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过就去了楼上十来分钟而已,客厅里竟然已经摆了几个大箱子了。
那些人没有回答她的话,程知遇从后边儿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我让人收拾的,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一个人居住。收拾行李去我那边住上一段时间,等你恢复过来了再搬回来。”
他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付炽被他气得笑了起来,回头直直的看向了他,说:“你凭什么来管我?我适不适合一个人居住也不是你说了算。请你马上让她们停下来。”
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厉色。
程知遇却不为所动,淡淡的说:“不凭什么,就凭我想管你。你不想过去也行,从今天开始,我将会住到你这边。你确定你时时刻刻都想看到我吗?”
他说着环视了一下这小小的公寓。如果他住进来,付炽就连单独的空间也会失去。光想想她都要抓狂。
程知遇的强势让她毫无办法,她紧紧的抿着唇,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程知遇与她对视着,没有丝毫的退缩。
最终还是付炽溃败下来,垂头丧气的靠到了玄关处。她无比的悲哀,因为她很清楚,她完全反抗不了程知遇。她索性自暴自弃,穿过了堆着行李的客厅,拿出了杯子倒了一杯酒一口便喝下。
程知遇也不管她,只是打了电话吩咐人将车开到楼下。在带着付炽离开之前吩咐人将这边的酒全都扔了。
付炽在车上一直都沉默着,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靠在后排车门边儿上,看着可怜极了。
程知遇并未让司机跟过来,自己亲自开的车。他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去看后面的付炽,但同样也未开口说话。
他住的地儿是cbd区附近有名的豪宅,环境绿化自是一流,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小区内还有人造湖泊,打开窗户便能看到湖泊上悠闲的觅食的天鹅。
付炽被他带着乘电梯上楼,阿姨早已经候着了,见着他就恭恭敬敬的叫程先生。
程知遇看了一眼身边蓬头寇面一脸木然的付炽,淡淡的对阿姨吩咐,“先带她去洗澡。”
上下两层的复试装修得低调奢华,十分简洁,风格同洛合市的公寓相似。只是付炽看也未去看,行尸走肉一般随着阿姨上了楼。
大抵是怕她出什么事,阿姨在给她放好水之后拿了衣服放好并没有离开,大概是想帮忙。
付炽蓬头寇面已十分难堪,低低的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阿姨并未坚持,应了一句是之后退出了浴室。
付炽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皮肤已经泡得发红她仍旧是一动不动的在浴缸里呆着。尽管她知道自己得打起精神来,但她的脑子里却是空洞洞,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程知遇大概是一直在外面守着,长久的不见她出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淡淡的说道:“还不打算出来吗?还是需要我进去?”
付炽回过神来,擦干身体上的水之后换上了他这边准备的衣服。
待到下了楼她才发现阿姨已经走了,偌大的复式里就只剩下她和程知遇两个人。
已经是傍晚,程知遇也不问她想吃什么,看着她木然的将头发弄干后去了厨房,开始做起了晚餐来。
晚餐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菜,都是她以前同他在一起时喜欢做的。不过程知遇的厨艺不怎么好,味道实在平平。
但对付炽来说味道是否好都是一样,她完全没有胃口,味同嚼蜡。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只勉强的将碗里的大半碗米饭吃完便放下了碗。
对面的程知遇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她看向了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我可以上楼了吗?”
程知遇点点头,说:“可以。”
付炽很快便上了楼,她没有开灯,关上门后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灯也被打开来。
即便是不去看,付炽也知道进来的是谁。
程知遇的手中拎了一瓶酒拿了两个杯子,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后倒出了一杯推到了付炽的面前。
付炽静静的看着,隔了会儿后才端了起来,喝下了一大口。随着火辣辣的液体滑进喉咙里,她控制不住的有想流泪的感觉。
她的一杯酒很快便喝完,这次自己拿起了酒瓶便倒了一杯。程知遇的手中也端了一杯酒,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她。
在付炽一连喝了几杯酒后他才淡淡的说:“如果不想住在这边就早点儿清醒过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你自己住的地儿。”
付炽没有说话,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尽,带着蒙蒙醉意的她侧头看向了程知遇,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个笑意来,说:“程总这儿挺好的,比我那边可好多了。”
程知遇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看向了她。
付炽往后挪了挪,靠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微微笑着说:“只是我很好奇,许小姐也来这边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