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
要知道两人带到荒芜星上所有的衣物、布料,都被他洗完挂在火堆旁了。
现在不仅是他们之间,还是他们和岩壁、地面石板都是直接接触的,两人睡觉位置的石板岩壁他倒是擦干净了,但少了铺垫硬邦邦的。
时容被突然抱住惊吓过度,手臂在猛然挣动间敲在石壁上,肉包着骨头撞出的一声闷响,疼得他脑花都要飞出来了。
一瞬间眼眶湿润,缓了几秒钟才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可还不等他痛呼,发现局势在瞬息间已经万变。
“陆珩川!?你他|妈在干什么!!”时容被烫得五官抽搐,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骂骂咧咧地呼啸而过。
alpha的易感期并不是说着玩的,越是精神力强悍的alpha,体内的信息素就越是霸道难驯,针剂的效果并不能达到100%抑制,更多的还是要通过alpha的意志力。
但归功于两人间超高的匹配度,以及已经建立临时标记的归属感,陆珩川被时容无意间碰触后,此刻正处于失控状态。
他听得到时容带着哭腔的拒绝,但大脑已经无法处理声音带来的有效信息,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是他的omega。
冷白的手压制着月桼关节处,将其紧闭后微抬高,以侧放斜入的方式,寻求让狂躁信息素和即将崩断的理智的平衡点。
时容快疼疯了,倒不是易感期的问题,是“床”太他|妈硬了!
他被迫侧身,全身的着力点恨不得都在胯骨上,一下下撞在石板上他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剩下嘶嘶哈哈嗷嗷大叫:“疼!草——!啊啊啊疼、疼磕、磕死我了!”
omega本身就是个血薄防脆的豌豆王子,陆珩川被易感期狂躁的信息素控制了,更是粗鲁蛮横得可怕。
快将时容的骨头敲碎了还不够,越是接近心底恣意潮涌的情绪,就越是让他渴求更多的信息素,便越发妄为。
时容正努力集中精神想办法,后颈处再一次被恶狼啃上,利齿直抵薄韧的腺体边缘,疼得他天灵盖和脑花齐飞。
一直开痛觉屏蔽开得很痛快的系统,偏偏这个时候失联了,时容开始还边嚎边哭,等alpha强劲的信息素源源不断注入后,连哭的力气都被卸掉了。
惨白的小脸贴在冷硬的石板上,眼泪打湿的长睫和发丝沾在红肿的眼尾上,像被捕兽夹桎梏多日的可怜小兽,只能时不时发出低弱的呜咽。
陆珩川吮净颈后腺体里存下的一点信息素,得到了些微满足,眼底的黑雾散了不少,理智归拢后却不是放过时容,而是换一种攫取更多信息素的方式。
他将时容翻过来,捏着满是泪痕的下颌,就着因呜咽而微张的唇齿吻了上去。
唇齿间的信息素比颈后腺体中要少得多,但他头痛欲裂亟需omega的安抚,虽然明知腔肠中的腺体才能让他彻底满足,但脑中紧绷的底线到底还在。
可基于底线之上,大脑传递的信息就成了除了不能做到最后,其他什么都可以,故而他吮噬攫取起来肆无忌惮。
直到将时容下唇咬破,吮着伤口吸了半晌,才勉强清醒了几分,时容已经连憋带哭脸蛋通红,身上没力气也努力抓着陆珩川额前的碎发,用前额去磕对方的下巴。
陆珩川将细瘦的腕子按住,从啃咬转为轻吮,气息也变得温柔起来。
时容面上的神情逐渐变了味道,刚被咬了脖子脑袋也不是很清晰,很快便跟着感觉走了,收拢的月桼弯试图逃脱什么,却被再一次按住纳入潮润的温暖中。
“哈..啊陆珩川呜...等等、别、别嘶!”
时容的手腕被松开,但他却被无形的细丝束缚了,额前的细汗沿着额角滑落,不适让他忍不住再度咬住下唇。
刚好磕在之前陆珩川留下的伤口上,痛得他轻乎一声转而咬住了白裸的手腕。
被温暖包裹的甜筒冰淇淋融化得飞快,黏腻的乳脂沿着瓶口倾洒而出。
时容倏地弓起身子,手握成拳还是忍不住敲在了一旁的石壁上,意外的疼痛掩不住深入脊髓的震|颤,时容在抽搐中痛哭出声:“疼呜呜!”
当着时容泪眼朦胧中吞掉了乳脂,暂时的餍|足感让他总算停了下来,陆珩川发现时容抖得实在太厉害,转而将人抱在怀中轻拍脊背安抚。
时容缓过来后,立即对着唇侧的肩膀狠狠啃了上去:“陆珩川你这个王八蛋!”
男人低哑的声音轻“嗯”了一声也不挣动,一边让时容咬着,一边将时容的手往下带,衔住软白的耳垂哑声询问:“我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还回来,嗯?”
最后时容浑身脱离,还挣扎着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快速穿上了已经烘得七八分干的短裤,一边肿着嘴唇和眼睛开始无用攻击:“陆珩川,你这个变态!”
“这明明就是强买强卖!我又没说让你帮我,你有病自己帮我还让我还你!你、你、不是易感期么!你别过来!嗷!”
时容再一次被对方抱住,四肢软绵绵地根本挣不开,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猛a!
