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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格拉蒂丝出声。
这个词让格拉蒂丝想起祂拽着她的灵魂交融的感受......
格拉蒂丝的身体不禁颤了颤。
罗菈瘦白的手扶住格拉蒂丝纤细的腰.肢。
黑色枝叶退下,窸窸窣窣钻回祂的神袍，再瞧瞧从祂的袖角钻出，撩.拨着格拉蒂丝的腰。
“您不感觉,您的话听起来有点可怕吗？”格拉蒂丝看着罗菈的金眸说。
“听起来......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罗菈语气缓缓：“格拉蒂丝,我能感受到你对我升起了些害怕。”
“但是,实际上,我不是想吃了你。”罗菈说着，神情忽然一顿,金眸透露出些古怪，“不要多想......你脑海里怎么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呢。”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格拉蒂丝说。
格拉蒂丝不自在说：“不过，您要是觉得我想的废料打扰到您了,您可以不看的。”
“我太想亲近你了,我的神识会不由自主地窥探你的一切。”罗菈垂睫,轻声道。
格拉蒂丝：“......”祂是怎么把这样既可怕又暧.昧的话若无其事地说出的？
格拉蒂丝顿了顿，犹豫问：“您真的不会伤害到我吗？”
罗菈摇摇头，“不会。”
祂耐心对格拉蒂丝说：“我当然不会伤害你。”
“我与你融.合......我只是会将你身体的每一处都染上我的神力。”
“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我会将过程变得很柔软很舒适。”
“你会被我转化,成为半个神明,与我一起分享神力。”
罗菈捧起格拉蒂丝的脸,低睫注视着她的眼睛。
“这样,你我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
“成为我的神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祂嗓音微哑。
格拉蒂丝抿了下唇，罗菈瞥她的唇瓣。
格拉蒂丝没有直接回答罗菈，而是询问：“那您之前拉着我玩的行为......难道就是已经开始转化了吗？”
“是的。”罗菈承认道。
格拉蒂丝心里跳了跳。
格拉蒂丝突然觉得,其实面对祂，她这个人类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无论是自愿的还是其他理由......毕竟格拉蒂丝没有作死的想法。
“格拉蒂丝，成为我的神后，难道不好吗？”罗菈亲了亲格拉蒂丝的唇。
格拉蒂丝在他的亲.吻间断断续续说：“可是，不能下班回家，这难道很好吗？”
罗菈：“......”
罗菈捏住格拉蒂丝的下巴，有点不满地吮.吻她的唇。
格拉蒂丝干脆说：“反正您能读出我的心声，那您自己来听一听嘛。”
毕竟......直接当面对着罗菈自爆说出口那些话，这件事情还是挺尴尬的。
罗菈指腹摸了摸格拉蒂丝的耳朵。
二人静静看着对方，格拉蒂丝眨眨眼。
格拉蒂丝的心声传到罗菈脑海里......
[是这样的，我之前愿意陪您玩，一方面是因为您在收取代价，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也算是可以同意您，要不然我早就把您当成有不良嗜好的奇怪神明了......]
[但是我一定要回家，比起异世界，我还是更喜欢现代的生活，有wif○.......您见过我脑海里的记忆，所以应该懂吧。]
[而且，由于系统跟我绑定，我要是不完成任务我就会有性命危险......]
