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关了手电筒,把手机放进包里,下了楼梯。
带头的那个男人一看见她,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就是傅挽。”
“嗯。”
“带钱了吗?”
“你们也没说要带多少?”傅挽很疑惑啊,兄弟,你们只说了地点,时间。
“……”
带头的男人扭头看向身后,是刚才在视频里说话的男人:“罗翔你刚才没说要带多少钱?”
“虎哥,忘了。”
虎哥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傅挽说:“那你带了多少?”
傅挽两手一伸说:“你看我像带了多少钱?”
虎哥立刻给了个眼神给罗翔,罗翔立马拿着绳子准备把傅挽的手给绑了。
这时那个眼熟的男人走了出来,从罗翔手里拿过绳子,“我来吧。”
罗翔随手扔给周阳。
周阳走了过去,“傅挽,把手伸出来。”#@$
傅挽眼里划过一抹惊诧,周阳?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挽想要是没有许寒在她直接就开打了,哪里还需要管这么多,于是老实的把手朝一伸。
周阳看着傅挽伸出的手腕有些失神,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听他的话呢。
周阳绑绳子的时候,动作放得很轻,像怕弄疼了傅挽一样。
傅挽发现了不对,这绳子的绑法怎么感觉是在帮她啊?%(
看着绑得严实,实际只要勾住一头,一拽,就松了。
傅挽抬眸看着周阳,周阳面色毫无波澜,仿佛不是故意这样的。
傅挽低下脑袋,想着最多一个小时就会有人来了,消息已经发出去快一个小时了。
傅家,傅挽发的视频一被傅家看见,傅家立刻打电话给傅挽,没人接。
傅家又打给了盛凉寻,盛凉寻今天刚回锦城,现在正陪外婆吃着饭,听见手机响了,还以为是他没回小姑娘消息,小姑娘打电话来了。
一看是傅叶洲。
“凉寻,挽挽给你发消息没有,她出事了。”
盛凉寻听到“出事了”手中的筷子一放,凛声:“傅挽怎么了?”
“周琼和她儿子因为高利贷被捉了,发了视频给挽挽,要挽挽去赎人,挽挽四十分钟前自己去了新阳街时光酒吧地下室了。”
“盛总,我们都在江城,能不能麻烦你去找找挽挽,我们不放心。”
盛凉寻看着傅挽给自己发的消息是半个小时前,说明一给他发完消息她就收到了视频,可是小姑娘也没向他求助,是因为他没回她消息吗?
盛凉寻立刻出门。
街上灯火阑珊,盛凉寻没时间欣赏,脚踩离合,车立刻驶了出去,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酒吧,疾步下车,关门,在来的时候他已经报警了,应该没多久就要到了。
地下室里,周琼抱着许寒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
“虎哥,这女人长得不错啊!”罗翔在一旁搓了搓手,拧笑的看着周琼。
周琼不断的往角落里瑟缩,忽然看到了站着的傅挽,惊呼着:“她,她……比我好看,你离我远点!”
罗翔侧头打量着傅挽,那种眼神和上次高新寨的苏军一模一样的令人作呕,罗翔的表情逐渐不堪。
挪步向傅挽走了过去。
周阳不由得五指扣紧,慌乱的看了一眼傅挽,傅挽唇角的弧度很明显,那种讽刺的意味,他虽然知道傅挽能打,可是面前这些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他今天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绑架的是傅挽的养父母,打电话的时候他才知道是傅挽,时隔一年多,再次相见竟然是以如此不堪的模样。
傅挽只是自嘲的笑着,这周琼还真是一刻也不会放过她啊。
那么,她还需要顾及什么吗?
罗翔走过来,站在傅挽的身前,伸出了咸猪手冲傅挽的脸摸去。
周阳心里一急,他不是没把绳子栓死吗?傅挽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就在罗翔要碰到傅挽的那一秒,周阳一把推开了罗翔,一脚踢在罗翔的胸口处,同时,傅挽把绳子一解。
罗翔摔倒在地上嚎叫:“周阳,你干嘛!”
傅挽也有些诧异,周阳居然又帮她了,周月月不是说她害了他吗?
周阳站在傅挽的面前,把傅挽挡得严严实实,“不要动她。”
罗翔吐了一碎沫在地上,狞笑,嘴角一撇,“怎么,你也看上这娘们了?”
周阳点点下颌,“是。”
他看上傅挽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让别人玷污分毫。
“那哥们,我完事了换你不就行了!”
周阳只是再次重复:“我说,不能动她一丝一毫。”
罗翔退了半步,手一挥,“给你脸了是吧,兄弟们,都给我上。”
周阳迅速说:“我解决罗翔。”
很快周阳和罗翔厮杀了起来。
罗翔瞅了一个空隙,诡异一笑,手里的武器一歪,朝傅挽砍去,周阳拔腿冲向傅挽,抱住傅挽从侧面歪了下,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傅挽侧头一看,周阳的肚子处受伤了,捂住受伤的地方说着:“傅挽,快逃,他们不值得。”
傅挽捡起地上罗翔掉的武器,一步步走到罗翔身旁,毫不犹豫的按照周阳受伤的方式还了回去。
罗翔瞪大眼睛,“操!”
这娘们是个练家子!
然后疼晕了。
最后,傅挽独自站着,握紧了拳头,手臂上是触目惊心的刀伤,刀刀见骨,指尖的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地上,在脚下凝成一滩,白皙的脸上是腥红的血。
傅挽目光凌厉的看着还剩下的两个人,眼中闪过冷光,对着左边的人一脚利落而下的斜劈,罗翔立刻摔倒在地,撞在了旁边的木柜角边,晕过去了,傅挽歇了口气。
现在,只剩面前这个虎哥了。
盛凉寻看着酒吧这荒凉杂乱的场景,迅速冲到了地下室。
一进入地下室,盛凉寻看见了他这一辈子怎么也忘不掉的场景,那个对他总是笑得很好看的小姑娘,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白皙的脸上是血,纤细的手臂上全是入骨的刀伤,血顺着指尖不断滴落,小姑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眼睛里也没看出丝毫的害怕,满是凌厉的冷意,像是习惯了这种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