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边长空疑惑的问道。
“人家就是说不出来是哪里部队嘛”钟文静腻着声音,冲边长空翻了一个媚眼,红着脸怪笑着说道。
唉,这都是跟谁学的坏毛病?边长空被钟文静这么一个俏皮的表情,弄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算是什么?是跟师父撒娇么?但是总没有这么大的美女徒弟撒娇的吧?
边长空今天并没有离开幼儿园,等到天黑的时候,他拎着手电筒就出了门。而钟文静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边长空先是去那栋废楼里检查了一遍,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边长空打算再去看看张晨淹死的那条河,希望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是条昏暗的小路,城市刚刚开发到这里,道路两旁都是各种建筑工地围挡起来的广告墙面,路灯很少,还有那么几盏不知道被哪个淘气的孩子,用石头给砸坏了。
从废弃小楼到河边的这条路,平时就很少有人走,路的另外方向不远处就是郊村。这会儿天已经黑的透彻,四周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里住户本就不是很多,多数都是打工族和外来务工人员,忙碌了一天的他们,自然没有心情大晚上的跑出来散步。
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眼看着河边就在眼前了,突然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喊道:“边长空!”
一路走一路思索的边长空,被这突兀的一声吓了一跳,这个声音听着十分的耳熟,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还没等边长空回头,第二声就已经传了过来:“边道兄!”
这次边长空知道是谁了,这人是张天鹏,就是当初跟他一起对付红凶的那个茅山派的家伙。
边长空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正是那位张天鹏道兄,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沉稳,上身穿着一件运动短衫,下身是一条运动短裤。腰里还斜背着一个运动挎包,这一身的运动装办,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的了几岁。
“哎呀,张道兄,你拉链开了。”边长空一脸坏笑的看着张天鹏说道。
张天鹏连忙转身低头去看,随后然后转过身笑骂道:“你骗人,我穿的运动短裤,没拉链!”
钟文静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月光如水,在昏暗的路灯下,站着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捂着嘴笑盈盈的看着着张天鹏,一下子就让这位茅山道兄看得痴了。
看到发愣的张天鹏,边长空轻咳了一声,他这才如梦方醒般的清醒过来,随后红着脸向边长空问道:“边道兄这是出来散步?今天的月亮真圆,这,这附近的蛤蟆叫声真好听,不知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唉,看来这位张道兄是看上我的美女徒弟了,只不过这年龄有些差距啊,边长空一脸坏笑的想到。实际上边长空对于张天鹏还是比较欣赏的,老实忠厚、诚信可靠,算是道门修士中的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对于茅山术掌握的非常出色。只不过就是年龄大了一些,三十多岁看上去都快四十了。
“这是我新入门的徒弟,钟文静,文静啊,这位就是我曾跟你提起过的,茅山派的张天鹏张道兄!”边长空故作老成的介绍道。
“钟道友您好!”张天鹏很是有礼貌的向钟文静行了一个道礼,脱口就叫了一句钟道友。
“张道兄你好!”钟文静捂着嘴,一边偷乐着一边打着招呼。
随后,边长空看着张天鹏打趣道:“不知道张道兄深夜来此做什么?是赏月呢,还是听蛤蟆叫来了?”
“呵呵,”一旁的钟文静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嘴笑出了声。
“咳,哪里,哪里,我这是接到了一个超度的活,然后我发现那家的孩子死的有些蹊跷,所以就来这里看看!这不刚过了,就碰上边道兄了。”张天鹏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不知道,张道兄接的东主叫什么?”边长空心中一动,随口问道。
“张晨!”张天鹏答到。
边长空和钟文静对望了一眼,然后都是诧异的看着张天鹏,这让张天鹏下了一跳,他很是奇怪的问道:“怎么?边道兄知道这件事?”
“唉……”边长空一声长叹,随后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张天鹏说了一遍。
“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啊,原本那家人是请我去超度亡魂的,谁知道我过去一看那个叫张晨的孩子尸体附近根本就么有什么亡魂。”张天鹏看着边长空和钟文静继续说道:“这让我很是奇怪,一般的情况下,像这种刚死的人,魂魄怎么会一点存在的迹象都没有呢?本着服务到底的原则,所以我就打算来河边看看,看看是不是被水鬼拉了替身,如果是的话,那就将他超度了也好!”
