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被我凶了一跳，他一听我要让他走，连忙说道：“我真能走了吗？你们可要保证我的安全！”
我没好气地说道：“爱走不走，反正我们不会再保护你。早知道你是养子，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力气！”
李飞明显没想到我会变脸这么快，他惊怒道：“王八蛋，你们竟然敢耍我，还弄得我昨晚这么害怕！”
我冰冷道：“反正都不收你钱了，赶紧滚！”
牙姑吃惊道：“不收钱吗？”
我被牙姑这话吓了一跳，也不由得吃惊道：“要收钱吗？”
“当然要，不管怎么样，他昨晚都在我们这儿睡了一觉……”牙姑说道，“好歹给个几百块吧？”
“老子一分钱也不给！”
李飞怒骂一句，又色眯眯地看了眼牙姑裙子下的腿，然后便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我看着李飞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这个混账……想不到他竟然就这么安全了。”
牙姑喝了口茶，说道：“也不见得就安全了。”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虽然李雪不是他的亲人，但好歹也是仇人，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李雪把他当成了仇人，恐怕还是会找上门来。”
我惊讶道：“那我刚才与他说的时候，你怎么不插话？”
“你都与他说得这么激动了，我要是插话的话，你岂不是很没面子……”牙姑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不急，该是我们的，还是会回到我们手上。”
我点头道：“你说得对，这样说来我们要监视一下他。”
“嗯，就兵分两路吧……”牙姑想了想说道，“你负责去李雪的家，我负责去他附近监视。当然了，小雅要给我，毕竟我可没有阴阳眼，缺不了她的帮助。”
“好。”
我们就此约定，等吃过饭以后，我便去了李雪的公寓。
李雪的尸体还没有处理，因为说不定要往她身上撒镇魂水。
当我看到李雪的尸体时，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怪异的。
我觉得李飞要得到报应，但我又不想李飞死去。
否则的话，李雪连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蹲在李雪的尸体旁，轻声道：“如果那家伙死了的话，我会替你收尸的。你苦了一辈子，若是死后还没归宿，岂不是太悲哀了么？”
说来也怪，我现在见到尸体已经不是很难受了。
也许是经历多了，让我也有些许平静。
我坐在了李雪的沙发上，观察着公寓里边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牙姑跟我说过，人死后灵魂通常会留在原地。
如果我在这儿仔细观察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李雪的灵魂。
只能期望白天的时候能遇到她了，毕竟……
晚上的厉鬼，可不好惹！
屋里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都没有李雪的身影。
我叹了口气，只好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动静。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
我循声望去，却见那桌子上，出现了昨天明明被摔碎了的虎鞭酒。
酒水顺着水龙头，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