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吕阳过往的履历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么吕阳有可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那些贵人们所相中,然后单独培养起来的。
若是吕阳的家族势力有问题的话,那么或许就是朗家的整体实力太过于孱弱,以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已经开始提前布局,让一个更加具有潜力的家族,通过一种良性的循环,来彻底取代他们朗家了。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朗家盛京第一家族的地位似乎都已经有些不保了!
吕阳,这个朗瑞阳觉得有可能被他们朗家给拉拢的绝世天才,此时已经彻底的站在他们朗家的对面了!
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孙子朗逸还与吕阳有着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罅隙,朗瑞阳就是一阵头疼。
难道,他们朗家与吕阳之间,注定就是一种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吗?
一想到在吕阳还未成名之前,他们朗家就已经与吕阳结下了矛盾,朗瑞阳就更加的确定,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带有一丝丝命运碰撞的感觉了!
正当朗瑞阳还在纠结和繁琐推演的时候,同样也是沉默不语的左仲才又是一惊,因为他突然记起来,好像有一个十分违和的信息被他主动给忽略了。
“家主,下面的人还提及了一个非常矛盾的信息,那就是吕阳曾经莫名其妙的失踪过三年。
无人知道他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当他回来之后,吕氏一族在青田市的地位瞬间水涨船高。”
左仲才在说出这条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谨慎,语气也下意识的恭敬起来。
因为在左仲才看来,这个信息也未免太过于荒谬了一点,或许是吕阳为了掩人耳目,又或者是为了制造烟雾弹而故意谣传出来的。
因为这种仿佛修炼归来的剧情,可以为吕阳的突然兴起捏造出一个很难被拆破的师门借口。
可这样的一个师门借口又显得有些照做,因为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普通人能够在三年之内成功的晋升为宗师境界。
并且还是那种能够和宗师后期大圆满境界强者直接交手的顶级宗师!
如此刻意的做作行为,确实像是一个烟雾弹。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左仲才此时才会显得有些迟疑和犹豫,生怕朗瑞阳直言训斥他一句真假不分。
对于左仲才突然报出的这条线索,朗瑞阳也是一愣,因为他也有些摸不准这条信息是真的还是假的烟雾弹。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管吕阳是一直存在于青田是,还是突然离开三年,他背后有一方足以改变龙国当前格局的势力,那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对于这股势力,到底是朗家背后的那股势力,还是其他暗中势力,朗瑞阳还有点分不清楚。
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后,朗瑞阳微闭的双眼突然猛地睁开,眼中突然迸射出一道利芒,使得侍立于一旁的左仲才也是一惊。
此时的朗瑞阳突然意识到,他背后的贵人,可谓是龙国之中位于顶峰的存在,若不是他们在扶持吕阳的话,那么能够与这帮贵人相互较劲的庞然大物,龙国之内已经不存在了。
也就是说,灭杀黑巫蛊仅仅只是一个幌子,是境外的势力想要将吕阳这张暗牌给放到明面上来的一种洗白手段!
好一个少年宗师,好一个龙国未来百年之内的中流砥柱!
仅仅只是通过牺牲一个黑巫蛊,就将吕阳这个邪恶宗师给洗白的话,那么龙国未来百年之内,别说什么兴旺发达了,不被连根拔起都是好的了!
好一个化黑为白!好一步惊天大棋!
