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霍尔有些呆滞地站在办公桌前，脑袋一时间有点当机。
等会儿，冷静一下，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他花费了一生的精力去寻找方尖碑，坚信方尖碑是自己征服世界走上巅峰的关键，他甚至一度把方尖碑对自己的重要性比作是红骷髅的宇宙魔方。可惜他这一路近百年的漫长旅途着实遍布荆棘，途中几遭坎坷，至今都没能拿到这件神器。
结果现在这位神秘莫测的所谓“九头蛇之神”就这么淡定地出现在他面前，随随便便就把他一辈子追求不到的神器拿出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简直双倍的幸福！
怀特霍尔博士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像这样的神器有一个就了不起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
然而还不等他来得及接受消化这个事实，便见眼前这位老祖宗手掌又一翻，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了一个方尖碑……
怀特霍尔：(?⊿?)?
tf？？？
紧接着在怀特霍尔呆滞到近乎麻木的表情下，理查德左手一翻，又摸出一个，右手一摸，又是一个……
五个方尖碑，整整齐齐并排被摆在怀特霍尔面前的办公桌上，就像一排整齐的卫兵。
怀特霍尔博士淡定不了了，什么幕后boss的风范荡然无存。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器从一个变成五个躺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上，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该高兴吗？
貌似也没他想象的那样高兴。
怀特霍尔博士本觉得拿到方尖碑他就能获得绝对的力量，能拳打斯特拉克脚踩蛇盾局，一统九头蛇征服世界。然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神器在人家眼里貌似其实地位跟菜市场上的大白菜差不多，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一瞬间他想到了九头蛇内关于这位老祖宗幕后那位大人的传言。他想起有人说那位大人来自宇宙深处，拥有超出他们这个世界想象的资源和力量。
现在看起来，他觉得这传言好像还真的半点不假。
其实理查德并不知道这怀特霍尔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觉得方尖碑是统治世界的关键，其实这玩意儿跟统治世界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方尖碑是mcu电影宇宙里原创的东西，但它的本质其实是克里人的泰瑞根水晶。外部这层壳子只是用来保护水晶的而已，之所以接触到它的人都会石化是因为那是克里人设下的基因筛选程序，只有具备异人基因的人才被允许触碰。
至于它的功能也跟怀特霍尔自行脑补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差了十万八千里，老博士把这玩意儿跟本质是空间宝石的宇宙魔方相提并论更是搞笑的不行。泰瑞根水晶其实唯一的功能就是用来解锁异人体内的基因，通过后天刺激让他们觉醒超能力，仅此而已。
所以别说五块方尖碑了，就是扔五百块方尖碑给怀特霍尔他也征服不了世界……
至于这五块方尖碑是从哪来的？
这个也简单。理查德前两天用宇宙魔方传送去大麦哲伦星系里兜了几圈，顺手打劫了一艘路过的克里运输舰。他没抢钱没抢装备，就顺走了一箱子用于作为舰船备用能源的泰瑞根水晶——也就是现在怀特霍尔博士面前的这五个方尖碑……
怀特霍尔把这东西当个宝，神盾局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啥的，但是眼见怀特霍尔如此重视他们也把方尖碑列为了“超高危物品”，卤蛋甚至还把这东西列为了十级权限物件藏了起来。
然而泰瑞根水晶在原产地克里实在算不上什么很稀奇的东西，说遍地都是有点太夸张，但水晶被广泛地应用在克里人的民生建设、武器装备和能源领域里，绝对算不上什么珍稀资源。
怀特霍尔博士在努力控制，但声音还是有点发颤：“这些你都打算拿来……”
“啊，它们对我没有用。”理查德平静地说，“但我知道它们对你有用，对吗？想要拿走它们，你可能得拿出足够的诚意，博士。”
怀特霍尔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可以交出所有跟那个共生体相关的档案，也可以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但我恐怕我们所知道的其实也很有限……”
怀特霍尔博士现在是半点也不敢得罪这位大佬——能满不在乎地扔出五个方尖碑，对方幕后的实力简直深厚到没法想象。
但他又觉得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实在不值五个方尖碑拿来交换，这笔买卖做得他心下有些不安。
“没关系。”理查德淡淡说道，“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内容就行。只要我判断你没有隐瞒，方尖碑就都是你的。”
反正是他打劫来的，他送出去一点也不心疼，更何况这玩意儿本来除了拿来忽悠怀特霍尔之外也就没有任何卵用了……
“好吧，但事实上我们所知的也不多。而且到了今天……可能也没什么用处了。”怀特霍尔坐了回去，好整以暇地说了起来。
“是的，我们确实曾经对那条共生体之龙感兴趣，我们也确实从皮尔斯手中接手了这件事。”他说，“我们找到了那条龙，当时它已经被冰封在了巨大的冰块里失去了活性。我们利用特定装置维持着低温压制活性，试图将它转移到我们这边的基地进行实验。但最后……它醒了。”
“哦？醒了？”
“是，毫无征兆。”怀特霍尔道，“它杀掉了随行的所有人，摧毁了所有武器。包括能量武器在内，我们的所有攻击手段都对它完全无效，那是我们所没法理解的东西。”
“然后它跑了？”
“是的，跑了。”怀特霍尔脸色有点难看，“而且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可以把当时的档案、录像和其他一些资料都给你，但老实说如果你想要找它，我不觉得这能帮得上什么忙……”
理查德皱了皱眉。
照这么说，很多年前这共生体之龙貌似就已经恢复自由了。那为什么奥丁到现在才提这件事呢？
是那条龙休养够了生息，现在准备出来搞事了？
理查德瞥了怀特霍尔一眼，摆了摆手。
“我只需要这些就可以了。”他淡淡说道，“方尖碑你就留着吧。不过记住，这算是你欠我们的。或早或晚，怀特霍尔博士，我们还会有合作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