[您先不要说可以弄死系统这种反派的话，我其实觉得系统还好啦，所以，我现在想做的是完成任务，彻底从邪恶女巫的工作中退休。要是留在这里，我会有在加班的感觉。]
[我也不是一定要拒绝您......我想，我回家后如果您能够跟过来，那我们就愉快地在一起。]
[如果不能，就没办法了。]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罗菈听完格拉蒂丝的心声，祂看着格拉蒂丝，眼睫微微垂下。
格拉蒂丝有点紧张地等待罗菈的反应。
格拉蒂丝想，她非要离开这个世界......祂不会生气吧。
罗菈却想，跟着格拉蒂丝去她的世界？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祂可以分出无数的神识，只要留下一缕神识掌管这个世界的深渊就行。
罗菈笑了笑，又低头去亲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
不是......等一等，说正事呢！干嘛亲来亲去。
罗菈拥抱着格拉蒂丝。
喘.息声不断，贴在罗菈身上的爱意抽取道具似乎承受不住了......这团粉白色史莱姆本来是黏在罗菈的心口处，夹在二人中间，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吸取暗红色的爱意。
此时，爱意抽取道具粉白史莱姆早已被暗红色的光芒填满，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体型扩大，黏.黏.糊.糊，就像要爆炸了般。
格拉蒂丝不得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爱意抽取道具上。
她把史莱姆从罗菈身上拿走。
格拉蒂丝眉头一皱。
爱意抽取道具顺利抽取到了爱意......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把爱意传到她身上呢？
格拉蒂丝想了想，干脆把这团暗红色的史莱姆放在自己心口处，就像她对罗菈做的那样。
黏.黏.糊.糊的史莱姆贴在格拉蒂丝的身上，罗菈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格拉蒂丝。”罗菈哑声。
“嗯？”
罗菈看着那团贴在格拉蒂丝心口的史莱姆，不紧不慢说，“格拉蒂丝，其实你不需要使用这个小道具。”
格拉蒂丝：？
罗菈瘦白的手把史莱姆从格拉蒂丝身上抓走，祂的指尖隔着布料触碰到肌肤，激起酥.麻感，格拉蒂丝的肩膀哆嗦，下意识捏住罗菈的衣角。
“怎么就不用这个道具了呢，您知道这是我用所有的虐待值换的最后的道具吗.....”格拉蒂丝说。
罗菈微笑，祂神态优雅，指尖却没停。
罗菈说：“格拉蒂丝，你忘了吗，你的虐待值本来就来自我。”
“所以，与其让你拿用虐待值换来的道具对付我，还不如我直接拉着你交融一下灵魂......否则我会伤心。”
格拉蒂丝：“......”祂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被套路了一样。
“您不要装可怜。”格拉蒂丝说。
罗菈耸耸肩。
“那你现在有没有想亲亲我？”罗菈收手，嗓音倦倦的，像是等待格拉蒂丝主动凑近祂。
格拉蒂丝：？？？
“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格拉蒂丝勉强淡定。
“想知道爱意抽取道具有没有生效呢。”罗菈捏了捏暗红色的史莱姆，接着把史莱姆扔到地上，发出吧叽声响。
“我想，可能没有用，时间太短了......”格拉蒂丝说，“您不能强迫爱意抽取道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工作。”
罗菈把格拉蒂丝拽到怀里，说：“那这个小玩意太没用了。”
“比起用这种没用的小道具，让你爱上我......还是我主动一点比较好。”罗菈一只胳膊有力地搂着格拉蒂丝的腰，少女就像玻璃娃娃，脆脆的哆嗦的，罗菈亲吻她的天鹅颈，下巴，唇瓣。
格拉蒂丝的脖子被吮.吻着，心口被他瘦白的手触及，格拉蒂丝半睁着眼，瞥见旁边的女仆装罗菈竟然低头，从地上捡起了滚到“她”脚边的暗红色史莱姆。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头皮一麻，“等等。”
“怎么了。”罗菈亲了下格拉蒂丝的唇角。
少女的超短裙摆堆起，因为这一打断，重新松下，遮掩大.腿的肌肤。
“他动了他动了。”格拉蒂丝拽着罗菈的衣角，目光放在女仆装罗菈身上，宛如看到了恐怖片现场，“不仅动了！还捡起了史莱姆！！！”
罗菈的脸蹭了蹭格拉蒂丝的脸，像大猫一样。
罗菈并不惊讶，祂懒懒说：“哦，那他可能太嫉妒了。”
“我虽然对他做了行动上的限制，但是这层限制并不是很严格，如果这缕神识太过激动......那冲破行动限制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我在这里，他是不可能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格拉蒂丝看恐怖片般的激动因为祂平静的话语消散。
“好吧。”格拉蒂丝说。
接着......
格拉蒂丝看了看女仆装罗菈，见“她”抱着被抛弃的暗红色史莱姆，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面庞苍白，就像被抛弃的洋娃娃......
