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一心睡醒的时候,墨昱辰已经离开了。
还以为墨昱辰和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了。
可刚下楼,就听见席玉洁哼着小曲,见洛一心下来,忙不迭笑着说。
“一心起来了,快点吃饭吧,都给你温着呢!”
席玉洁今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天星呢?去上课了?”洛一心没有在客厅看见洛天星,便问到。
“今天周末!”席玉洁话里有话地笑着,让洛一心很奇怪。
“出去玩了?”
席玉洁想了想,脸上的笑容更浓,“或许是吧。”
洛一心更加奇怪,但也懒得管洛天星去了哪里,便坐在餐桌前吃饭。
席玉洁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小曲哼个不停。
洛一心嫌太吵,便和陈婶去花园散步。
“洛天星去干什么了?把席玉洁高兴成那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一早起来就没看见二小姐。”陈婶搀扶着洛一心,让她坐在花园的凉亭里。
吹着温暖的风,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也不知道,肚子什么时候会大起来。”
陈婶笑着说,“大小姐,你才怀孕不到两个月,肚子要到两个半月才会大起来。”
“不过大小姐这么瘦,只怕要三个多月,到四个月才能看见孕肚。”
“那我瘦的话,会不会影响到宝宝发育?”
“大小姐还是多吃一些,对宝宝才更健康。”陈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容。
可以看得出来,陈婶因为洛一心怀孕的事,真的很高兴。
“这一次怀孕,不似上一次,总是见什么吐什么!但胃口还不是很好,总是想吃酸的,到嘴边了又吃不下去。”
“大小姐是心里有事,才会影响胃口,为了孩子,大小姐还是将心里的事放一放,安心养胎的好。”
“怀孕的时候,营养是否健康,对孩子的将来,可是要影响一生的。”
“先天不足,后天难养。”
洛一心轻叹一声,“我知道,可是爸爸的事……”
“老爷的事,已经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大小姐怎么会害老爷,那可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
“但外面的人都这么传,席玉洁又时不时的添油加醋!江防又在爸爸的刹车附近,找到了我的头发,如果再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只怕我……”
陈婶握住洛一心的手,“四少不会让大小姐蒙上不白之冤。”
“可是他最近对这些事,好像很不上心,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倒是不这样认为,四少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洛一心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心里总空落落的,甚至担心每天睁开眼睛,网上或者身边又发生什么大事,将她现在男的的平静与安稳再次撕碎。
“四少那么疼大小姐,当成心肝宝贝一样,陈婶看着都羡慕,好希望回到年轻的时候,也遇见一个将自己当宝的男人。”陈婶见洛一心情绪不高,笑着打趣。
“陈伯对陈婶也是言听计从,怎么就不将陈婶当宝了!陈婶在说这种话,我可要到陈伯面前告状喽。”
陈婶笑起来,“那也比不上四少对大小姐的宠。”
洛一心脸颊有点红,“不和你说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一下,腰有点痛。”
陈婶急忙搀扶洛一心起身,亲自送洛一心回房间休息。
洛一心躺在床上,看向总是躲在角落里的雪球。
“最近雪球的胆子好像变小了,总是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钻到床底下不愿意出来。”
“小动物,总有些不一样,没什么事!我见它眼睛周围很干净,不像生病了。”陈婶道。
洛一心闭上眼睛,翻个身,在床上轻轻拍了拍,雪球一跃跳到床上,窝在洛一心的怀里,小脑袋在洛一心的脖颈上蹭了蹭。
“四少不想雪球接近大小姐,也是担心雪球有病菌。”
“我们雪球才没有病菌,我们雪球每天洗的干干净净。”
“喵……”
雪球趴在洛一心的脖颈上,像一条暖融融的白围脖,格外柔软暖和。
“陈婶,爸爸出事的那天,再没有回来过吗?”
“我那天和你陈伯回老家了,没在家里。”
“哦,这样啊。”
洛一心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最近睡的太多了,又或许是心里压着失,只觉得睡梦中,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个时候,爸爸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慈父般的笑容。
席玉洁也会笑得很温柔地抱着她,一声一声喊她,“小一心,叫妈妈,我是你的妈妈……”
洛天星也会奶声奶气的跟在她身后,喊着她,“姐姐,等等星星,星星追不上姐姐……”wavv
在这个梦中,充满了欢笑和温馨,自己也好像躺在母亲温柔的怀抱里,有一双暖暖的大手包裹着她不安的灵魂。
“妈妈,爸爸……”
她喃喃低语,嘴角上扬,虽然笑得甜美,却更加不安稳。
也不知道梦中梦见了什么,忽然惊醒,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望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趴在床上的雪球陪着自己,黑压压的黑暗,让她一阵不安。
急匆匆下楼,看见席玉洁在看电视,餐厅里还温着为她准备的晚餐。
“一心,睡醒了。”席玉洁放下遥控器,站起来,“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四少回来了吗?”洛一心突兀地问。
“没!只怕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吧!”席玉洁笑着说。
洛一心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得,却又说不少。
“天星呢?还没回来?”
“天星啊……”席玉洁拖着长音,又笑道,“朋友过生日,开宴会,可能太晚也不回来了。”
洛一心彷徨走想餐厅,确实饿了,或许心口不安的乱跳,只是因为饿了吧。
吃过晚饭,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已经晚上八点了,如若平时墨昱辰已经回来陪着她了。
这个时候,洛一心发现,一直守在门外的保镖也不见了。
“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我哪儿知道,许是和四少早上出门的时候,一并走了吧。”
洛一心依旧有强烈的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拿起手机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
终于忍不住,给墨昱辰拨了一个电话。
“昱辰,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却传来女人娇媚的喘息声,洛一心只觉五雷轰顶。
“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