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明,酒店之中,微微的鼾声传了出来。
惊声尖叫传出,余霁霁从床上翻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看向身下,其眼中仍然惊魂不定。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然记得。
被何江海灌醉了,她说了不少胡话,最后还被何江海送回酒店。
当然,在酒店中,最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笃笃笃
这个时候,门外传出敲门声音。
“不要进来,我正在穿衣服。”
余霁雯七手八脚,穿戴不止,眼中更多慌乱。
她的动作很快,倒是迅速把衣服穿了起来。
衣服穿好之后,她不安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个笑得挺难看的家伙,正对着她,后面还有两个黑西装。
“余酱,我是极究会社川鸟组的鸠纪,请多多指教”
那笑容难看的家伙,给余雯雯鞠了个躬。
又伸出手,要跟她握手。
“指点什么我不借高利贷,也没有欠你们的钱。”
余霁霁紧张至极,不过能考上东大的头脑,她的意思条理,也还是非常清楚的。
“余酱误会了,是川岛叶生让我来保护你的,也是何先生专门交待过的。”
砰
听到这个,余霁霁吓了个半死,她抬脚向着鸠纪踢了过去。
鸠纪吓了一跳,不过也早有准备。
他微微后退,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早就动手,一左一右,已将余霁霁控制在指掌之间。
她一个普通小妞,怎么可能是社团人的对手。
“你们要做什么我不做鸡他凭什么把我卖掉救命”
余霁霁连声叫救命之后,她还是被三个壮汉带走了。
不管她反应如此之大。
所谓出日国社团合法,完全就是伪命题。
社团成员合法,风俗业合法,高利贷合法,却被社团垄断。
这里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太多太多。
基本上,所有的从事风俗业的女人,都借过社团的钱。
其因为赌、因为消费、因为被骗,而且所谓被骗,本身也是跟社团高利贷公司一伙的。
还不起钱,然后不得不签下,所谓法理之内的合同,卖身还债。
余霁霁现在不紧张,才会奇怪。
夏国,京城,何江海踏出别墅。
今天的他打扮正式,意气风发,刚刚回国,总有活动。
原行云的闺蜜,今天过生日。
对于女人来讲,生日宴请应酬,是第一等要务。
原行云将这事情,交待得极其详细,他必须去参加。
在等车的时候,何江海却接到了信息。
他打开信息,里面却是一张照片。
西京街头,一家奶茶店前,一个漂亮的店员,正坐在里面发呆。
这几天,川岛叶生下面的人,随时会给他汇聚余霁霁的动静。
她也没有什么动静,最大的动静,就是不停给人借钱。
刚刚开始的时候,川岛叶生的人,还搞不明白情况,借给她几次。
后来发现了,她借钱根本不还的,最近也就不再借给她。
现在把她安排在珍珠奶茶店打工还债。
当下出日国,经济不景气,社团日子也不好过。
小组长鸠纪开的奶茶店,倒是生意不错,很适合有个女孩守着打工。
不给余霁霁找个活,她没办法还钱,这也是没有办法。
“看什么呢你”
前方,车已停下,而旁边原行云走了过来,伸手抢过他的手机。
“出日国女人很好看吗”
看了看手机上的奶茶店美女,原行云有点不太高兴。
“我有正事。”
何江海皱了皱眉头。
“正事就是看女人吗”
原行云不依不饶。
“小妞,你最近脾气渐长啊。”
何江海失去耐心,手已向原行云脖子抓了过去。
手抓到脖子上面,其脖颈微缩,连叫求饶。
何江海哪里可能,她说求饶就给机会,提着她往车上而去了。
杜氏,十大世家之一。
京城十大世家,至少有四家,明面上跟武部极其亲近,还有四家,跟行政部暗有沟通。
还有两家,因为历史太过悠久,人事极其复杂,在行政、武部、商圈,都有涉及,算是中立。
其所谓中立不中立,也就说给外人听而已。
倾向这个东西,没有办法杜绝。
世家之间交接,只求能够勉强看过眼就行,水至清则无鱼,寻常逻辑。
原行云这个闺蜜,何江海倒是知道情况。
长得相当普通,只能说不丑。
世家千金,衣食无缺,打扮化妆品样样都是精品,这样打扮都不到位,那就只能说普通的太过分。
要知道,当年的原行云又黑又胖,这种没办法整,瘦了之后变成极品,只能说潜力惊人。
杜心这个女人,当年就很瘦。
何江海极度怀疑,当下他看到对方,很可能都认不出来长相。
毕竟,这种家境,不去动一下刀,不太可能。
车已到杜家门前,却似乎没有看到太多宾客。
杜心二十出头,常理来讲,如果要过生日,肯定是在酒店。
当下选择老宅,自然是因为有极其重要的活动。
何江海两人,选择的时间,不早不晚。
过来应该看到许多车才对,现在有点反常。
看到何府的车停在门口,杜家的保安赶紧到了车跟前,却说是这位杜小姐,今天的生日活动,取消了。
“开什么玩笑她两小时前,才叫我快点呢”
原行云有点无语。
“原小姐,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保安有点无奈。
“行了,知道了。”
原行云翻了白眼,仍要下车,却说要进去找杜心,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动身,何江海紧紧跟着。
保安明显不想让他们进去,却哪里拉得住人。
原行云随手一摆,几个保安差点没坐地上去,眼睁睁的看着何江海两人,往老宅中而去。
两人还没有踏入院门,迎面而来,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墨镜加上口罩走了出来。
其看到原行云明显吃了一惊,似乎就要回避。
却又知道,回避太过明显,只能向原行云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