“您能不能让他自由活动？”格拉蒂丝小声对罗菈说。
罗菈挑了挑眉，“为什么？”
格拉蒂丝说：“您不感觉这样对他有点过分吗？他只能在那里罚站。”
“他是要帮我完成任务的，可以说是大功臣，理应对他好一点。”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女仆装罗菈好可怜。”格拉蒂丝说。
罗菈：“......”
格拉蒂丝对女仆装的祂真的是很宽容......
罗菈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格拉蒂丝。
半晌后，罗菈说，“可以。”
“我会解除他行动言语上的限制，只是......格拉蒂丝，我要继续向你收取一点代价。”
“......”
清晨的日光照在边境森林深处的高塔上，窸窸窣窣的黑色枝叶到处蔓延.......
高塔宛如被荆棘包围，诡异神秘。
格拉蒂丝的房间里，红发少女趴在祂的怀中。
“您停一停。”格拉蒂丝的灵魂刚刚回到身体，察觉到越来越亮的天和日出的光......格拉蒂丝制止罗菈。
这次收取代价，祂拉着她的灵魂玩了可不只是一小会儿。
但奇异的是，格拉蒂丝的身体力气比上次恢复得要快。
格拉蒂丝从罗菈的怀抱中起身，在窸窸窣窣的黑色枝叶上站稳时，格拉蒂丝还有点不可思议，她这次竟然能安然无恙地站直了，而不是像棉花糖一样直接软软地倒在黑色枝叶中，被黑色枝叶挠来挠去。
罗菈看着她，祂一下子就能知道格拉蒂丝心中的疑惑，于是罗菈慢条斯理说：“格拉蒂丝，不必惊讶，你现在感觉良好......是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转变，这是正常的。”
格拉蒂丝看了看罗菈，不禁说：“可惜，接下来只能停下了。”
罗菈知道格拉蒂丝为什么说可惜，天色已亮，接下来她的主线任务就要完成了......
“是啊，有些可惜。”罗菈撑着下巴，懒散地坐在黑色枝叶营造的座椅上，就像坐在王座上，祂漆黑的长发蜿蜒，从及腰的长度改变，长到脚踝，美丽诡谲。
格拉蒂丝逐渐拥有祂的神力，这样，格拉蒂丝对神明的承受能力会增加，相应的，罗菈渐渐在格拉蒂丝面前释放出自己的黑暗气息，少了些许遮掩。
格拉蒂丝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或者说即使她看到了祂的改变，她也只会觉得罗菈看上去似乎更加美丽更加神秘了。
太阳在窗外一点点升起。
格拉蒂丝站在日出的朦胧光下，沉思着想了一会儿。
接着......
“要是我回去后我们见不到的话，那您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吧。”格拉蒂丝说。
罗菈看着格拉蒂丝，他声音异常温和，“那你呢，格拉蒂丝，你会把我当成什么呢？”
也许是清晨的光太过朦胧，格拉蒂丝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要死。
“我想我不会把您当成是一场梦。”格拉蒂丝诚实说，“我肯定会记得您，您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个女装的邪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是吗？”罗菈的嗓音更是温柔。
罗菈注意到，格拉蒂丝对于感情，就像一只小刺猬。
束起可爱的刺......内里却很柔软。
如果可以的话......祂完全可以一根根拔掉她的刺。
不过......
