”凌青舞一甩长袖,昨天的一幕重演。
不过,今天多了个叶欢欢。
这四人,每人拿着一件兵器,虎视眈眈。
叶欢欢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琅狼牙棒,上面满是尖刺,泛着冷冽的银芒。
叶欢欢低头看着那些尖刺,眼底一片嗜血。
她已经迫不及待用上面的尖刺去捅破叶轻染的皮肉,看着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
临江阁一楼空无一人。
凌青舞搬了条椅子坐在大门口,一声令下,四名玄元弟子蜂拥而上,对叶轻染进行猛烈的攻击。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听的人头皮发麻。
叶轻染没多久就吐了口血!
众人暗自心惊,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吧?
“住手!”顾东流怒吼一声,就要冲过来,被叶轻染大声喝止。
他进退两难。
叶轻染直视着他,目光坚毅。
……
不知过了多久,叶轻染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夏之梦的嘴唇都被她咬破了,顾东流的双手都流出了鲜血。
等虐待的差不多了,凌青舞掐着时间喊停。
叶轻染沐浴鲜血,摇摇欲坠。
昨晚,她已经身受重伤,今天再来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目光逼视凌青舞,“凌青舞,人可以放了吗?”
凌青舞好笑地看着叶轻染,明知故问,“人,什么人?”
在叶轻染渐沉的脸色中,她恍然大悟,“你是说你的那个…野种是吧?”她的声音很大,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野种?
叶轻染的野种?
“叶轻染,我听说,你身边那两个孩子,其实不全都是国师大人的,是这样子吗?”
凌青舞的这句话,宛若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