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凉奈感到燥热无比。
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感到下体流出一股液体。
她翻身下床,去卫生间里检查。并没有血丝。
但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从心里升腾而起。
是要来月经了吗?她开始怀疑。月经前,女性的性欲容易变得旺盛。
这是一件好事,她想。她的月经迟迟不来,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荷尔蒙紊乱,但也有可能……是怀孕。
她洗了把脸,重新爬回床上,但怎么也睡不着。
她感到饥渴,感到空虚,想要被什么东西插入,狠狠操弄。
于是她脱掉内裤,把手伸了进去。
降谷零在观察白井凉奈的反应。
趁着诸伏景光去做长期任务,昨天晚上他在她的饭里下了烈性春药。天知道他有多么紧张,差点就把药粉洒了出去。
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这是什么东西,再逼她吃下?她会在欲望中沦陷,然后求着他给她,或许就会屈服,说出真相——就像当年她对他一样。
降谷零也不明白。
他曾经十分擅长用暴力伪装自己,以此恐吓白井凉奈。但在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秘密关系后,他在审问一道上变得青涩,开始畏手畏脚了。
算了,他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偷偷喂给她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总归最后她都会在欲望中沦陷。
但她没有。
她脸色红润,不见半点理智丧失之感。
是他买的药不对吗?降谷零感到烦躁起来。为什么她用的药起效就那么快,他用的药就没有效果呢?
他决定加大剂量。
得赶快把白井凉奈解决了才对,他告诉自己,不然和莱伊合作时,该怎么解释她的存在呢?
他看着白井凉奈把那杯水喝完,然后离开了房间。
她上了床,而他在猫眼处偷看。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用被子蒙住头,他心中暗喜,是要起效了吗?
但她滚了半天,安静下来,双腿夹着被子,就睡着了。
降谷零感到惊愕。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生理结构导致的不同吗?难道男人就更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吗?
于是他又加大了剂量。
白井凉奈终于察觉了不对。
一杯水下去,她感到心脏剧烈跳动,头也开始眩晕起来。
她抬头去看波本,而他也紧紧盯着她看。
他给她下了药?是毒品吗?
她下意识警惕起来。
大脑开始发热,她来不及思考,质问就脱口而出:“你给我喂了毒品?”
“怎么可能!”他暴跳如雷,一脸被侮辱的表情。
那就是其他药。她放松了一点,然后往床上走去,身子有些摇摇晃晃,每一步都有些飘飘然。
“我想睡觉。”她对他说。
潜台词是,要么留下,要么滚。
“你不是刚刚醒来吗?”他不怀好意地问她。
她不说话了,只是脸红扑扑地靠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微不可闻地喘着气。
他感到恼怒和挫败。她为什么不求他留下?
于是他说:“我今天很晚才会回来。”
话一出口,他感到不对劲。他本想告诉她,她再不求他,就要被放置到很晚了。但现在听上去,却像向妻子报备行踪的丈夫。
于是他赶忙补上:“苏格兰去做任务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别想他来救你。”
感觉越描越黑了。
她闭上了眼睛,把身体缩回床上,只重复着一句话。
“我想睡觉。”
于是他恨恨地关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白井凉奈在炽热中忽上忽下。
让人丧失理智变得只想做爱的春药?她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呢。
只是人屈服于欲望的借口罢了。
她咬着被子,一手拨着乳尖,一手玩着阴蒂。
她幻想有一个帅哥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情话。
他会说:“我爱你,凉奈。我想要你,想的下身发硬发疼。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泣、呻吟、求饶、喘气,想看你被我推上高潮,脸上失神到空白。我想给你口交,从乳头一路舔到阴蒂,然后把舌头伸进去打转,让你潮吹在我嘴里。我想狠狠操你,从正面、从后面,把你抵在墙上、顶在床头、钉在地上,然后死在我的怀里。”
她的阴道狠狠收缩,又是一股液体流出,打湿了被她塞在里面的卫生纸。
“啊哈。”她剧烈喘着气,脸上全是汗水。她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赤裸着走进浴室,把打湿的卫生纸从里面掏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她用水反复清洗锁链,然后坐在椅子上,岔开腿对着门和上面的猫眼,用锁链磨蹭着阴蒂和乳房,试图塞一点点进去。然后幻想着,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从猫眼后窥视着她。
赌上白井凉奈的尊严,她就是饥渴到死,也绝不屈服于波本那个男人。
她开始幼稚地置起气来,仿佛连日被无辜关押的怒气可以通过这种弱小的反抗发泄出来。
诸伏景光发誓自己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所以才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他本来在做任务,但被琴酒强制塞来的临时搭档弄坏了他的瞄准镜。他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幸好他有备用的瞄准镜,于是他回到安全屋,却听到白井凉奈的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他感到疑惑,就从猫眼往里看了一眼。
他吓了一跳,手上的钥匙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白井凉奈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一手摸着乳房,一手扶着椅子。
上帝啊。诸伏景光的呼吸都停了。发生了什么?