陆珩川见他不配合,又一巴掌拍上了露出的下半个圆,沉声道:“我看看腰上的伤。”
时容见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瓶喷雾,垮着脸站稳了,往下撤了一小块露出青紫色的压痕。
陆珩川却一把将短裤直接拽到踝骨,快速打成结让时容瞬间戴上棉质脚镣,冷声说道:“别动,腿上有好几处,我喷完再给你穿上。”
时容气得要死,一时间也顾不上喷药揉开淤血的疼,涨红着脸咆哮:“我的短裤又没碍着你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陆珩川头也不抬:“对啊,我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胯骨上最深的压痕已经处理完了,随后又快速解开踝骨上的短裤重新给时容提了上去,才继续处理起其他几处伤痕。
处理完又抱着时容躺下,头埋在时容的颈侧:“让我多抱会,不然我忍不住想艸你。”
时容:“……”捏妈!就不是人!
仅是上半身的相拥很快就满足不了陆珩川,很快,两人的四肢都交叠起来,时容突然觉得他的一条短裤根本做不了什么。
好在陆珩川发疯完体温又升了起来,像一只冬眠的巨龙,安静地盘在他身侧。
时容谨记了之前的教训,被陆珩川抱在怀中睡着时,脑中还想着,这次就算陆珩川这货捂臭了沤烂了,他也绝对不帮他清理!
时容一觉睡了至少十二个小时,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他的头因睡太多有些昏沉晕痛。
坐起身才发现身下睡得是陆珩川被烤干的外套,身上盖的是自己的外套,掀开后看到从胯骨到踝骨的一条线上,青青紫紫的压痕已经消了不少。
系统:[恭喜宿主,陆珩川的圆满度增加了2点。]
时容翻了个白眼:[呵呵:)昨天为什么没有帮我开屏蔽?]要不是他痛得头皮发麻,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系统:[你们两个一旦搞簧,我就会自动进入大屏蔽,什么都做不了。]
时容:[噫噫呜呜!]
时容先把衣服重新穿好,裤子擦过内侧时还是隐隐作痛,他龇牙咧嘴里外看了圈发现陆珩川不见了,便问向系统:[他人呢?]
系统:[一小时前离开石洞。]
时容虽然还记着仇,准备这几天都离他远些,但人没了也不能不管。
先问了系统确认这货易感期还没过去,这种情况在荒芜星上乱跑岂不是很危险?
时容再次拿上高能粒子短刃,试图从空气中找到陆珩川外逸的痕量信息素,以此辨别对方所在的方位。
有易感期针剂的封闭效果在,如果不是他们建立了临时标记,让他对自己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提到最高,他可能会完全失去方向。
结果越往树林深处走味道越清晰,最后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看到了被藤蔓层层缠|绕的陆珩川。
系统立即提醒:[不要上前,这个树有毒,你扛不住。]
时容脑壳痛:[……他能扛得住吗?]
陆珩川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眸清明容色镇静,和时容想得截然不同。
他抿了抿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声音喑哑:“小容别过来,我很安全。”
荒芜星因上空磁暴信号全断,故而才是避难最安全的选择,同样的,系统也无法联入星网。
它在已有信息库中搜寻了半晌,才为时容解答:“这种树的攻击力远在陆珩川之下,放心吧,他没事。”
时容松了口气,举着可以释放高能粒子的短刃在身前,随时准备应对意外情况。
半晌后,陆珩川扯掉了层层缠绕他的藤蔓,露出了身上多处细碎的伤口,皮肤也比之前更加苍白。
走向时容时踉跄了一下,时容立即将短刃收回腰包中,上前将人一把扶住,忍不住皱眉问道:“那些藤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感觉像要死了一样。”
陆珩川索性整个人都挂在时容的臂膀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将手腕处已经闭合的伤痕拿给时容看:“这树也算魔藤的一种,不过只能吸血和分泌促凝血的天然成分,很安全。”
“被它咬过的伤口,不会有血气外逸。”陆珩川说完轻咳了一声。
时容更懵了,看着陆珩川随时要断气一般的惨样:“所以呢?你大早上出来,就是给它送血的?”
陆珩川轻拢住他,发晕的头抵在时容的肩膀上轻声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吧,易感期的药剂在建立临时标记后效果很差,不放出去些血我怕……”
陆珩川眼皮抬起,对上时容微微睁大的双眸:“我担心我会忍不住。”
回到岩洞后,时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陆珩川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十几处确实如对方说的很安全,这树是棵好树,吸完血还包缝合的。
分泌的物质,让伤口处只留下一道尚未长好的血痕。
时容默默清洗简易厨具,准备再煎一些蜂腿肉当早餐,想着陆珩川也是受信息素驱使,虽然在他腿间时磕青了几处吧……
再看对方为了不伤害他,主动找魔藤吸血……心里乱糟糟的,等煎熟后,闻着香喷喷金灿灿的香煎蜂腿肉,心里的气散了不少。
时容将蜂腿肉分了两份,递给陆珩川一份,想了想为了照顾对方,还是坐过去和他一起吃。
“你……放了多少血?不需要吃点补血的东西?”
陆珩川失去了接近30%的血液,要不是他身|体过于强悍早就休克了,不过这些血刚好让他维持一种微妙的稳定,不会受易感期狂躁的信息素挟制。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只傻乎乎的小兔子?”陆珩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时容闻言一愣,他觉得很耳熟,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
他看向陆珩川冷峻的侧脸,听对方垂着眸子淡声说道:“让我慢慢缓过来就好,不然我真的会先吃掉你。”
时容撇了撇嘴,端着自己的金属盘子向外挪了一寸。
等两人吃完后,陆珩川拉住准备起身的时容:“昨天对不起,今天我真的没力气做什么,能不能让我抱抱你?”
分外冷白的手搭在时容瘦削的腕子上,在时容仔细考虑时,陆珩川倾身将额头贴了上去,低垂的黑眸带着罕见的脆弱:“闻不到你的信息素……我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陆珩川(虚弱脸):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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