那样太过血腥。
不适合格拉蒂丝。
于是，罗菈没有告诉格拉蒂丝祂会直接跟着她离开，也没有直接告诉她，祂会一直一直跟着她，认定了她就不会放手，除非亲自把她的灵魂消灭。
祂不想吓到格拉蒂丝。
当格拉蒂丝心里在赌她会不会与祂分开，在这种情况下......格拉蒂丝逐渐认识到她自己的情感，足够了。
“格拉蒂丝，过来。”罗菈道。
黑色枝叶缠住格拉蒂丝，把她拽到罗菈的怀里。
罗菈伸出手，抱住格拉蒂丝。
他的指尖轻轻拨了拨格拉蒂丝脸侧的碎发。
金色的眸子定定望着格拉蒂丝......格拉蒂丝的心跳变得不太受控制。
“格拉蒂丝，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罗菈说。
“什么惊喜？”格拉蒂丝下意识问，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不行，她又赶紧说，“不，您先不要告诉我。”
“既然是惊喜，我到时候知道就行，只要不要变成惊吓就可以。”
罗菈笑了笑，祂掐着格拉蒂丝的腰，唇瓣压在格拉蒂丝柔软的唇上。
格拉蒂丝：“......？”
不是刚刚结束么，怎么又来。
格拉蒂丝在罗菈亲她脖.颈时不由自主说：“您作为一个神明，怎么总想着对我做不正经的事情呢。”
罗菈吮.吻着，低声：“我是邪神，我想对你做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格拉蒂丝脊背发麻，不敢动了。
“行了，别又怕我了。”罗菈柔柔地在格拉蒂丝的唇瓣上落下轻吻，算是结束。
黑色枝叶被祂收回......
格拉蒂丝一个人站好，女仆装罗菈走过来，帮格拉蒂丝整理了下发丝，“她”的修长手指穿过少女的发丝，冰冰凉凉地滑过。
穿着神袍的罗菈静静地看了几秒，接着，祂伸出手，捏住格拉蒂丝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向自己。
格拉蒂丝眨眨眼睛。
“饿了？”罗菈伸出手摸了下格拉蒂丝的肚子。
格拉蒂丝点头。
不得不说......罗菈能听格拉蒂丝的心声，这会让格拉蒂丝觉得跟他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方便了。
都不需要说话，祂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格拉蒂丝又看了罗菈一眼。
罗菈立马用指尖勾了勾她短短的裙摆，他讨好地说：“这样的裙子确实不适合见那些外人......放心，我会给你换新裙子的。”
女仆装罗菈和穿神袍的罗菈一起在厨房中为格拉蒂丝做蘑菇汤。
本来......本体罗菈的意思是让女仆装罗菈自己做，但是格拉蒂丝表示祂不能压榨虐待自己的一部分，于是在格拉蒂丝的要求中，本体罗菈不得不也加入制作蘑菇汤的队伍。
为格拉蒂丝做蘑菇汤这种事......罗菈早就习惯了，倒也不是很抗拒。
格拉蒂丝坐在餐桌上，撑着下巴，等待蘑菇汤。
“宿主，你早饭一定要吃好，这样才有好的精神应对接下来的大结局。”系统现在变成了史莱姆的形状，在黑色枝叶的笼子中跳了跳发出吧叽吧叽的声音。
“当然，我一定会把蘑菇汤喝完，不浪费我的蘑菇。”格拉蒂丝说。
格拉蒂丝伸手，戳了戳系统，“不过，你怎么变成史莱姆了？”
系统：“不知道啊，我现在会随机变成什么样子，那是受宿主你的想法影响......我还想问宿主你想了什么呢？”
格拉蒂丝一顿。
“对了对了，说起史莱姆，宿主你用爱意抽取道具了吗？效果怎么样？”系统问。
格拉蒂丝收回戳系统史莱姆的指尖，若无其事说：“用了。”
系统打量着格拉蒂丝，“真的吗？但宿主你怎么没有露出非要跟祂在一起的模样？”
格拉蒂丝：“可能是因为这个道具的效果还不够。”或者说，没有按照使用方法使用。
系统失落说：“......好吧。”
它本来还想见证一对任务者跟任务对象的cp的诞生呢。
“宿主，等回现实世界后，你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帅哥，我一定会帮你的。”系统说，“你为了扮演邪恶女巫都变得薄情寡欲了，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格拉蒂丝噗嗤一笑。