她听到声响,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到门口。皮肤雪白,黑发散落,乳房圆润,正对着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视野中越变越大。朱果挺立,如雪中红梅。
他头脑发晕,想起他和她曾经的一切。
在他进入警校前,他们曾短暂地同居过。他做饭,她洗碗。偶尔她兴趣来了,会穿上性感睡衣,从他背后环住他。
“hiro,”她在他耳边吐气,“我想看你裸穿围裙。”
他脸皮薄,没有她放得开,红着脸拒绝了她。于是她把睡衣脱下,自己换上了围裙。
这时他才发现,她睡衣里什么也没穿。
“你不是很晚才会回来吗?”她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他没有注意她话里的奇怪之处,只是下意识地回答:“我回来拿些东西。”
白井凉奈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下一秒,一个略显疯狂的念头从她心里浮起,只一瞬间,她就做了决断。
“进来。”
她从里敲着门板,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命令的口吻。他鬼使神差地开始掏钥匙,但他身上东西太多,摸了半天,才摸出她房门的钥匙。
因为太紧张,开锁的时候,他差点插反了锁孔。
他推门进去前,突然感到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要进去?难道这时候不该避嫌吗?
但她在房内等着他。他一出现,她就抱上了她的手臂。
于是最后一点理智也蒸发掉了。
“苏格兰。”她的胸夹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我好难受,你可以帮帮我吗?”
他有些说不清话了,只能死死盯着脚尖,不敢再看她一眼。
啊,地板上有一点水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联想,整张脸都变红了。
她发现了。
于是她朝着他通红的耳根吹气,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一切那么地似曾相识,仿佛时光未曾流转、猜疑未曾发生,他和她正当热恋,没有分手、没有死亡、没有伤害。他不是苏格兰威士忌,她也不是百利甜酒。
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感到眼眶一阵湿润。
她把他推着往浴室走去。她牵着他的手去摸她的私密部位。她说,她似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她的声音犹如莺啼,婉转动人,妩媚如丝。
“你会帮我的,对吧?”她睁大眼睛看他,眼眶里盈满泪水,“我难受了一天,我会死掉吗?”
于是他抱住了她,嘴唇与嘴唇相触。他闭着眼,而她睁着眼。
很快,她伸出舌头,急切地回以热吻,与他的舌头纠缠,在嘴里嬉戏。
她轻了。他脑海内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有些怜惜地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他摸进她的阴道,发现她里面已经湿的一塌糊涂,正疯狂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她抱着他的头,要他去尝她的胸。“进来,”她喘着气要求他,“直接进来,求求你,我忍不住了。”她双腿夹着他的腰,伸手去解他的裤子。他的性器已经勃起,从裤子里放出的刹那,啪的一下就弹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于是他直直插了进去,如她所愿。
她叫得很厉害。
她一贯叫的很厉害。
她大口喘着气,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衣服都抓皱了。
憋得太久,一朝得到满足,在他深入猛烈的撞击中,她潮吹了。水喷在他的上衣下摆,流淌到他的阴毛上,然后消失不见。
他开始亲吻她的胸,在下乳边缘不断尝着、舔着。
她在哭。他感到她的身上有水珠滑落,抬起头来,就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脸上说不清是快乐还是悲伤、是兴奋还是痛苦。
她捧着他的脸,不断亲着他的脸颊和嘴唇,叫着他的名字。
“苏格兰——”她声音里全是颤音,带着瑟瑟的哭腔。她在害怕吗?为什么要害怕呢?
