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两个半月。”翠竹乖巧回答。
“既然你清楚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若是胳膊肘若是往外拐,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吧。”沈子秋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射过去,眉头轻扬,虽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但是眼缝中却透露出几分威胁,恐惧的感觉凌驾在翠竹的身上,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点了点。
“小姐,奴婢绝对不会有异心。”
“我知道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心眼儿也好,所以才会请求母亲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跟姐妹分离。”
沈子秋走到了他的身边,亲自将她扶起,随后笑着擦拭她眼角的泪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言外之意无外乎是在说让翠竹记着她的恩情,若是忘恩负义,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小姐的话,奴婢明白了,多谢小姐的体谅!”
“好了,你们两个都下去吧,本小姐乏了,需要休息。”沈子秋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随后对着她们摆了摆手。
刚一出门,翠竹便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你这傻丫头!在这府中做活儿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翠喜安抚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小姐平日里待下人极好,我只是希望小姐能够跟四小姐打好关系,毕竟四小姐以后前途无量。”翠竹心有不甘的说着。
翠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眼神中勾起一抹讽刺。
“翠竹,这就是你不明白了,这位五小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翠竹表情僵硬,难道说先前乖巧懂事的样子,都是小姐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获得府中下人对的她尊敬。
“瞧你的样子,大约是明白了一些,你就闭紧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着点儿,别让小姐难做。”翠喜眉头舒展,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四小姐与我们有恩,我们当真要与她作对吗?”翠竹轻咬薄唇,眼神中多出了几分不忍。
翠喜没有说话,翠竹的心思单纯并不知道这府中的弯弯绕,若是想要在这偌大的府里生存下去。
最要紧的就是认清楚主子,既然他们跟在了五小姐的身边,那就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把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吞回肚子里,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主子是五小姐,也只有他一个,如果你的下场不想像前年死的流儿一样,就将我的话警谨记在心。”
她们的对话被沈子秋听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两个丫鬟中不是没有可以利用的人。
沈子秋一直在物色能够为自己做事的丫鬟人选,现在看来,翠玺更是值得她信任。
为了试探她能不能够帮到自己,眼下就有一个最好的机会。
“翠喜,我突然觉得身子有些沉重,你过来帮我按按。”沈子秋轻声呼唤。
“小姐,这个力度可以吗?”翠喜是个见风使舵的,快速的就走了,进去谄媚的看向她开口询问。
“你做事一向妥当,很舒服继续吧。”沈子秋紧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手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翠喜的手按的有些发麻,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行了,我瞧着你也累了,就不必再按了。”沈子秋一直透过铜镜打量着她的神韵,情况差不多,她便推开了翠西的手。
“小姐,奴婢不累。”翠喜将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这封信送到太子府,记得一定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翠喜看着手中的密信,眼神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她便狠下心接了过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心里清楚,五小姐这是要对四小姐下手了,尽管如此她却依旧漠视当做不知道此事,只当个送信人。
太子府。
慕长安面露难看的坐在屋子里,眉头紧锁,不断的在写着,心平气和四个字。
尽管如此他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
“太子殿下,您休息一会儿吧。”木逸眼神中充斥着担忧,开口劝慰。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冷漠的双眸和警告的眼神。
“属下知道了。”木逸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些让他停止的话。
他心里清楚,太子殿下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皇上的不公平,明明解决了漠北的事情,却依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皇上这一招卸磨杀驴还真是够狠!
不过让他更不明白的是,太子殿下被关禁闭的消息已然传遍整个京城,沈小姐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个消息都不传过来。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木逸攥紧手中的配剑,双眼复杂的看向慕长安。
“太子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去送一封信给沈小姐,也许她不知道此事。”
“不必。”慕长安薄唇轻言,在提到沈千秋时,他的语调不自觉的放缓,脸上也并没有展现半分怒气。
就是因为这样,木逸才看不过去。
“可是您都这样了,沈小姐,她居然不来探望,未免有些太不合适了吧。”
慕长安抬起头,原本浮躁的心,在此刻沉了下来,“那是因为你不懂。”
沈千秋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一定是在想能够解救此刻困境的办法。
真是苦了她了,自从他们心意相通之后,她便没有经受过一件好事。
慕长安眼神中多了几分悲伤,北疆王从京中离开的日子,他势必要出来送行,父皇也不会让事情太难看。
届时他便向父皇表明自己的心意,一定要去沈千秋为妻。
“属下倒是觉得太子殿下太过于相信沈小姐,属下在早年间听过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话音刚落,慕长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眉头紧锁,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若是如此,那让我死在漠北,岂不是很好?”
“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木逸立刻跪在地上,眼神复杂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