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邮件，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张百忍一时觉得十分放松和惬意。
之前一直在担心四周的危险，这下回到天管局，也不用提心吊胆害怕遇到怪物袭击了。
解决了自己背负的债务一事，张百忍终于能有时间闲下来思考一些问题了。
他经历了好几次任务了，每一个任务世界他都有不小的收获。
但同时，他也累积下来不少的问题。
因为之前没有时间，就没有思考过，趁着现在有空了，他也开始回味这些问题了。
首先，是他自己的身份……
在不久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每天在精神病院与护工、院长、主治医师等人斗智斗勇好不快活。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连神经病人脑子里都不敢想，他被一个能随意在诸天穿梭的组织找上，还到各个奇怪的世界里面执行危险的任务。
可能一不小心，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那种。
那些系统啊，宿主啊，怪物啊，到处都是。
以至于他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甚至还一度怀疑，之前在他隔壁五床，有个病人一夜之间消失了，就有可能是被系统附身带到异世界去了。
（仁心精神病院院长：“其实人家只是受不了你这个人，申请搬走了而已！“”
“他甚至还嫌护工帮忙太慢，自己连夜扛着床走的！“
“为了远离你，这个神经病人愣是自己治好了自己的病，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不过他真实的身份也在这些冒险中缓缓露出面纱。
人格不是人格，只是其他世界的世界意志。
书房不是书房，它是自己的一种能力。
甚至于……
自己都可能不是自己……
以前的记忆他都是有印象的，他也能确定那是真实的。
张百忍还记得自己看过一部叫《黑客帝国》的电影，里面的人类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全部都是一台智能机器在他们脑海中制造的幻境。
他们生活在被人虚构出来的世界中，每天吃的食物，穿的衣服，享受到的娱乐都是假的。
甚至他们对于冷热咸甜的感受都是智脑通过数据模拟的。
不过有一批人逃出了智脑的控制，他们穿梭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中，因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他们拥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超能力。
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张百忍就一直在幻想，自己生活的世界是被智脑控制的该多好。
而他作为特殊的那一位，拥有着普通人若不能拥有的超能力。
他就可以拥有很多朋友，还有吃不完的糖果。
而如今所经历的事，与他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情是何其的相同？
那么，按照那个电影的逻辑。
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还是某个存在想让自己认为，自己就是自己？
想到这儿。
他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到底是谁重要吗？
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如今都实现了，日子也都过得很充实，只要我认为这些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第二个问题，理智的身份又是什么？
理智算是他认识得最早的一个人。
当初他分裂的第一个人格，就是理智。
不过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理智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势，先其他人一步来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间中。
毕竟，按照他的说法，他是地球嘛……
可是张百忍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其他人，不论是疯狂还是恶这种顶尖大佬，还是其他不知名的小世界意志，他们都在试图得到自己的【记录者】并且一直在努力着。
但是理智却似乎从来没有争抢过【记录者】的所有权。
即便当初他能力还未觉醒，【记录者】还是一间书房的时候。
听笑哥说，上次出现意外，将几位老大放了出来，疯狂和恶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抢夺控制权。
但是理智却把自己反锁在了小黑屋里，并且对另外两人的行动表示不屑。
他似乎早就知道【记录者】会和自己绑定在一起。
还有之前，【记录者】吞食系统的时候。
他记得那团金色丝线状的能量，是天管局对系统的封印。
可是理智居然可以轻易的将能量剥离出来，似乎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吃饭睡觉打哈欠一样简单。
由此可以得知，理智绝对不会简单。
他表现出来的自己，可能只是真实状态的冰山一角。
最后，便是天管局的问题了。
虽然一直在声称官方机构，可是天管局真的就是正统吗？
天管局做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正义，格局十分大。
——帮助其他世界消除系统的影响！
可是它与那些被称之为【源】的【主神】、【公司】、【乐园】和【空间】的存在，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差不多的吗？
无非就是他们收集每个世界的世界本源与规则之力，而天管局直接收容这两种能量的聚合物——系统。
按照天管局所说，每一个系统的存在都是错误的，它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引起世界的崩坏。
可是系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变强？
是有不少系统通过吞食一个世界的本源升级变强。
但是与之相反的，友好的系统也不在少数啊！
就和那个什么文抄公系统差不多，你甚至不知道这种系统出现有什么意义。
天管局说谎了吗？
没有说谎，的确是有不少世界因为系统泛滥而崩坏。
就比如之前的任务世界，怪物横生，强盗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但是天管局说全部都是实话了吗？
也不是！
就像他没有说过，会有一些系统宿主会主动保护平民百姓。
天管局收集这么多系统，到底是什么目的……
核心处一架子又一架子的系统让张百忍想起，这么多的系统，不会是在当做能量使用吧？
……
在房间中休息了几天，张百忍耐不住寂寞，又前往了训练场。
通过手里不到两百点的积分，他去开了一个房间。
还好训练场的积分消耗不高，让他得以拮据的进行着修炼。
时间缓缓过去，再次反应过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