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诚不欺我也,色字头上一把刀。
言卿身体僵硬,被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毕竟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无论是温度还是其他都不容忽视。
言卿前面太飘了,谢识衣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奇怪。他的手抓着水池边缘,身体浸泡在水中,衣衫和黑发都被浸湿。
池岸玉石建造光可鉴人,照出他现在的样子:湿漉漉的黑发落在白皙的肩膀上,脸颊在雾气中透着微微的粉,桃花眼中满是潮意,低下头时好像快哭了。
言卿:“……”等等,可能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七公公和白子谦已经离开了,谢识衣却并没有收手、继续那所谓“过分的事”。言卿好不容易冷静的大脑很快又昏沉起来,重新陷入了欲/望的旋涡。
等烟花彻底于大脑炸开时,言卿微微躬起身体一口咬在谢识衣的手臂上,压抑住了即将出口的声音。
谢识衣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手,等言卿浑身力气如潮水般褪去后,才“秋后算账”般伸手环在他胸前,缓缓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凑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下,点评说:“嗯,果然不可信。”
言卿人都快疯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谢识衣会那么大胆,直接就在七公公眼皮子底下用手帮他弄出来。
言卿微微喘气,侧头去,对上的是谢识衣深邃含笑的眼眸。九重天遥如明月的霄玉殿主,如今脸上是毫不掩藏的欲望,墨发尽数没入池水,盯着他的眼神,暧昧直白,好像要将言卿里里外外轻薄一遍。
言卿恼羞成怒:“你在干什么?!”
谢识衣轻描淡写:“帮你打掩护。”
言卿爽完开始不认人:“帮我掩护也不用这样吧?!还有你刚才说什么不可信?!”
谢识衣轻笑说:“谣言不可信,我发现我即便热情似火,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能三天三夜的样子。”
言卿:“????”
言卿:“…………”
谢识衣这是在嘲笑他泻的早?!
这能忍?!!言卿瞬间脸色通红,一半羞的一半气的,冷笑一声,都不去想现在他们在城主府内还有要事在身了,右手直接探入水中道:“你放屁!这池子里到处是春/药,我不信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好到哪里去。”
谢识衣叹息一声,并没有让他碰到自己,抓住言卿的手和他十指紧握,制止了他作死的动作。吻了下言卿的眼睛,平静说:“我现在确实没好到哪里去,所以你不要乱动,我不想情况失控。”
谢识衣说完,又淡淡补充了一句:“情况失控,后悔的人绝对是你。”
言卿:“……”
言卿站起身和他贴得更近,于是腿间那种滚烫的压迫感更重了。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谢识衣说的情况失控是什么意思?!
言卿脸一热,马上挣脱开谢识衣的手臂,自池中起身,用内力把黑色衣袍烘干,再火速把衣服穿好,然后神清气爽站在了池边。
言卿把头发束起,道:“你也赶紧出来啊。我们还要跟着去调查净瓶呢。”
谢识衣:“……”
对于言卿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谢识衣一点都不惊讶,他闭上眼睛,让灵力漫过四肢百骸,缓缓平息了难掩的欲/火,自水中出来。
谢识衣出浴的时候,言卿有点争强好胜,没忍住去看一眼。但是谢识衣穿衣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雪白的衣袍便上身,他什么都没看清。
华贵的雪衣自上而下,把每一寸皮肤都严严实实遮住。谢识衣不像言卿,池子里的衣服烘干还能穿,以他的洁癖程度,经此一遭,肯定什么都换成新的。
言卿没能如愿比大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移开视线。
谢识衣也没拆穿,自己整理衣冠。他一手将发冠稳固,另一只手将那一池子的水都凝固。
言卿道:“你要毁了这里?”
谢识衣:“嗯。”
言卿好奇:“这样我们不会暴露吗?”
要知道就是因为不敢用灵力,言卿才来到障城后,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煞费苦心。甚至和谢识衣“白日宣淫”,就为了躲避七公公。
而谢识衣没理他。池水结冰后裂开粉碎,不光是水,还有言卿所靠的那一方岸石,所有刚刚沾染过言卿气息的地方,一瞬间都被冰冷恐怖的化神气息笼罩摧毁。
谢识衣做完一切,才道:“你使用灵力会暴露。但我是化神期,我不会。”
言卿一下子反应过来:“所以你刚刚是不是完全可以使个障眼法,让七公公看不到我们。”
他的障眼法对七公公没用,但谢识衣现在身体恢复,他是化神期巅峰啊?!