“你怎么帮？”她再次戳了戳系统史莱姆。
“不要用一种小瞧我的语气说话。”系统史莱姆气呼呼，“我可以帮宿主求爱情银线呢。”
格拉蒂丝疑惑：“爱情银线？”
系统：“月老的姻缘线，丘比特的爱神之箭......爱情银线就是类似这种东西的存在啦。”
“宿主完成任务后，我作为系统也会有奖励，爱情银线是奖励池里的一种道具，我可以帮宿主得到~”
格拉蒂丝眼皮跳了跳，突然觉得系统也不过是悲惨打工社畜罢了。
“没事，你换点自己用的东西就行，我想我不需要爱情银线。”格拉蒂丝戳了戳系统史莱姆。
系统：“真的不需要吗？”
格拉蒂丝：“真的。”
系统还要继续说话，穿着神袍的罗菈与穿着女仆装的罗菈把做好的蘑菇汤端到格拉蒂丝面前。
系统闭上嘴巴，静静观察。
本体罗菈与女仆装罗菈归根到底是一个人，所以二人一起做出的蘑菇汤是格拉蒂丝熟悉的味道。
只是......蘑菇汤的量有些多。
格拉蒂丝抬睫，对二人露出无声的询问。
“我们分别做了蘑菇汤。”本体罗菈淡淡道。
“本来想看一看谁做的更好喝......但是味道似乎一样，所以就一起给你了。”
格拉蒂丝：“......”这就是双倍的幸福烦恼吗。
系统史莱姆平静地看着格拉蒂丝喝蘑菇汤。
这可是它的宿主在这个世界上喝的最后的蘑菇汤了，具有纪念意义，它要好好用眼睛记录下来。
然而......系统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怨起来。
格拉蒂丝喝着蘑菇汤，嘴角偶尔会沾到汤渍。
女仆装罗菈站在格拉蒂丝身旁，很是温顺地伸出手，用指尖擦了擦格拉蒂丝嘴角的蘑菇汤。
这没什么问题......
如果接下来不会发展到女仆装罗菈不由自主吻上格拉蒂丝的唇。
不仅如此，那位邪神......祂很快过来抢人，把格拉蒂丝从女仆装罗菈手里带走，抱在腿上，开始亲自喂她。
系统：“......”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地吃早饭，但是它竟然从格拉蒂丝身上看出了忙碌的意思。
系统史莱姆躺在黑色枝叶的笼子里装死。
半晌后，格拉蒂丝再次靠近，用指尖戳了戳系统。
“你怎么了？系统也会困吗？”
“不......只是觉得我这个小系统不应该打扰你们玩耍。”系统慢吞吞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系统不忘记自己的职责，它贴心提醒格拉蒂丝。
“对了......宿主，我想，你是不愿意浪费在这个世界挣来的点数吧。”
格拉蒂丝：“是的，怎么了？”
“宿主你的女巫晶币和虐待值现在清空了，但是精灵绒光还剩下了许多。“
格拉蒂丝：？
“我的精灵绒光......可能你不知道，我的精灵绒光其实在封印之地漏完了，怎么还有呢？”
“是这样的，万物之神对宿主你降下了祝福，所以每天都会有精灵绒光到账，很快就会堆积很多。”系统说。
格拉蒂丝：？
“万物之神怎么这么闲？祂关注我一个邪恶女巫干什么。”
系统说：“我的数据库没有显示万物之神降下祝福的原因，关于万物之神的信息应该是与信息礼盒有关......”
提起被丢在桌子底下垫桌脚的信息礼盒，格拉蒂丝下意识微微皱眉。
“你不会又想向我推销信息礼盒吧？”格拉蒂丝语气微沉。
系统：“倒不是推销，只是信息礼盒是主神亲自给我的......我总是担心不用会有什么问题嘛，而且，我是主神制作的系统，不受控制地会对主神有敬畏之心。”
系统会向格拉蒂丝反复确定，还有一层原因是因为担心格拉蒂丝之后会后悔，所以系统一定要从格拉蒂丝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行，让格拉蒂丝不存在后悔的余地。
格拉蒂丝耐心说：“可是，信息礼盒只是提供信息而已，我要是不需要，那也没什么使用的必要。更何况使用信息礼盒还可能阻挡我回家，这肯定是不行的。”
“比如说，我对万物之神的信息不感兴趣，我不可能为了了解万物之神而放弃回家。”格拉蒂丝还给小系统举了个例子。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说：“除了万物之神为什么莫名其妙给宿主降下祝福外，也许信息礼盒里有什么比较刺激的信息......”
