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理查德一点也不陌生。镜像空间，卡玛泰姬的法师们都会的空间法术，他们时常用这招来为自己创造有利的作战环境或是困住对手，从类别上来说倒是和奈克瑟斯的美塔领域有些类似。
之前和古一法师合作对抗黑暗梅菲斯特以及大蛇耶梦加德时他曾亲身体会过镜像空间，由于当时他们本就身处在美塔领域，古一法师的镜像空间是在亚空间内展开的，因此理查德对这空间的原理法则也算是稍微有点体会。
不过现在这镜像空间显然可就远比不上那会儿的了，也说明来人的水平比至尊法师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格温和杰西卡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回事，两个女孩看着两侧的楼栋和着灯光一起折叠、街道滚动，这种只在科幻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景让她们满脸称奇。
就好像刻意为自己的出场酝酿足了逼格似地，对方让地形自动变幻了十数秒、秀过了各种特效之后才不紧不慢地登场。一栋以匪夷所思角度横飘在空中的大楼上飞出了三五扇窗户，一个个身着法袍、打扮复古的法师踏着窗户和砖石飘落了下来。他们衣袂飘然，风轻云淡，配合着周围折叠的建筑和疼的街区，看着倒确实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其他龙套理查德表示他是一个也不记得，然而为首那位他却是认得的。这位可不就是卡玛泰姬的卡西利奥斯法师么？
虽然这货现在换了身邪气的打扮，眼圈黑黢黢的像要干裂一样，整个人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但毕竟这位法师之前还教过他一招入门法术，勉强算是当了他0.5东的师傅的样子，这个理查德还是记得的。
也难为这帮法师了，他们为了这隆重有序的出场能先声夺人看起来着实下了不少苦工，也不知是不是私下里排练了很多次。
不过这次的卡西利亚斯和他上次见面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了。上次他给理查德的感觉还像是个普通人，而现在从理查德的视角来看他只觉得这位法师完全黑暗缠身，从头到脚都透着令人反感的古怪气息。
毫无疑问，这货现在已经从卡玛泰姬跳反出去投奔多玛姆了。
卡西利亚斯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一群小弟先别乱动，跟着缓步走上前，负手说道：“还记得我吗，李先生？”
理查德偏了下头，盯着他那对黑眼圈：“嗯，让我想想……你是大熊猫的亲戚？”
卡西利亚斯眼皮子一跳，但是紧接着就告诉自己“我是高人我不能生气”，随即又板着个脸说：“当初你来到卡玛泰姬想要求学秘术，古一拒绝了，但我传授了你、教给了你入门法术，记得吗？”
理查德乐了，这怎么还攀起关系来了？于是他果断摇头：“不记得。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记性不大好，不是漂亮妹子我可能都记不大住……”
卡西利亚斯脸皮又抽了一下，但脸色仍是古井无波：“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情况是这样，你很幸运得到了一个全新的选项，李先生。你拥有我前所未见的可怕天赋，现在想来或许正是因为你这样可怕的潜力引起了古一那老家伙的惧怕，所以她才拒绝了领你入门。
但多玛姆不一样！多玛姆愿意和任何人平等地分享黑暗，只要你信仰他、愿意投身他的势力，那么你就将获得无限的力量、永恒的生命！”
理查德恍然。哦，原来如此，这是传教来了。看起来是因为他之前在卡玛泰姬表现出妖孽级的法术天赋引起了卡西利亚斯的关注，所以他才想跑来坑自己入伙。
不过这也说明了可怜的卡西利亚斯是什么都不知道，既不知道理查德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古一到底是为啥拒绝让他学法术，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有多搞笑。
万一理查德真被卡西利亚斯忽悠入坑跑去黑暗维度陪多玛姆，那多玛姆搞不好要疯……
其实卡西利亚斯这是典型的盲目崇拜，压根就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斤两。其实多玛姆哪有那么牛逼啊？你别看电影里一群法师把他描述的逼格很高，又是什么维度主宰又是什么黑暗魔神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多玛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黑暗维度的主宰，他只不过是在那个维度内吸收了海量的黑暗能量、成为了那个维度至强的生物而已。电影里奇异靠着一枚时间宝石就能谈条件谈到他心态炸裂……
漫威的无限宝石虽然在单体宇宙内有着任意操控时间空间改写现实的权能，但这并不是绝对的。这种权限不可能对实力级别超出无限宝石的神明有效。要是奇异带着时间宝石去找猩红宇宙的赛托拉克、或者黑魔法之神西索恩那种真正的魔法大佬谈条件，那结果肯定是大佬挥挥手就粉碎了他的时间循环，任他宝石功能再牛逼都没用武之地。
区区一枚时间宝石就能摆平足以说明mcu的多玛姆也就那样。就算抛开这件事不谈，漫画里成为至尊法师的奇异博士都曾有在黑暗维度内凭实力战胜多玛姆的记录。虽然因为那是奇异自己的主刊多少有着些主角光环加持，但也足以说明这货远远没达到什么“维度主宰”的层面。
所以别说是这几个被黑暗吞噬的小卒子了，在物质界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多玛姆他老人家亲自来了理查德也一点不虚。
理查德认真地说：“给我半分钟时间，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你这个提议。”
卡西利亚斯理解地点头：“好，不急。”
然而理查德只作沉思状半秒后便抬起头，装模作样地打量了卡西利亚斯一番：“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虽然你说永恒啊无敌啊什么的好像是挺诱人的，但是一想到我这么俊的脸也得变成你那副像鸡抓过的模样，果然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卡西利亚斯不淡定了，当即冷着张脸朝身旁一名法师道：“干掉他们。”
去tnd高人不高人的，劳资现在就是想弄死这货谁都别拦着！
那法师点头应了一声，跟着身形一晃，轻灵如燕地便朝三人飞射而来。他健步如飞，跑到中途双手结了法印，手中在一阵飞溅的火花中变幻出了一把长长的链锤，在头顶上抡得跟个风车似地朝理查德砸去。
这法师听说理查德是千年难遇的奇才，心底倒也没太过轻视。他冷静观察，出招的瞬间脑海中已瞬间闪过了对方各种可能做出的应对或闪避的动作，并针对各种可能性迅速制定了后手准备一击制敌……
然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理查德采取的应对就是压根不动。他自始至终都双手插在口袋里淡定地站在原地，相反，倒是旁边那看起来人畜无害好像甚至都还未成年的金发小姑娘倏地一下闪到了他面前，以快到简直反人类的速度飞起一脚，迎面朝着法师的鼻梁撞来……
咔嚓！
鼻梁断裂的脆响。法师身子如遭雷击，在身后一众同僚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加速倒飞了回来，鼻子里鲜血长流，像头死猪一样倒在地上没动静了。
格温收回修长的右腿，见了对方的反应不禁捂嘴：“天呐，我看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他很能打的，一不小心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没死吧？”
众黑暗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