突然想明白这一点的朗瑞阳,也不便于将这种只有朗家家主才有资格知道的信息告诉给一旁的左仲才。
在缓缓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之后,他便慢慢的开口回应道:“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那个吕阳既然想闹,那么就让他闹吧。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个世界也不是吕阳这种后辈能够左右的,就让他慢慢去演属于他的那场大戏去吧。”
虽然左仲才知道朗瑞阳心中肯定已经生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又或者是推敲出了一个旁人无法理解的逻辑场景,但既然他想要结束掉这个话题,那么左仲才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再次,此时朗瑞阳这番话也有静观其变,静待时局慢慢发展的意思。既然如此,他在随意的应答了一句之后,便也默默的退出了朗瑞阳的书房。
吕阳大闹雨南,覆灭黑巫蛊的光辉事迹,在朗家这边突然陷入到了沉沉的死寂当中,可这并不代表着它会彻底的湮没在盛京的舆论场之中。
几乎每一个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在谈论吕阳,也都是猜测为祸龙国不知道多少年的黑巫蛊会如此快速的覆灭掉。
甚至最后像厨圣浦修平这种与武道界完全不相干的存在,也在得知吕阳覆灭黑巫蛊的消息之后,在自己的紫琼阁之中推出了雨南蘑菇宴这样的特色餐点。
基于黑巫蛊的巨大流量,厨圣浦修平在这一轮的风口之中确实赚了不少钱。
……
当外部的信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吕阳这边对于黑巫蛊的财产已经初步的接受完毕了。
在获得了大笔的资金之后,吕阳对于如何去建设青田市的防御问题,也有了自己的大胆看法。
雨南这边的白巫蛊刚刚接受了黑巫蛊的残余势力,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让他们办事的同时,若是让他们调出一两位宗师去帮着吕阳镇守青田市的话,那确实显得有些说不过去。
如此一来,为了防止像圣鹰会这样的外部势力对青田市有所威胁,那么吕阳就只能将自己的目标放在可然绿洲之上了。
上次吕阳花费数千万元给可然绿洲的司空·睿达,当时原本的意义,就是想要以极低的代价去示好司空·睿达和他身后的清泉武馆。
如今吕阳手中的资金已经略显富裕,外部的环境又是惊险莫名的情况下,借着慈善捐赠的名义骗一两位宗师过来镇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喂。是司空宗师吗?”
在拨通司空·睿达的电话之后,吕阳故意确认了一下,就是为了不事先暴露自己有求于人的事实。
“吕小友,真是客气了。不知道此次特意致电,是想要具体商议一下可然绿洲附近的旅游路线的规划问题吗?”
之前所商议的旅游路线售卖问题由于一直都没有达成,外加上又收了吕阳两千万那的巨款,这一直让司空·睿达有些过于不去,好不容易吕阳打电话过来,他自然是要优先询问的。
“没什么。就是想要询问一下可然绿洲的旱灾问题。那两千万的前期资金,现在还够用吗?”
早就查询到南方沙海旱灾加重的消息,吕阳这此番问话确实显得有些杀人诛心了。
被吕阳如此一问,司空·睿达也突然记起来,前段时间宗门的长老似乎向他提及过资金不够用的问题。
“够用。够用的。如果不出现什么大问题的话,是够用的。”
如今旅游路线的规划事件连一根毛都没有看到,他们却已经将吕阳的前期拨款给花的七七八八了,这种事情说出去确实有些难以启齿,感觉还能强撑一阵子的他,便硬着头皮敷衍了这么一句。
通过司空·睿达这下意识的反馈,以及话语之中那种淡淡的哀愁感,吕阳敏锐的发觉到对方在说谎。
难道,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宗师强者,在这种关头还玩起了隐藏底牌的心眼了吗?
“听闻到南方沙海的旱灾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还以为本次旱灾的波及范围已经抵达你们可然绿洲了呢。”
吕阳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直接点中了司空·睿达的死穴,让其立马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只可惜他们整个绿洲现在都极度缺水,司空·睿达也只是感觉到一阵潮湿的感觉在背后慢慢酝酿,然后就是一阵如芒在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世事难料啊。吕小友,很多事情也是我们没办法控制的。若是旱灾继续加重,或许搬离可然绿洲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到时候剩余的财产,应该是足够我们度过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灾的。”
感觉已经有些瞒不住的司空·睿达,此时也只能弱弱的说出了这番实情。
好机会,既然可然绿洲存在危机,那么想要将司空·睿达这样的传统宗师挖过来,想来也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这样啊。若是我再加两千万的话,不知道可然绿洲能否安然度过难关呢?”
吕阳略显平淡的回应了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司空·睿达就有点懵逼的感觉了,吕阳的这番话,到底是一句反话,还是真的有意继续增加前期投入呢?
“吕小友,您的雪中送炭确实让我们十分的感动。可是继续投资的话,我怕那条旅游路线根本就不值这个价。”
不管吕阳是不是在反讽他们贪得无厌,生性耿直的司空·睿达觉得都不能再继续麻烦吕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