转眼间三人就走到了河边,尸体白天就已经被抬走。漫天星光下,流动的河水,闪着磷光,一片安静祥和。
“既然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附近说不定有鬼,看见了昨天的事情,张道兄,玩鬼你们茅山派比较擅长,能不能找个鬼来问问。”边长空转头对张天鹏说道。
“凭我的道行,充其量只能招来一些没有恶意又没有道行的新鬼,而且这边阴气并不浓烈,似乎也没有什么鬼在这附近游荡啊,或者我可以试试招招张晨的魂魄来看看。”张天鹏说道。
边长空点头道:“他是受害者,如果能招到他的魂魄,或许就能直接知道事情真相了,他是溺死在水里的,说不定他的魂魄也许还在水里。”
张天鹏也不再多说,随手掏出了三株清香插在岸边,然后掏出几张灵符,口中念念有词的撒向河面,最后将一缕头发裹在一道灵符里烧了,伸手向河里一点指;“……敕令,疾!“
此时圆月高照,那河水又清可见底,钟文静甚至能从水中,看到三人的倒影。那些倒影随着水波的起伏,轻轻第晃动,晃动着晃动着,那些倒影起了些微的变化,先是轮廓变得模糊,然后随着水波一动,竟然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脸,那张脸像是被水泡过,已经变了形,皮肤青紫,七孔流血,而在他的身边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影子,从身影上看,很像是一女孩的身影!只可惜那道身影太模糊,完全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
“唉,他的魂魄被困住了,也只能这样了,根本无法交流,而且困住他魂魄的系力很强,也不在这条河里,根本拉不回来啊!”张天鹏无奈的停止了施法,水中的那两道身影消失。
这线索又没了,招魂都没有成功,边长空十分的无奈,张天鹏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三人只得原路返回,来到了幼儿园附近。
此刻已经是接近深夜了,在幼儿园旁有个吃面的小店,三个人坐在店门口的凉棚下正在吃面,这一路张天鹏时不时的就盯着钟文静看,看得钟文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说张道兄啊,虽然我家文静也是单身未嫁,但是毕竟人家才二十出头,你这年龄也不般配啊?”边长空捅了捅张天鹏,小声对他说道。
坐在对面的钟文静明显是听到了,小脸上顿时一红。
有些发傻的张天鹏顿时一愣,随即嘿嘿笑着用手在脸上一抹,顿时让边长空和钟文静都惊呆了。
此刻的张天鹏脸庞轮廓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不一样了,从原本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年纪,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形象,而且从年龄上看,居然比边长空还要年轻许多。
“张道——友,贵庚?”边长空有些吃惊的问道。
不光是边长空吃惊,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钟文静也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一下子变得年轻了的张天鹏。
“唉,边道兄,不瞒你说,兄弟我今年才二十四岁,因为被师父赶下山来历练,而我又没什么手艺,在社会上总得住店吃饭吧?那就得要有钱啊,咱们道门弟子总不能去偷去抢吧,所以我就只能学着老祖宗的惯例,做做捉鬼除魔的工作。可是你也看到了,就我长得这么年轻帅气,人家也不信咱啊,我也就只好用我们茅山的易容术改变了相貌。”张天鹏一脸无奈的对边长空解释道。
边长空好奇的扯着张天鹏的脸问道:“不会吧?这么神奇?这张脸不是你用那什么易容术整出来的?”
“哎呦,大哥你轻点啊,这可是真的脸皮啊!”张天鹏呲牙咧嘴的说道。
这小子,为了美女连道兄都不叫了,已经开始跟边长空套近乎,叫上大哥了。
“唉,师父,张晨的死,到底跟碟仙有没有关系呢?你说是不是后园的那个小楼里有什么东西啊?”一旁吃完面的钟文静单手托腮随口问道。
“你们是在说幼儿园后边的那个废楼啊?唉,年轻人,晚上没事可别往那边跑啊,听说那里闹鬼哩!”买面条的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在收拾着隔壁座位上的碗筷。
“唉,一看你们三个就是外地来打工的,不知道这边的故事,郊村边上的那个大土包知道吧?”那位大妈一边忙碌着收拾碗筷,随口问道。
边长空满头黑线,这大妈也太能扯了,这边说小楼的故事,大妈居然扯到五里地外的土包上去了,不过边长空还是十分配合的应道:“知道啊!挺高的,我还去那边玩过呢!”