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燕子和韩子佩一起傻了眼,定睛来看这幅古画。
可能是心理作用,听夏正阳这么一说,韩子佩和谭燕子都觉得画中女子有妖气。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女子的眼神,似乎都与人相对,还暗送秋波,令人心旌荡漾。
画上女子也就二十岁左右,却是个妇人打扮,云鬓高挽,容颜绝美。
谭燕子眨巴着眼睛,问道:“夏正阳,你怎么看出来的,这画中人……是鬼?她很厉害吗?”
韩子佩也问:“是不是画中人已经变成了鬼,只有这幅画留在人间?”
夏正阳却问道:“先告诉我,这古画是从哪里买的?”
韩子佩这才想起来,比划着说道: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大概十八十九岁的样子,戴着近视眼镜,文文弱弱的,好像是个学生……她在市场上遇到了我们,就向我们出售这幅画。她说这是家里祖传的字画,卖了换学费。我看这古画不错,心里也喜欢,就三千块买了下来……”
夏正阳皱眉:“那姑娘呢?”
“她拿着钱走了,不知道还在不在这市场上,我去找找!”谭燕子知道事情不简单,转身出了门。
夏正阳却喊道:“不用了燕子,回来吧。”
谭燕子一愣,站住了脚步。
韩子佩皱眉,问道:“难道那个卖画姑娘,是故意的?”
夏正阳点点头,说道:“很明显,这小丫头是针对我们而来……这幅画,是明朝民间字画,模仿唐伯虎的手法,笔法娟秀,特色分明,画中女子明眸皓齿,红颜粉颊。虽然作者没什么名气,但是古画保存完好,品相无损,绝对不是三千块可以拿下来的。”
韩子佩还是不明白,又问:“这幅古画究竟有什么邪气之处,难道会害死人?”
夏正阳忽然一笑,指着画中女子说道:“子佩说的不错,这幅古画非常邪气。到了夜里,这画中的女子,就会飘下来,对我下手。”
“画中女子会飘下来?”韩子佩和谭燕子都惊愕不已。
因为她们俩知道,古玩街的人们都说,夏正阳的老妈叶玉莲,就是从画中飘下来的!
只是关于夏正阳老妈的身世,韩子佩和谭燕子都不好询问,也不能查证她究竟是不是从画中而来。
现在夏正阳提起,韩子佩也就顺势问道:“对了正阳,我听说你老妈……她也是从画中飘下来的,这个传说,是怎么来的?”
夏正阳一点也不忌讳,点头道:“没错,我老妈就是从画上飘出来的。眼前这幅画,跟我老妈一样。”
“不是吧?”谭燕子一脸衰相,打死也不敢相信。
画上飘下来一个女鬼,这个可以勉强相信;可是女鬼还能结婚生儿子,生出夏正阳这样的大帅哥,岂不是太荒唐?
夏正阳却指着古画,解释道:
“这张古画,属于几百年前一个独守闺房的怨妇所有,妇人的丈夫出门不归,妇人思念丈夫,最后郁郁而终,一缕香魂附在古画之上,继续等着丈夫归来。久而久之,画中女子和妇人的精魄相结合,就变成了一种鬼,叫做‘盼郎归’。”
谭燕子和韩子佩都听得一脸懵逼,一头雾水。
夏正阳继续说道:“盼郎归一般不害人,但是见了我这样的小帅哥,就不行了,肯定要祸害我。因为她已经忘记了丈夫的模样,看见我这么帅,就把我当成她的丈夫,缠着我不放。”
韩子佩眨巴眨巴眼,苦笑道:“这是……夏正阳版的人鬼情未了?”
夏正阳咧嘴笑:“差不多!”
谭燕子打量着画中女子,说道:“如果这个‘盼郎归’半夜飘下来,夏正阳你也不吃亏啊。这小娘子这么漂亮,便宜了你。只是子佩惨啦,凭空多出来一个情敌。”
韩子佩冲着谭燕子翻白眼。
夏正阳忽然一笑,收起古画,说道:“对了,这个盼郎归拿回去给我老妈看,说不定我老妈还认识她,都是同道中人嘛!”
谭燕子和韩子佩对视一眼,也帮着夏正阳关门。
因为一天三顿都喝酒,所以夏正阳不敢开车,担心遇上查酒驾,只好带着韩子佩二人穿过古玩街,准备打车回家。
走到街心的时候,正遇上古玩街的另一个老怪物——大先生!
大先生拦住夏正阳三人,皱眉打量他们的气色,惊叫道:“完了完了,你们三个撞到鬼了,命在旦夕!赶紧跟我来,我卖几张符咒给你们,保证你们万无一失!”
夏正阳正要说话,大胡子老王却从斜刺里走来,猛地抱起大先生,一直向前送,口中大笑:“人家斋主不相信你的鬼话,大先生,你就别卖你的鬼画符了!”
可怜大先生一把年纪,被身强力壮的老王抱住,哪里挣扎得了?被一路送到了街头。
夏正阳摇头一笑,带着韩子佩二人继续赶路。
韩子佩问道:“刚才这个老头子是谁呀?他怎么知道我们撞了鬼?难道他知道盼郎归的事?”
夏正阳说道:“他叫大先生,是兰哭婆的男朋友,年轻时候学过道法,会画几张符咒。”
韩子佩噗地一笑,说道:“当心被兰太婆听见,要骂你三天三夜!”
“兰哭婆还在养伤,你不告状,兰哭婆怎么会知道?”夏正阳笑道。
兰哭婆回来以后,一直躲在自己的小楼里养伤,也不让夏正阳和韩子佩去看望。因为兰哭婆一直都是隐藏在背后,默默保护夏家儿孙的,古玩市场上的人,并不知道兰哭婆是夏家的老仆人,兰哭婆也不愿意让人知道。
走出街口,三人上了出租车,赶回夏家别墅。
一进门,夏正阳就举着手里的画卷大声嚷嚷:“老妈快出来看,我找到了你失散多年的姐妹!”
叶玉莲正在厨房里张罗晚饭,闻言走了出来,两手在围裙上擦着,瞪眼道:“臭小子咋呼什么,你老妈哪里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妹?”
夏正阳嘿嘿一笑,展开了画卷。
叶玉莲只看了一眼,便眉头紧皱:“盼郎归?这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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