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高阳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然后他蹲下身形,直接将手掌探入脚下的那摊血泊,而这次转换灰白色的速度更快了,一眨眼的功夫,那摊血泊就变成了薄薄的一片灰白色的粉末。
紧接着蔓延其上的尸堆,快速的将那十六人外加十七头熀鸟兽的尸体一同化为灰白色,也无一例外的被吸收殆尽。
高阳一直保持着俯蹲的姿势一动不动,因为在尸堆的内部还有大量未完成转换的尸块。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那堆蜕变完毕的灰白色尸堆的中间处,突然塌陷下去,向周围翻腾起一阵灰白色的粉尘。
红袖连忙捂住鼻子退后了几大步,尽可能远离那些白色的粉末,她可是观看了高阳吞噬尸块的全过程,至于这些粉末是什么转换的,应该没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啧啧,还差一点。”
高阳站起身,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甩了甩手掌的时候他发现前面还有一具尸体,正是那被穿了个透心凉的强盗队长,高阳走到尸体的背后。
强盗队长的尸体是跪着的,被一柄飞矛紧紧的钉在了地上,高阳将手掌按在队长的头顶,诡异的事情有一次的发生了,队长的尸体就像那些尸块一样开始从头到脚蜕变成灰白色。
最后他用力一捏,这位队长的尸体连同那柄插在其身上的飞矛都化为了一堆白灰飘洒在地上,只留下了一整套衣物和鞋子。
与此同时又从高阳身上传出“嘭”的一声,一道波动再一次的出现,并向四周散开!
“---怎么又晋级了?连续晋升两级?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果然是能吸收尸体内的衍质,强行转化成自己的衍能,这种能力太可怕了!”
红袖在心中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连晋升两级?”
“即使是基础级别内的等级,也不可能做到这一小会的功夫就连续晋升了两个等级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红袖心中早有计较,但始终还是试探性的向高阳询问道。
“你又不是我妈!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好吧!”
高阳褪去了身上的黑渊之叩,闭着眼睛感受衍池连升两级的那种能量爆棚的感觉,但是嘴里却对着红袖说道,而且一点情面都不给似的。
“你!!”
红袖有些气愤的说,但是她却又无法反驳,应该高阳确实没有义务告诉她任何事情,相反,是她自己主动要求跟来保护高阳出行的,按理说,此时的高阳才是她的上司,而她只不过是个保镖罢了。
“你什么你?走开点,别碍手碍脚的,老子要清场了!”
高阳不耐烦的对着红袖摆了摆手,让她离那个位置远一点。
红袖听完有些犹豫,可是高阳的语气听起来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好乖乖的向一旁走去。
高阳见红袖走开了,就绕过了那堆白色的粉末,选了一个方向站定,随后将手术刀从斗篷内快速的释放出来,接连一柄柄手术刀开始在他的头顶凝聚起来,头尾相连的组成了一把黑色的巨扇。
呼~~~
高阳头顶的黑色扇子一个挥动,狂暴的一阵狂风呼啸着将地上的白色粉末吹起了大片,接连几次扇动,地上那堆粉末不停的飞扬而起,在周围的半空中形成一片白色的浓雾,随着地面上的分堆开始慢慢变薄。
逐渐的从中出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无法被消融的刀枪斧刃,还有四面造型各异的盾牌,还有一些金灿灿的挂件首饰和十多套破损严重的衣物。
高阳一看甚是大喜,就催动着头顶那把巨扇,更加卖力的舞动着狂风,然后抬手一挥,半空中的巨扇瞬间解体,化成无数个细小的影子,划着漂亮的弧线钻进了斗篷之内。
高阳笑嘻嘻的像个小财迷一样,不管是否残破,一一将地上的那些杂乱的装备,全都收入相位兽之内,当这些衣物都被收拾一空时,地面已经能清晰的看到一只只小小的金属相位兽,这些相位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
可是与强盗的人数有些不符,一共只有八只,一只白银色,两只古铜色,剩下的就都是青铜色。
由于相位兽无法收纳入相位空间,高阳只好把这八只相位兽放进了斗篷的内兜之中,
“现在齐活了,咱们走吧,跟大荒山他们汇合去!哈哈哈”
高阳此刻心情大好,拍着手上沾惹到的少许分成,扭头对着红袖笑道。
“你…打算独吞这些?”
红袖白了一眼说道。
“哪能啊,汇合后再分,一切由大荒山处置,我又不稀罕这些。”
高阳笑着摆手说道。
“那还差不多,你最好别私藏,东西事小,私藏可是狩猎队的大忌!”
红袖看了一眼高阳叮嘱道,虽然她是来查清楚高阳底细的,但内心的那份小炽热却总是让她对高阳产生莫名的好感。
“知道了,汇合了再说,走吧。”
两人说罢,就一同前往那一小片黑树林。
从袭击这队由十七位驯兽师组成的强盗支队开始,到高阳毁尸灭迹之后离开,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高阳出奇制胜的部署是其中最大的功劳,一切几乎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一众十七人几乎没有出过一招,便以全数覆膜而告终,皆沦为了高阳晋升两级的饲料,无一幸免。
但这次突袭并不成功,因为在附近的草丛里,有一只被斩断的人手静静的躺在那里,手腕上的口子已经不再渗出鲜血了,只不过沿着断口的手背上,纹着一个羊头式样的图腾刺青。
与此同时。
夜幕中……
高阳等人先前降落的那片黑草坪上…
此时剩余三方的强盗们也已经聚集在这片草地的中心地带,他们以东,南,西,三个方向围成一个缺角的圆形,而所缺的地方正是北方队伍原本应该出现的地方。
“老大,羊老四的队伍怎么还没来啊?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个有严重黑眼圈的男子扶着一条修长的白色鸟脖颈,声音有些孱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