谢识衣说:“嗯。”
言卿气死了,恨不得过去掐死他:“谢识衣,你就是故意占我便宜。”
谢识衣闻言,奇怪地看向他。
他衣襟腰带都绣着纯白云纹,跟雪中竹寒天月一样出尘禁欲,问出的话却非常表里不一:“言卿,刚才是你把我拉下水让我帮你的,而且,你不舒服吗?”谢识衣平静问:“我们到底是谁占便宜?”
言卿:“……”
言卿仔细捉摸了下,发现谢识衣好像才是亏得大的。毕竟他爽到了,而谢识衣没爽到。
言卿干脆耍赖说:“我后面不是打算用手也帮你吗,是你自己拒绝的!”
谢识衣:“我不需要你用手。”顿了顿,他又笑了下,慢条斯理把话说完整:“或许说,手不够,你用手只会让我更难受,帮不了什么忙。”
言卿:“……”
言卿凑过去,认真说:“幺幺,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谢识衣眼若琉璃,语调冷淡:“嗯?”
言卿对上他的眼睛,又默默把自己嘴里的话咽回去,微微笑:“没什么。”
言卿当初在十方城对谢识衣一口一个夫人,后面到忘情宗后又和衡白赘婿剧本演的太爽,以至于自己给自己洗脑成功,理所当然把谢识衣当媳妇。
现在才发现,他可能对谢识衣还有点思想工作要做。而且这思想工作,任重道远,不能太冒失,得循循渐进。
谢识衣走在前面,跟上七公公和白子谦。
言卿刚刚在池子里爽了一发,现在整个饱暖淫/欲都有了,开始思考人生哲学问题。比如怎么让谢识衣当他老婆。
他看着谢识衣的背影,脑子里就忍不住去想池中的事,谢识衣的手很漂亮,好像天生就该用来握笔和下棋,看起来金尊玉贵但常年握剑,其实掌心也布满薄薄的一层茧。还有谢识衣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个吻,都跟点火一般,一下子让他尾骨都是酥的。
谢识衣出浴的时候,速度太快,言卿没能看清他那东西到底长啥样,现在跟羽毛搔刮在心里一样,痒得不行。
绝了。谢识衣就在浴池中帮了他一次,现在他看着谢识衣的背影,居然满脑子都是这档子事。无论体温、呼吸,还是谢识衣送他上极乐时温柔的吻。都让他食髓知味,怎么都忘不了。
但是言卿自我洗脑太久了,常年以赘婿自居,思维难以改观,尚且接受不了自己是下面那个。于是只能悄悄想办法,去改变谢识衣。
两人走在山洞里,跟着去往城主府净瓶存放之处,明明是调查障城最关键的一步,但是言卿现在想入非非,自己先成了个恋爱脑。
言卿想来想去,终于打算先伸出试探的第一步,他现在也不像前面一样叫谢识衣夫君了,非常谨慎,装模作样小声试探说:“幺幺,你刚刚听到声音了没。”
谢识衣:“什么声音?”
言卿道:“就是隔壁冯永年和他的小男宠。”
谢识衣:“没有。”
言卿:“啊?你没听到,我听着发现那个小男宠叫的还挺好听的。”
谢识衣沉默片刻,冷冷地笑了下。
察觉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言卿反应过来,赶紧说出后面的话:“不是,我对他没意思。我是觉得他当时叫的那么好听,应该是很享受情爱一事的。”
谢识衣漫不经心:“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聊这个?”
言卿:“……”为了早日能够上本垒,他决定不要脸了。
言卿凑过去,小声轻轻的,带着点祈求地说:“幺幺,我也想听你那么叫。”
言卿说:“我想让你和他一样舒服。”
谢识衣在黑暗中垂眸看了他一眼,幽微的光隐在深处,随后轻轻笑了下:“好啊。”
言卿:“?”
这就成了?!那么好说话?!
言卿收住喜出望外的脸色,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多么像个急色的渣男,深情款款:“幺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我多去找几本书来,好好练练。七公公对我的描述只是有些夸大但还是属实的,你相信我。”
谢识衣说:“不需要书。”
言卿:“啊?”
谢识衣道:“我陪你练。”
言卿:“?”
言卿:“好好好!!!”
他今后一定要痛改前非,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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