格拉蒂丝面无表情：“你觉得信息礼盒提供的信息刺激，还是我现在的情况更刺激？”
格拉蒂丝的这句话落下后，系统沉默了。
现在，邪神就在格拉蒂丝身边。
甚至还分出了一个女仆装神识......
系统突然觉得......要说刺激，那确实是格拉蒂丝面对的情况更刺激。
“那关于柳诺的真相呢？宿主你不想了解吗？”系统问。
“柳诺是我。”格拉蒂丝说。
系统：“是的。”
“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是我自己最清楚了，不需要从别的地方了解。”格拉蒂丝耸耸肩，“退一步说，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行。”
“行了，信息礼盒的事情就这样了，系统，你说说精灵绒光还有什么用处吧。”格拉蒂丝转移话题。
系统顿了顿，只得接受主神亲手制作的好看的信息礼盒只能垫桌脚这个惨痛的现实......
系统回答格拉蒂丝：“要说现在这个情况下，精灵绒光的用处......那就是宿主你可以用精灵绒光调整任务难度。”
格拉蒂丝眼中一亮，“还有这种好事？主线结局任务都能干预吗？”
系统：“是的。”
“宿主，我已经提前帮你选择了最优的选项，那就是将【罗菈小公主被鱼们救走达成幸福生活】这一完成条件更改为【罗菈小公主跟着鱼们离开高塔】，这样只要鱼们到来，罗菈小公主离开，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再加上罗菈小公主是自己人，一切都会很快地完成了。”
听了系统的话，格拉蒂丝并没有犹豫，“既然如此，那就使用这个功能吧。”
格拉蒂丝戳了戳系统史莱姆，有点奇怪，“不过，你怎么愿意帮我这么多？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吗？”
系统史莱姆顿时跳了跳，有点不开心，“宿主，我难道不能真诚地帮你吗？”
“不是......”格拉蒂丝道，“我只是觉得实在是太过顺利了，你确定主神不会注意到我们的情况？”
系统：“你的邪神老公用神力挡住了，所以没事。”
接着，系统扭捏了一会儿，害羞说：“宿主，我帮你，是因为我是真心想加入你的生活，等完成这个任务后，我就向主神提交辞呈，跟着宿主你混了。”
格拉蒂丝：“......好。”
她想了想，反正系统又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她养，加入就加入吧。
过了片刻，系统发出提示音：
“叮叮~恭喜宿主已经成功使用调整任务难度的功能，顺利将主线任务【大结局】完成条件更改为【罗菈小公主跟着鱼们离开高塔】......根据地图标记的检测，小公主的鱼们已经进入边境森林，即将到达高塔，请宿主做好准备~”
小公主的鱼们即将到来......
本体罗菈遮掩了气息，祂无声无息地跟在格拉蒂丝的后面，神情倦懒。
格拉蒂丝押着女仆装罗菈，她握着女仆装罗菈背在身后的手，等待鱼们的到来。
太阳的光落下，照在格拉蒂丝的身上，红发少女穿着一身漆黑礼裙，裙摆上绣着神秘隐晦的暗纹，与她雪白的肌肤、娇小的面庞形成靡.丽的反差。
一阵龙鸣响起，穿透边境森林，带着炙热的气息。
格拉蒂丝抬起一只手按住头上的女巫宽帽，眯眼看过去。
巨大的黑龙带着小公主的鱼们前来......
当黑龙把小公主的鱼们扔到地上时，小公主的鱼们纷纷对黑龙表示感谢：“谢谢你为我们带路。”
不知道黑龙做了什么，这群人竟然不害怕它。
甚至对黑龙说：“在你的帮助下，我们一定会顺利讨伐邪恶女巫救出罗菈公主的！”
在一群帅哥的感激尊重之下，黑龙不禁动了动翅膀，兽瞳露出得意，炫酷地吐出龙息。
系统：“......”
格拉蒂丝：“......”
这位龙，你忘记你是哪个阵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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