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陆军4师在民国肇建之前是没有这个番号的,辛亥在福建的前清暂编陆军第1起义,光复后称被南京临时政府改编为陆军第4师,后被北京政府批准保留番号,这是1第一次出现在中国的军事史上,几任师长依次为许崇智、杜持、许崇智(回任)、孙葆。二次革命后,这个师被裁编为第27混成旅。1第二次出现在中国陆军的序列里是在护国胜利之后,南北双方议和,19177年驻川军第2军获陆军部授予陆军第1番号,师长是顾品珍。然而随着护法战争的开打,所部改称为靖**第1军,1的番号自动取消。现在戴季良部是第三个获得这个番号的部队,显然是段政府在总辞职之前丢给各地实力派的骨头之一。
戴季良是在富平流曲接到这个任命,这个师长毫无问当然是他自兼,但是现在陕军三个旅十几个团,哪个部队编进这个师,却是一个大问题,由不得他不好好权衡一下。“给大总统和总理发电报,就说,反对总理辞职,希望总统考虑地方意见驳回总理辞呈,另外给总理发一封私人电报,就说无论总理是否下野,职部依旧唯令是从。”实际上这个中央师的番号对戴季良而言并无太大意义,只不过以后可以用这个名义光明正大的截留二百万应付中央的税款,可是现在戴季良已经是一分钱不缴了,所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当然现在还没到系分道扬镳的时候,因此即便对方不过是锦上添花,戴季良该做的动作还是要做的。
然而无论戴季良和其他各省督军如何挽留段~瑞,11月22日,冯国璋还是免去段~国务总理职,至此~瑞二次内阁倒台。
站在自家庭院的戴季良唏嘘的看着手里的报纸,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前几天生病的样子,但是对于他来说,心中的块垒却是越堆越厚了。现在直分裂在即,中国至此将沿着一条不可抗拒的抛物线向着命运的深渊越滑越深了自己该怎么办。当然怨天尤人和无谓的感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要做实事,而首先第一要务就是增强自家的实力。“给楚处长发电报,”现在南方战事正急,汉厂的枪械多半被鄂军截留以主意只能打在宁厂和沪厂了。
“告诉他,中央已经给了咱们1的名义,让他立刻以组建师为由从宁厂、沪厂抢购一批火炮和机关枪诉他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能到,他的交际费我签字全报。”
“报告,那个日本广野来了。”想瞌睡有人立马送枕头来了。自打孙文带着一帮人跑到广州召开什么非常国会举孙中山为海陆军大元帅,建立护法军政府后,那个广野就缩起来不见了,现而今戴季良算是苦战得胜,这家伙看到陕省局势稳定了,居然又从老鼠洞里爬了出来让戴季良不斩他一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督军阁下恭喜您武运昌:平定陕北的叛乱,真是可喜可贺啊。”显然野是做好功课了,一副西装笔挺的样子惜人中上留得那一小撮胡子,让他的样子看起来份外的丑陋。“我的电台、野战电话和配套电线、水泥杆已经全部早就交付给贵军了,但不知将军什么能和我们洋行签订正式的合同,说实在的,对您这样拖拖拉拉,本社对此非常的不满。”
“广野先生稍勿躁,本督军不是刚刚从前线回来嘛。”戴季良摆着手。“广野君你应该知道,虽然我挂着省长的头衔,但是省政府我基本是不管的,这样吧,明天你径直去找王秘书长,我会关照他,让他明天一早就帮你签了。”
“多谢督军,那么没有事,在下就告了。”日本人还真功利,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就要走人,当然戴季良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慢,广野君,还有件事要托。”戴季良阴笑着递过去一张他刚刚写下的清单。“大概你知道了,中央刚刚授予陕军一个正规师的编制,可惜陕西物力有限,有了番号但是武备不足,所以,这次我准备向贵洋行订购24门三八式7生半野炮,榴弹6000发,霰弹6000发,榴弹12000发,另附零部件15,军用半吨卡车30,对了,还要追加前次十生半重野炮弹药发,野战电话150,不知道广野君做不做得下来啊。”戴季良这批货加重了弹药方面的份额,他生怕到时候陆上被人封锁,这炮都成了唬人空架子。
“督军好大地手笔。这批货是要四、五十万块钱了吧。”话虽如此。但是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广野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货。”戴季良催地急。一旦段~瑞地参战军正式开始编练。那么大笔订单跟日本人一下。相比之下自己这笔微不足道地订单说不定就会遥遥无期了。“希望能在合同注明到货时间。和拖延供货地相关赔偿。”
