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没了,温冬谨慎地再听了一会,的确没了声响。
可是被这么一闹,睡意就难再回笼,况且又实在是冷得发抖,温冬决定下去烧一堆火暖暖身子。
火苗的身子慢慢长大,让这夜里多了几分安全感,先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困意一下子涌上来,温冬靠着树干,火苗将她的身影照的影影绰绰。
突然,一股血腥味飘到了她鼻子里,浓郁新鲜的血液,伴随着而来是粗重的喘息,“是谁?”温冬猛然睁开眼睛,警惕看向四周。
没有人回应,喘息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温冬掏出了包袱里的匕首,紧紧攥着。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温冬尖叫了一声,还未看清人影,手里的匕首就胡乱挥舞下去。
“不要……不要杀我……”一个虚弱的、娇娇的声音喊道。
听到了这句话,匕首堪堪停在那个女子脸上。
“救救我……姐姐……”
温冬镇静下来,看清了身后浑身是血的人,她松了一口气。
“让我看看你的伤。”这女子看着良善,温冬上手去扶她,惊觉整只手都湿漉漉的,借着火光一瞧,竟是满满一手的血。
“伤在胳膊上。”这声音少了几分惊慌,仔细听上去还有些低沉妩媚的味道。
温冬轻轻抬起她的胳膊,一瞧,果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现在还渗着血,连忙拿出伤药给她包扎好,温冬包扎得认真,因着光线不好,人稍稍凑近了伤口,错过了头顶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好了,天也快亮了,你在这里休息休息,等会儿去那边大路上等着,不多时就会有马车经过的。”温冬收回手,起身欲走。
“等等,姐姐,我可以跟着你吗?我没地方去了。”那女子用一双光光的眸子望着她,像林间的小兽,仿佛稍稍一吓就会立马倾尽全力跑进深山。
“不行。”看着像个从家里跑出来的娇小姐,温冬并不想趟这趟混水。
话音刚落,她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温冬扭头继续走了一段路,身后那个影子似乎打定了主意跟着她。
终于,温冬妥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小念!”
没错,小念就是裴思女装,无纲裸奔的我逐渐跑歪……
洗澡
“你今年多大?”
“十六。”裴思厚着脸皮扯谎。
“那以后叫我温姐姐。”温冬想着带她一段也无妨,玩够了自然就想回家了。
天色逐渐放亮,林子里的雾气也开始消散,温冬仔细瞧了瞧小念的模样,身量高挑,不似今时女子纤细,却颇有一番彻骨的妩媚,虽然有些狼狈,但掩不住内里的光芒,是见过一次便不会忘记的风流。
“去洗洗吧,这附近有处潭水。”
豆绿的潭水落群树环抱之中,不大的一汪,如同一块剔透的翡翠镶嵌在山腰上。
秋日里,虫声已经稀了,不若先前繁密,间或有一两声山雀飞过,叫声在林子里回荡,潭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如纱笼碧玉。
“自己方便吗?”温冬瞧着裴思的胳膊,有些担心。
“我……自己来。”
“水有些凉,你慢慢洗。”
裴思见温冬转过身,隐进了林子,便放心地脱了袍子,精壮赤裸的身体露出来,他抬脚跨进潭水,登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掌和小腿窜到脑海,稍稍停顿,待身子适应水温,他瞥向自己左臂的伤口,暗暗思索:约莫三四天就无碍了,卿卿可真是心软,幸好遇上的是他。
身上除了伤口的血迹,并没有什么脏污,裴思很快就洗完穿上了衣服,这时耳边传来扑水的声音,他微微凝眸,瞥见水草遮蔽的另一处水湾里白晃晃的肌肤。
裴思有些移不开眼,目光如同粘在温冬身上,他走进了,想更仔细地看,光是一个背影就叫他浑身发热,一如烈火焚身。
她被潭水中的雾气氤氲着,莹白的胴体仿佛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一挥手,那雾气便散开随后又立即笼回来,一如裴思的目光,流连着这无暇的躯体。
晨光熹微,万物渐渐苏醒,水中人一举一动都撩拨着他,他的那一处也苏醒了,方才潭水留在肌肤上的凉意消逝的无影无踪,裴思狭长的细眸闪过一丝欲望。
扑水的声音与鸟雀声交织着,渐渐地,裴思听不见鸟叫了,更听不见那微弱的虫鸣,耳中只反复响着那扑水声,清晰且惑人,潭水从脖颈浇下,顺着肌肤的起伏,流过肩胛骨,分成几股,一股沿着正中的脊椎,一路向下滑,最后没入挺翘的臀瓣之中,一股顺着圆润的曲线流过白皙的大腿,又重新融入潭水。
裴思的目光早已化成那一捧水,流过赤裸的温冬,如同濯洗一块绝世的羊脂玉,既细致又露出无限爱怜。
昨晚睡得不太踏实,温冬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潭水的凉意到让浑身的疲惫都散去了,她整个人为之一松。
小念应当还没洗完吧?
正想着,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姐姐,我帮你洗吧。”不等温冬回应,一双手就覆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按揉起来。
温冬正想拒绝,肩膀上舒爽的按压让她止住了话头。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水中,除了裴思手下的按揉,没有多余的动作。
裴思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这是以前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不像上次那样剑拔弩张,他对手下细腻的触感爱不释手。
“小念,你练过武么?”这双按揉的手力道合适,却不同寻常女子的小巧柔嫩,带着薄薄的茧子。
“嗯。”裴思漫不经心地应着,身下专心致志地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