“苏格兰——”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很快,那里就被她的泪水打湿。
“不要离开我。”她说。他又开始颤抖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记忆深处,他和她曾隔着太平洋,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昼夜,用一根电话线相连。
他的晚上是她的早上,他会说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祝她新的一天学业顺利。
她的晚上是他的早上,他从梦中醒来,忍不住思念她,于是轻轻对她说声晚安,祝她好梦无扰。
他们异地了半年,日日通话,但他最终还是和她分了手,因为工作、因为责任、因为使命、因为他不想把她牵扯进危险中。
她是他的爱人、他的珍宝、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但她可以没有他。他宁愿她恨他,也希望她能幸福——在没有他和危险的地方。
于是他用谎话埋藏真心,用微笑掩饰痛苦。
“如你所愿。”她听完他磕磕绊绊的理由,没有纠缠,没有追问,平静地挂断电话,不见怒火、不见伤心。
但她的ins两个月没有更新,她真的如她所表现得那样坚不可摧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他既希望她能早点走出来,又希望她能慢点忘掉他。
通话断绝后,她的ins成了他唯一能了解她的窗口。
两个月后,她发了条新动态:新生活开始。配图是两只交握的手。
而他还在洗身份,在黑市接单,帮黑道杀叛徒。
从此,他是绿川唯、是苏格兰威士忌,唯独不是白井凉奈的诸伏景光。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摁在胸前,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碎,声音低哑,语含愧疚,似乎这样就可以抓住那些失落的时光、错过的岁月。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好。”
但她仍在颤抖,两条腿已经夹不住他的腰,不断地往下滑。
于是他把她放在地上,但她制止了他,“去浴缸里。”她说。
她扶着墙,他从后面进入她。他的手在她背上滑过,感到她腰背迅速紧绷起来,身体剧烈瑟缩了一下,往前贴上了墙。
是敏感点吗?他不断在她的后腰摩挲,但她再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在她的侧腰发现一道红痕,他的手停下来,缓缓摸了上去。这是什么?他感到一丝疑惑。他想不明白,便亲了上去。
射出来的时候,他把她的脸掰了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眼角仍有泪水滚落,双眼如雾中花、雨中月,摇碎一池星光。
亲爱的,你为什么要哭?
苏格兰,你不懂吗?
连日刑囚,欲加之罪。她怀着害怕、怀着怒气、怀着深深的仇恨。她是夜色中的豹子,在无声中蛰伏,双眼警惕地观察风吹草动,随时寻找机会,试图逃出生天。
她为什么要和他做爱?难道她不知道危险吗?她就不害怕翻车吗?
但是,但是。
五分演戏,叁分真情,还有两分,是疯狂和孤注一掷。
害怕吗?她当然害怕,她怎么会不害怕?她怕的要死。但她愿意搏一搏。
是的,她被下了药,但是药物岂能控制她的神智?
欲望激起了她的愤怒和怨恨,打破了糖衣炮弹的蜂蜜陷阱。自刑囚环境改善以来,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认知到她的处境——她受制于人。
她不愿再和波本虚与委蛇,玩那可笑的扮演游戏。她要做出改变!
在听到苏格兰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就决定赌一把。
要么活着逃出这里,要么死了结束一切。
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她的欲望得到满足、怨怼得到发泄,现在她平静下来,头脑无比清醒。
白井凉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不是故意要断在这里的,但今天白天还是有事,非常忙,晚上才有时间写一点。我昨天说了今天更新,不太好意思食言,就这样放出来吧。
标题说的是诸伏景光,是梁祝里的台词,大家可以搜一下,我可能解释得不够好。(感谢《谢却》的司隶校尉太太,提升我的语文水平)其实这一章应该和下一章联系起来一起看!哎呀,可是我真的来不及写了,下一章也很长估计。这一章我铺了好多伏笔,你们可以猜一猜?太可惜了,断在这里。希望你们下一章还记得这一章的一些情节。下一章白井凉奈就要开始她的表演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