“可以。不过希望能安排在油矿合同之后。”吃一亏长一堑。现在广
精了。自然不敢轻易地相信戴季良地承诺。
“理当如此。”戴季良笑了笑。端茶送客了。
“之长兄。这次你辛苦了。还带什么东西。不值钱也别带啊。咱们什么关系。下次再来这套。我可把东西丢门外去。”广野走了没多久。鄂涛来了。当然他是知道戴季良生这事地。因此手里还提着点礼品。对于让鄂涛身处复辟漩涡。戴季良还是很是内疚地。因此戴季良将他请进来。安排坐下。这才言归正传。“你能把持地住。对你自己。对咱们陕军都是天大地好处地。别地话。我不说了。老人家在关外吧办法都接到陕西来吧。有什么亲亲眷眷地也接来陕西。只要我戴季良有口饭吃就饿不着他们。”
“大帅说得哪里的话。”鄂涛摇摇头。“老实话吧,跟了您,我不亏。当年那么多第一镇的旗军弟兄几次回去瞧瞧,,就我是混的最好的,正经牌子的少将,现在有几个旗人能得这个军衔的。而且不是说我得这个牌牌怎么样么样,您不歧视咱们旗人,对大家是一视同仁个情我记得。经过张轩帅这次复辟,我也看开了,天下已经不是咱们旗人的,跟着您才是真有前途的。”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不是瞧上我家闺女了,我告诉你,没门,将来的事让孩子自己去处吧。”戴季良看得出鄂涛还是很伤感的,因此开着玩笑。“好了,回去做正事去们这次伤亡不小,善后是大问题有这个4师,怎么编制我头疼的很经累病了,你再不搭把手道想看我出洋相嘛。”
“大帅。”
“好啦,鄂之长,我在命令你进入工作状态,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戴季良一瞪眼。“走,上班去,对了晚上过来吃饭,好啦,之长兄,走吧。”终于戴季良忍不住板着脸把絮絮叨叨的鄂涛撵走了,不过最后还是留了句话,这才让积郁已久的鄂涛好受了些。
“爷,我哥哥嫂子,你不见见。”既然日本人能来,鄂涛也能来,自然齐华也可以上门探望,这不,自打给戴季良生了个儿子就腰杆直起来的齐秀贴了上来。
“齐华什么意,北京他不回了嘛。”戴季良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齐秀和齐喜,皱了皱眉头。“不回北京,他准备在陕西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不许从自己的份子里贴钱给他,这么大的人了,整日介没正形的,这老婆孩子怎么养的。”
“爷,看你说的,”一听戴季良这么说:己的哥哥,两姊妹不干了,一顿撒娇之后,齐秀这才解说着。“我哥说了,他虽然在北京开个洋车铺子,但也不过是和下九流打交道的,他怕传出去让你丢人。”这个解释戴季良当然不满意,白给他钱让他开铺子,还不满足,丢人,对于有过前世经历的戴季良来说根本无所谓。幸好齐秀看到戴季良脸色不对,急忙补充着。“这不,这次躲那档子事的时候我哥也去了天津,好巧不巧遇上几个贝子爷、贝勒爷,说起爷您在陕西当督军,这不起了因头,想在陕西做做实业,挖个煤窑的什么,总好过坐吃山空嘛,我哥也就是有一个探路的,成不成,爷您说句话吧。”
“哦?”戴季良倒品出滋味虽说这个时候90%的旗人都困顿不堪,但还是有一小撮的前清贵族手里捏着大把的不义之财,别说庆记公司在洋人银行里有上亿的存款,就是一个落魄的贝子家里不也有几件好东西的存货嘛,与其让他们把钱便宜了西洋鬼子、东洋鬼子,不如让他们拿一部分出来投资陕西实业和矿业,再说了现在陕西市面上缺乏银根,这事不是不可以做的。“你告诉齐华,不管贝子、贝勒还是王爷、太监的,来陕西投资我十分的欢迎,不过直接用满人的名义太敏感,让他明天一早找司马去商议一下该怎么操作,做好了我不亏待他,这样吧,你告诉齐华,给陕西拉来00万的投资,我给5000块现大洋的奖励。”
“好。”1c0万给5000块钱,要知道对戴季良给齐华1块开洋车铺子,累死累活一年不过千把块的收益,还要四处打点,落到手能有五六百已经笑不动了,这只要嘴皮子上下一磕的事,齐秀当然满意了。
“了,告诉齐华,他既然不回北京,那他的洋车铺子我派人接手了。”戴季良眯着眼享受着齐喜温柔的捶背,少妇的胸脯的温度让他感到无限的舒畅,昏昏欲睡中,他突然想起了个问题,今后北京的情报站怎么办,这才摇了摇头,拿走了这个别人弃之不要的东西。
“爷,你就不能给咱们姐妹一点私房钱呢。”齐秀不悦的摇着戴季良,显然不想轻易的放弃这笔外财。
“私房钱?这个有多少啊。”戴季良把头从齐喜的胸口收了回来。“对了,有件事要和你们几个都说一下,来人,去把大太太和四太太叫过来,我要正正家规!”方便下次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