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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桐洗漱一番,和常润之一起去瞧两个儿子。
路上,常润之将之前俩兄弟进宫,让元武帝吃瘪的事儿给详细说了一番。
“我估摸着,今儿陛下这举动,多半有报复你的意思。”常润之笑道:“谁叫你儿子欺负他了?”
刘桐听后却哈哈大笑,搂过常润之道:“不愧是我儿子!”
昨日时间太晚,刘桐回府后就没有见俩孩子。今日他又起早,还是没和孩子们照面。
不知道孩子们见到他,会不会高兴地蹦起来?
尤其是陵儿,会不会忘记他长什么样了?虽然他才离开一个月,但小孩子的记忆,那可真说不好……
刘桐有些紧张,常润之却很从容。
兄弟俩正在一块儿玩儿,准确地说,是阳阳在陪着陵儿玩儿。
陵儿好动的性子还是如此,像个小炮弹一样,钻来钻去的。
阳阳就在他身后跟着他。
刘桐清了清嗓子,唤了声:“陵儿!”
刘景陵的动作顿住,往出声的方向望过去,立刻朝常润之冲了过来,大声喊道:“娘!娘!”
他像个小野兽一样,径直要撞到常润之怀里。
常润之立刻伸手双手,确保他撞过来的时候,她能握住他两边肩膀。
这游戏,是刘景陵最近最热衷的。
刘景陵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这孩子……
常润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他抱了起来,让他看向刘桐:“陵儿,这是谁?”
刘桐心里忐忑,面上却笑眯眯的,道:“陵儿,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刘景陵歪了歪头,看了看刘桐,又看了看追上来一脸激动的自家大哥,“哇”一声,大声道:“是爹爹!爹爹!”
常润之惊讶,之前陵儿的表现,其实说明他忘记了阿桐的模样。
可这会儿阳阳还没叫阿桐爹爹呢,他怎么知道这是爹爹呢?
常润之便问他:“陵儿怎么认出来的?”
刘景陵很理所当然道:“爹爹的眼睛,和哥哥一样!蓝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有些苦恼:“陵儿没有。”
常润之当即觉得吃惊。
之前刘桐走的时候,她也曾问过刘景陵会不会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了,当时刘景陵说他会“看大哥”。
常润之一直以为,小儿子所说的“看大哥”,是看大儿子叫人,他据此认人。
没想到小儿子的意思,是看眼睛。
果然成年人,所思所想往往比小孩子复杂吗?
刘桐已经把陵儿给抱了过去,正蹲下身去和阳阳说话。
常润之弯着腰摸了摸陵儿的头,道:“哥哥的眼睛和爹爹像,但陵儿的眼睛和娘像哦。”
刘景陵便高兴起来,手摸向常润之的眼睛:“我和娘像!”
刘桐低低笑了起来。
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用了午饭,刘桐表示下晌要去瑞王府,想了想又道:“父皇虽然把那些个金玉玩物、绫罗绸缎的赏赐给收回去了,但宅邸应该还是会赐下的,毕竟这是礼部规制的事。我去见了五哥之后,去礼部问问。”
常润之讶异道:“这般急做什么?”
“谁让父皇今儿不给我面子的?”刘桐笑道:“我也让他憋闷憋闷。”
常润之无奈摇头,迎上去叮嘱道:“别太过火了。”
“放心,他既然放我出来了,不会又把我关进去的,毕竟这才多久?”刘桐笑道:“何况我只是去礼部问问宅邸之事,既没逾矩,也没犯什么大不敬的罪过,父皇想发落我,这罪名还得思量思量不是?”
常润之觉得刘桐和元武帝这般互相斗气,还挺有些让人无奈的。
既然刘桐有分寸,常润之便不再多劝,目送着他出了府门,往瑞王府的方向去。
瑞王仍旧很忙,江东出了件当地豪强强占耕地的案子,因为涉及到了江东豪族和官员,牵涉颇大,甚至和京中某些官员也有关联。地动之事后,除了推军令,最近瑞王更多关注的便是此案。
刘桐到瑞王府时,瑞王刚召了几个幕僚谈完事。
见刘桐来了,瑞王笑着招呼他道:“才从秦天山回来,休息好了吗?”
刘桐点头道:“路上也没怎么疲累,不碍事的。五哥很忙吗?”
瑞王便将江东的案子说了一遍,道:“查案阻力有些大,应该是京中有人在暗中使力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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